这里已经被封起来了,他默默的站在圆柱边,看着地上那摊已经干涸的血液,根据那血液和绳子的样子,推测着她可能遭受过的遭遇。绳子中间,有一块柠檬黄色的布料,还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衣领,边缘整齐,是刀割过的痕迹。绑架她的人用刀割裂了她的上衣,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沈温杳拳头都捏的发白。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血液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一道。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他身后,语带歉意:“从痕迹上来看,她很可能遇害,然后被抛尸了,具体地点我们还在查。”
无论是警察局,还是沈温杳的私人侦探,给沈温杳传回来的,都是同一个结果。
陆西辞,可能已经遇害了。
沈温杳看着手里的照片,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圆柱旁边,散落着一些绳子,显然这绳子曾经绑过人,在绳子旁边,地上沉积着一片暗褐色的液体,那是血液沉积之后的样子。
所长拍拍沈温杳的肩膀,十分歉意:“发生这种事,也有我们疏忽的原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调查的。”
沈温杳连应付他两句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所长走了,他下楼开车,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却在颤抖。
他叫来司机,给了他地址,颓然坐在后座上。
如果……如果她已经……
车停在照片里的那个仓库边,沈温杳深吸一口气,挺直肩膀走了进去。
这里已经被封起来了,他默默的站在圆柱边,看着地上那摊已经干涸的血液,根据那血液和绳子的样子,推测着她可能遭受过的遭遇。
绳子中间,有一块柠檬黄色的布料,还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衣领,边缘整齐,是刀割过的痕迹。
绑架她的人用刀割裂了她的上衣,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沈温杳拳头都捏的发白。
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血液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一道。
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他身后,语带歉意:“从痕迹上来看,她很可能遇害,然后被抛尸了,具体地点我们还在查。”
沈温杳根本不信:“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死?”
不是说恶人命久吗?
她明明满口谎言,心思恶毒,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不信!
可是很快就传来更新的消息,陆西辞确实已经遇害了,他们查到了抛尸地点,歹徒将她扔进了大海,海下潜流众多,无论是警方还是他请的道上的力量,都没法下水去查看捞尸。
经过半个月的寻找,她就这样,像一滴在空气中蒸发了的水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他生命里。
沈温杳从警察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下楼。
楼下阳光灿烂,地上反射的强烈的白光耀得他睁不开眼,可是他却觉得突如其来的冷。
冷,到处都冷。
世界就像一个冷库,把他包围在其中。
他连闯了几个红灯,冲进了警察局,可是所长给他的信息依旧跟电话里一模一样。
她死了。
警察局说她死了,道上说她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所长看着他青白的面色,有些不忍的递给他现场的照片,指给他看:“根据血液检测,他们就是从这里,将你前妻抛进了大海中。”
沈温杳看着照片上那些青黑密布的礁石,声音暗哑:“不是前妻,是我夫人。”
他跟江瓷的订婚还没举行,而他跟陆西辞的离婚协议,虽然两个人都签了名,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当时迟迟未去将协议公证生效。
直到她死了,他才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去公证离婚协议,因为他不想离婚,不想将她让给别人,不想放手让她轻易地离开。
只可惜,在他可以挽回一切的时候,他认不清自己。
等他终于认清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