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柚能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之所以受了秦洵三鞭,就是为了让原主死心,死了对秦洵父女之情的心。生养之恩,三鞭还矣!从此以后,她只是秦南柚,与谁都没有关系。“以后不用怕了,我们只是我们,有谁欺负你就大胆的还回去,记得还有你家小姐在呢。”夏儿闻言笑了笑,“是,以后奴婢不会再让人欺负了。”萧绎来到前厅,束山早就等着了。“主子,丞相还等着外面。”萧绎放下茶杯,不说他都给忘了。
“丞相来了,在外求见。”
萧绎周身的气势瞬间就变了,冰冷得令人害怕。
“让他等着!”
这句话从萧绎的房间传到秦洵的这里,已经过了一刻钟时间。
秦洵不知道让他等多久,也不敢离开,就一直在马车里的等着。
从下午到晚上,秦洵在马车里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可萧绎还没说要见他。
“老爷,夜深了,要回府吗?”
秦洵也在问自己,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萧绎什么时候才见她,可若是回府,那萧绎问起来他岂不是罪加一等。
“轰隆隆…轰隆隆…”
刚才还月明星稀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不等反应就落下来。
短短几个呼吸间,地上就全部被淋湿。
说是倾盆大雨也不为过。
“老爷,雨太大了,要回府吗?”
马儿有些不听话,蹄子不停的到处乱动,马夫控制不住了。
“回府,快回府。”
大雨夹杂着狂风,裹挟着雨点从何处袭来,窗帘被风吹得乱飞,秦洵即使在车厢里,也没能幸免,湿了不少。
马车才调转车头,就被几名穿戴着蓑衣的侍卫挡住去路。
“绎王殿下有令,还没召见丞相大人,大人便不能离开。”
秦洵拉开车帘,大雨打得他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前面的人。
“雨太大了,本相明早再来,请让。”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雨声,和长剑出鞘的声音。
几名侍卫手握长剑,立在雨中。
路被堵了。
自然就回不去了。
秦洵在马车李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外面的侍卫就跟石墩子一样站在风雨中动也不动一下。
他和萧绎交道打得不多,萧绎又常年都在边关,现在是真的拿不准萧绎是什么态度了。
为了一个女人,萧绎会和他撕破脸皮吗?
秦洵不确定,也走不了。
就这么在大雨里过了一夜。
翌日,秦南柚感觉胸腔都要被压破了喘不过气来。
还没睁眼,后背的刺痛就传来,“嘶~”
在一旁小憩的萧绎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眸子,跨步到床边来,轻柔道,“是不是又疼了?”
秦南柚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看萧绎,又看看房间,在确定这不是她的房间后问出了所有昏迷后醒来的人都会问的话,“这是什么地方?”
萧绎看她的嘴唇有些干涸,倒了杯水送到秦南柚嘴边让她小口小口抿着。
“这是绎王府。”
“你昨天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秦南柚记起来了,昨天秦以姝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时,她没熬住晕了过去。
秦南柚想挣扎着起来,这里毕竟是古代,封建思想严重,男女有别,现在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虽然这是未婚夫家,但也不能待太久,对两人名声都不好。
尽管现在她也没什么好名声。
“不许起来,后背伤很重。”
萧绎完全不掩饰眼里的心疼,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疑。
秦南柚也没精气跟他刚,不准动就不动吧。
“夏儿呢?她有没有事?”
萧绎一时语噎,还真不知道夏儿在哪里,他太担心秦南柚了,没时间管其他人。
“你好好躺着,我去问。”
说罢,就离开了房间。
秦南柚趴在床上,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事物,这房间也太大了吧,她的三个房间加起来都没这个大。
没想到这就是绎王的房间,装饰装潢不多,房间甚至显得有些空旷,而不是她房间的逼仄拥挤。
“小姐,您终于醒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夏儿从外面小跑进来,蹲在床沿边,看秦南柚有没有事。
秦南柚注意到她被绷带缠住的手掌。
“我没事,你手怎么了?”
“相府侍卫也欺人太甚了,昨日奴婢出来给小姐找郎中,被门口的侍卫拦着不准出来,说府中丢了东西,要严查,还将奴婢推倒,要不是奴婢拿出王爷给的令牌,小姐现在怕是...”
夏儿后半句话虽然没说,但秦南柚知道,要不是萧绎,她现在已经是冰冷的尸体一具了。
秦南柚能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之所以受了秦洵三鞭,就是为了让原主死心,死了对秦洵父女之情的心。
生养之恩,三鞭还矣!
从此以后,她只是秦南柚,与谁都没有关系。
“以后不用怕了,我们只是我们,有谁欺负你就大胆的还回去,记得还有你家小姐在呢。”
夏儿闻言笑了笑,“是,以后奴婢不会再让人欺负了。”
萧绎来到前厅,束山早就等着了。
“主子,丞相还等着外面。”
萧绎放下茶杯,不说他都给忘了。
昨晚一夜大雨,秦洵就在雨中待了一整晚。
看了看内院,现在丫头应该有那婢女陪在身边的吧。
“让他进来吧。”
秦洵在马车里以一种机器扭曲的姿势才勉强睡着,就被人唤醒。
“有屁放,没屁滚!”
烦躁的拉开车帘,见是束山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知道是束山大人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本相可否去见王爷了?”
看到秦洵这样子束山就想起秦南柚和夏儿受的伤,遭的罪,皮笑肉不笑的。
“昨晚王妃情况不好,王爷守了一夜,才没有来得及见丞相大人,还请大人莫要放在心上,请进府吧王爷。”
“好,好。”
秦洵腿脚在马车里盘着时间长了,有些僵硬,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束山就站在旁边,愣是没伸手扶一下。
秦洵站稳后,在束山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整理衣衫,才抬步进了绎王府大门。
萧绎就等在前厅,秦洵来了眼皮也补抬一下,接着品茶。
“老臣参见绎王殿下。”
萧绎漫不经心的把茶杯放下。
“丞相是有什么事吗?”
秦洵看他这样子心里就窝火得很,堂堂丞相,居然被拒之门外,还被晾了一整晚。
掩下心里的情绪,“老臣来接小女回家,闺中女子,在外面留宿还是会影响她的名声的。”
萧绎假装面露诧异,“丞相还在乎她的名声,本王还以为丞相早就忘了府中还有个嫡小姐了。”
秦洵搞不懂萧绎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打着哈哈,顺带拍一把马屁,“老臣记着呢,现在南柚又是王爷未来的王妃,自是与旁人不同,该更加注重名声才是,这样也不会给王爷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