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量间,走到了谢斩身前,轻声问道:“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谢斩言简意赅:“我要出门。”陆漫兮很少看他出门,他喜静喜到了自闭的程度,来别墅这么久了,就出过一次门,还是谢瞻三邀四请的。那次出门好像去的谢家,是谢家知道他来国内,特意为他准备的家宴。苏音音也去了,应该不算多愉快,回来就跟谢瞻冷战好几天。这几天,谢瞻自然沾不了她的身,许是这个原因,才有昨晚泳池情难自禁一说。“去哪里?”
“你在期待什么?”
“收起你眼底清澈的愚蠢吧!”
他的毒舌让她想打人。
但她不敢打,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忍下来,笑道:“我去忙了,您有事喊我。”
谁还没点脾气了?
不单是他讨厌她,她也不喜欢他。
陆漫兮打了个招呼,就想闪人了。
谢斩也没阻拦,回了房间后,发现泡面都凉了,也腻了,自然也没胃口了。
他叫人来收拾。
陆漫兮听到了声音,不想去,就叫了同为女佣的芳姐过去。
芳姐姓刘,三十多岁了,但面善讨喜,人也收拾得很干净精神。
“不行的,苏小姐说了,二楼是你负责的区域,我们不能靠近的。”
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苏音音是打定主意把她往谢斩身边推啊!
陆漫兮没办法,只能上楼去了。
她先敲了门:“谢先生,是我。”
“进来。”
男人的声音依旧漠然。
陆漫兮推门走进去,就看他捏着五百万的支票,似乎在想什么。
哎,说到支票,她自然是没忘记的,很想要的,但想要归想要,她怕要了有钱没命花。
好吧,说到底是她怂了,无功不受禄,不敢消受。
“谢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她压下心里的小贪婪,小心翼翼,赔着微笑。
谢斩瞥了眼茶几上的泡面,示意她收拾了。
陆漫兮收到示意,便动手去端泡面了,见泡面没怎么吃,就问了:“谢先生,您还想吃点别的吗?”
谢斩没说话,抬起头,犀利冷冽的丹凤眼投过来,威压感很重。
陆漫兮猜测他还记着之前的话题,就半真半假地说了:“我跟苏小姐没谋划什么,就是她多想了您跟谢先生的关系,让我多观察下您的性取向。”
她打死不会去勾搭谢斩的。
一是对他没兴趣,二是不想自取其辱。
谢斩听了,也不知信还是不信,但把支票递了过来。
陆漫兮哪里敢拿他的支票?
总觉得拿了就跟他说不清了。
“无功不受禄。”
她假清高的性情又来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谢斩冷笑:“你说我这钱是邪门歪道σw.zλ.?”
陆漫兮:“……”
她好像说错话了。
但她确实想怼他:你傲慢个什么劲?姐姐我才瞧不上你呢!不义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心里想想。
面上还是谄媚讨好的:“不,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果然愚蠢的清新脱俗。”
谢斩像是没了耐心,说完这两句话,就摆手让她走人了。
陆漫兮也走得麻利,就是关门时,看到他拿支票点了熏香,随后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五百万啊!
五百万烧着玩,果然是大佬!
她叹息着,下了楼,先把泡面收拾了,又想到谢斩竟然知道她跟苏音音在餐厅的谈话,就去餐厅“闲逛”了——他不会真的在餐厅安装监听器了吧?
餐桌下扫一眼,没有。
餐桌上扫一眼,看到了餐桌正中央的花瓶——那是谢斩每天插玫瑰花的花瓶!
她正想去检查,就听餐厅门口一声喊:“漫兮,你的手机在响。”
是芳姐。
“你在这磨蹭什么?”
芳姐看着她,拿着她的手机走进来:“给你。是苏小姐寻你呢。”
陆漫兮一听是苏音音,忙接了手机,小声说:“音音?嗯,是我。”
苏音音的来电很简单,就一句话:“每日跟我说进展。”
这就有点强买强卖了。
她跟谢瞻离开,还真是给她腾空间。
陆漫兮不想去勾搭谢斩,就委婉拒绝了:“音音,谢少真的很爱你。你这样,被他知道——”
她觉得苏音音这种怀疑心、乱折腾,才是两人爱情的真正阻碍。
可惜,苏音音不会这么想。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打断她的话,言语很不客气:“你要是还想留在我身边,就少说话,多做事。”
一道犀利的目光射过来。
陆漫兮抬头看去,就见谢斩不知何时站在了餐厅门口。
天,他是鬼吗?怎么神出鬼没的!
芳姐已经笑呵呵打招呼了:“谢先生,上午好呀,您有什么需要吗?”
谢斩没说话,目光径直落在陆漫兮身上。
芳姐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就推了陆漫兮一下:“谢先生有事找你,快去吧。”
陆漫兮不想往谢斩身边凑。
她被推过去时,还回眸望了眼花瓶,很好奇里面是不是藏了监听器。
谢斩出现的也太巧了,不会是故意过来干扰她的吧?
她思量间,走到了谢斩身前,轻声问道:“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谢斩言简意赅:“我要出门。”
陆漫兮很少看他出门,他喜静喜到了自闭的程度,来别墅这么久了,就出过一次门,还是谢瞻三邀四请的。
那次出门好像去的谢家,是谢家知道他来国内,特意为他准备的家宴。
苏音音也去了,应该不算多愉快,回来就跟谢瞻冷战好几天。
这几天,谢瞻自然沾不了她的身,许是这个原因,才有昨晚泳池情难自禁一说。
“去哪里?”
陆漫兮对他了解不多,也不知他的社交圈。
“我也去吗?”
她觉得自己不需要跟着他出门。
她是女佣,不是助理。
但谢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走了。
他这样高冷寡言,或许也有不屑跟她多说的原因。
陆漫兮人在屋檐下,只能乖乖听话,跟他去了。
她看他去的方向是车库。
等到了车库,他的司机兼保镖已经把车开了出来,是一辆低调华贵的黑色劳斯莱斯。
她很识趣地为他开车门,等他坐进去,又为他关上车门,然后去开副驾驶的车门。
她知道自己没那个身份跟他同坐后车座。
但没想到副驾的位置上有人。
是他的助理。
跟kent(肯特)一样,纯正的西方人,金发碧眼高鼻梁,很年轻,很英俊,越看越像是电影明星。
“陆小姐,坐后面吧。”
他的国语很流利。
陆漫兮点了头,同时笑问:“先生怎么称呼?”
她其实见他几次了,但没跟他说过话,自然也不知他的名字。
不想,他却是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Ryan(莱安),他叫Todd(陶德)。”
他朝她微笑,很友好,不仅介绍了自己,还介绍了驾驶位的男人。
那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回了头,同样纯正西方人的长相,五官立体深邃,模样很俊秀,看着年纪小些,金色刘海下,一双眼睛是漂亮的星空蓝。
“你们好啊。”
陆漫兮欣赏着两大帅哥,含笑问了好,同时,余光瞥着蹙眉的谢斩,弯腰上了车。
下一刻,车子就开了出去。
她跟谢斩同坐一处,心里不争气地乱跳,当然不是小鹿乱跳的跳,而是紧张、不安:他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她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