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微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遮挡住视线,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好半晌,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提唇道,“周老,你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粗鲁。”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气质矜贵又疏离。周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坐起身,双手撑着抵在胸前,冷声吩咐,“去给霍总倒杯咖啡,加两块儿糖。”这是霍景深喝咖啡的喜好,基本不是什么秘密。小姑娘如临大赦,低低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办公室。哪怕多待上一秒,她都要被窒息的氛围给憋死了。
偷税的新闻一出,周氏股市大跌,一夜之间蒸发了几千万美金。
周寅气得天天在公司里大发雷霆,看谁不爽就劈头盖脸一顿输出,连路过的保洁都要被他斥责一顿。
霍景深出现在周氏大楼的时候,他正揪着一个新入职的小姑娘骂个没完。
“哟,周老,好大的火气啊。”
霍景深眯了眯眸子,笑意不达眼底。
周寅顿了两秒,换上一副笑脸,乐呵呵的,“哟,景深啊,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
说着,他轻咳一声,走到老板椅上坐下,双腿搭在桌面上,十分悠闲惬意。
他向来自傲,眼里从来容不下任何人,就算他是霍景深也不例外。
奈何他能力出众,周寅只有时刻拿捏着长辈的派头,才不会折了自己那可笑的自尊。
霍景深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他睨一眼低低垂着脑袋的小姑娘,“那谁,对,就是你,给我倒一杯拿铁。”
小姑娘战战兢兢抬头看一眼周寅,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立马垂下脑袋不敢看。
谁来救救她啊,两个都是大佬,她一个小职员谁也得罪不起。
虽然二人年纪相差很大,但比起同龄人,霍景深的气质多了许多沉稳持重。
这和他年少接管公司,早早成为霍家的接班人有关。
所以即使是在周寅这样的老狐狸面前也毫不逊色。
不远处,他听到面前男人发出一声冷笑,“景深,这么肆无忌惮使唤我的人,恐怕不妥吧?”
霍景深微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遮挡住视线,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好半晌,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提唇道,“周老,你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些粗鲁。”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慵懒地倚在沙发上。
气质矜贵又疏离。
周寅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坐起身,双手撑着抵在胸前,冷声吩咐,“去给霍总倒杯咖啡,加两块儿糖。”
这是霍景深喝咖啡的喜好,基本不是什么秘密。
小姑娘如临大赦,低低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离开办公室。
哪怕多待上一秒,她都要被窒息的氛围给憋死了。
办公室里。
两人不知聊了些什么,竟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周寅怒目圆睁,指着鼻子破口大骂,霍景深却是一脸淡然,显得周寅像个老年暴躁吉娃娃。
她端着咖啡进去的时候,见到满地散乱的文件和砸碎的电脑。
霍景深已经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准备离开。
他眉眼微挑,淡淡说,“我还要伺候家里的小祖宗喝补药,不用送了。”
路过她的时候,男人睨了眼她手里的拿铁咖啡,淡笑一声。
“以后机灵点儿。”
她还没听懂霍景深话里的意思,人已经离开了。
下一秒,一个保温杯飞过来。
她吓了一跳,结结实实在脑袋上挨了一下,手里的咖啡也摔落,烫得她直掉眼泪。
脑袋上被砸出一个小坑,顿时血流如注。
周寅对着门口的方向咆哮,“滚!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