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还有血渍混合这泥沙,都凝固了,粘在衣服上,穿着肯定不舒服。尤其是顾致远这架势估计还要住几天,总不能不换衣服吧?跑到护士站,嘴巴乖甜的哄的几个护士都开心了,又一人塞了几颗大白兔糖。这些护士就给了一套病号服,让先换上。许宁言出去一趟回来,不仅带了一套换洗的病号服,还打了一盆水进来。一进屋,将窗户一关,窗帘一拉,水一兑好,门一关,许宁言开口了:“脱吧——”饶是顾致远再沉稳,听到这话,再回想起为了给自己包扎伤口,就被许宁言活生生扒了衣服的那一位,突然体会到了那一位的感受了。
连眼睛也闭上了,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
可看不到东西后,感官反而放大了。
他能听到许宁言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得到那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胳膊和手上,还能感觉到许宁言砰砰跳的心脏。
走动间,不管他怎么极力地避免接触,可腿弯处,还有穿过背握住他肩膀的那一双手臂,虽然纤细,却充满了力量。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觉到许宁言温热的体温,所有接触的地方,都似乎变得滚烫起来……
许宁言可没那么多想法,抱着人回了病房放到床上坐好。
就忙活开了。
看顾致远身上的衣服还是受伤穿的那套,为了缝合伤口和涂药,衣服裤子都被剪得破破烂烂的。
上头还有血渍混合这泥沙,都凝固了,粘在衣服上,穿着肯定不舒服。
尤其是顾致远这架势估计还要住几天,总不能不换衣服吧?
跑到护士站,嘴巴乖甜的哄的几个护士都开心了,又一人塞了几颗大白兔糖。
这些护士就给了一套病号服,让先换上。
许宁言出去一趟回来,不仅带了一套换洗的病号服,还打了一盆水进来。
一进屋,将窗户一关,窗帘一拉,水一兑好,门一关,许宁言开口了:“脱吧——”
饶是顾致远再沉稳,听到这话,再回想起为了给自己包扎伤口,就被许宁言活生生扒了衣服的那一位,突然体会到了那一位的感受了。
忍不住将能活动的右手捂在了胸前,勉强镇定的道:“这,这不行!你,你出去!”
虽然他确实浑身不舒服,也想换一套干净衣服。
可让许宁言给他擦洗,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行!
许宁言还是个半大的丫头片子,这要是真让她擦洗了身体,就说不清楚了!他一个成年人怎么能借着受伤的理由,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那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许宁言累了一天了,也失去了耐心:“大夫和护士交代过了,要好好照顾护理你!你这身上的衣服都是血和泥沙,不换掉感染了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叽叽歪歪的?你被我抱过也扛过,我落水你也救过我,咱们这是过命的交情了,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这个?”
“你快点,这暖壶就一个,一会我还要打水洗澡呢!再耽误下去,人家锅炉房的都回家了!”
说着上前了两步:“你不脱,我就给你脱了!”
顾致远揉揉额头,其实这个澡真不是非洗不可!他也不会因为没换衣服而加重感染。
可看着许宁言累得都快站不稳了,还只关心他的样子,默默地吞下了这句话。
想了想,试探着:“把帘子拉上,你在那边把毛巾投好了递给我,我自己擦!”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许宁言点点头,唰一下子将帘子拉好,然后将毛巾打湿拧干后,从帘子这边递给了顾致远。
顾致远接过温热的毛巾,先盖在脸上,毛孔一下子就打开了,整个人都舒坦了。
捂在脸上一会,又把脸擦好,将毛巾从帘子后递出来。
然后让许宁言等一会,他在帘子后,悉悉索索地开始解扣子。
顾致远自以为隔着帘子看不到,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灯光投到了帘子上,看得一清二楚。
折腾了半天,扣子好不容易解开了,许宁言不等他发话,就又投好了毛巾,递给了他。
顾致远也只能胡乱随便擦了几下,后背就擦不到了,够了好几下没够着,只把脖子擦了擦。
似乎还想再试一下,结果扯动了伤口,忍不住抽气了一声。
许宁言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下一把扯开了帘子,一言不发地开始扒拉顾致远身上的上衣。
顾致远虽然只有一只能活动的手,也努力地揪住领口,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
许宁言朝天翻了个白眼:“顾同志你放心,你救我一命,就是我再生父母!我给我爹擦个背,坦坦荡荡,有什么可让人说的?放心,你下半身我留给你自己擦洗,你难道还不放心?难不成顾同志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
顾致远心好累!
只能含泪喜当了爹一回,总不能说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何况人已经冲进来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到了。
更不用说,这丫头还抱着自己去上了厕所,再怎么撇也撇不清了。
索性一闭眼,任由许宁言去了。
只是心头隐约的不痛快,他就算年纪比这小丫头大些,也没大到能当爹有这么大的女儿吧?
许宁言见顾致远听天由命的模样,再看看他敞开衣襟下,不出意料,是瘦削的胸膛。
腹部也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并不夸张。
难怪穿着衣服看起来格外的清瘦,尤其是那腰,扎着皮带,真真就是她以前看过那个一枪遮半腰的再现。
这要放在穿越前,大好的机会,高低她得摸上两把,试一下手感。
不过眼前这人开始大佬,只可远观不能亵玩!
偷偷吸溜了一口口水,许宁言稳住心神,三两下就帮着顾致远把上衣脱了,麻溜地给擦洗了后背,手臂,尤其是手指。
穿越前她曾经在医院照顾重病不起的父亲好几个月,擦洗身体,按摩,抱着他坐轮椅下楼散心,都是她亲手料理。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既快又轻巧地将顾致远上身给擦洗干净,又将病号服给他套上了。
顾致远闭着眼睛,只感觉到温热的毛巾在自己身上擦过,而那双手并没有和自己有多少身体接触,只不过偶尔有温软的指腹轻轻的划过自己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麻的痒意来,让他忍不住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许宁言完全不知道顾致远的难受,感叹了几句这肌肉可真紧实后,示意他脱掉裤子。
自己出了帘子,背转了过去。
顾致远看许宁言转过去的身影,落在了帘子上,立刻就回想起自己方才解开扣子的模样估计也同样映在了帘子上,让她看了个干净。
脸又黑了!
他这辈子的人,在今天都丢完了!
接下来全程板着脸,在被子里脱下了裤子,随便擦了两下,艰难的套上了裤子,躺在床上,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