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打实的寒门出生,靠着自己的拼搏才有了今日……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因为电信诈骗被捕入狱。云琰的外婆也不会执意反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又岂能甘心?后来又查出了凝血功能障碍,她便利用云琰对她的愧疚,没少欺负向晚,云琰抽了向晚三年的血给她用。终有一天,云琰会和向晚离婚,兑现年少时的诺言,娶她为妻。结果,等了三年,不过是一场空谈。她无法阻止云琰对向晚如火如荼的痴迷。原来年少纯粹输给了日久生情,可笑,着实可笑。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窗外的路灯照起明澈的璀璨,却照不进屋子里面的一景一物。
亦如此时的安璟玉与云琰,一个面向璀璨,另一个身处于黑暗,是怎么也走不到一起。
明明知道不可能,既然错过,一切都成了枉然,毕竟,谁不羡慕大学时期甜甜的恋爱?
可惜世事无常之事,从未停息。
安璟玉害怕。
害怕那些美好的回忆,变成掌中的流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流逝,什么都把握不住。
她似乎鼓足勇气,不死心的问云琰,“你之所以喜欢向晚,是因为她长得像我?你娶一个很像自己初恋的女人,究竟恶心的是谁?”
云琰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直视着玻璃窗下的灯火阑珊,“你和她乍一看相似,我与她生活了三年,个人的习惯与人品自然不能与你同日而语,你想让我和向晚离婚娶你么?”
他轻叹一声,“那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明确,我伤害了她三年,往后余生,我只想好好弥补她,安璟玉,我与你不合适。”
其实安璟玉也挺优秀的,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里,父母都是普通人,小时候成绩优秀,初中之后考进重点高中,又以高考680分考进名牌大学,大学期间,靠着自己的奖学金与家教兼职,成功上完大学四年。
实打实的寒门出生,靠着自己的拼搏才有了今日……若不是因为她的父亲因为电信诈骗被捕入狱。
云琰的外婆也不会执意反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又岂能甘心?
后来又查出了凝血功能障碍,她便利用云琰对她的愧疚,没少欺负向晚,云琰抽了向晚三年的血给她用。
终有一天,云琰会和向晚离婚,兑现年少时的诺言,娶她为妻。
结果,等了三年,不过是一场空谈。
她无法阻止云琰对向晚如火如荼的痴迷。
原来年少纯粹输给了日久生情,可笑,着实可笑。
绝望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发酵着,安璟玉转头凝望着云琰,“云总打算开除我么?”
云琰并不想与安璟玉纠缠太多,长舒一口气,仿佛是对过去的释然与松懈,“我会送你出国进修,自己好自为之。”
言毕,云琰拿过茶几上的公文包与电脑,利落的转身离去。
去开门时,安璟玉从身后紧紧抱住云琰,声音带着无尽的祈求,“别离开我。”
她抱着云琰不肯松手,生怕这一松手,他会消失不见……哪怕能抓到一点点的希望,她也尽可能的不让她消失。
“放下吧,你我已不是最初的自己。”
安璟玉曼妙的身姿热情似火,裹挟着云琰,心下却是心如止水,一把将她甩开。
云琰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离开安璟玉的住处。
直到关上车门,云琰才觉得如释重负,拿过手机发微信视频给向晚,却无人接听,再看一下时间,都晚上七点多了。
云琰发动引擎,开车回家。
路灯随着汽车的时速90公里,投下条条斑驳的影子,云琰视线往车外随意一扫,一家高档餐厅,映入眼帘。
云琰缓缓的放慢车速,靠边下了高架桥,一脚油门往餐厅的方向去。
记得有一次吃饭,向晚说这家餐厅的菜好吃,有种家的味道,他便记下了。
如今恰巧路过,去打包一份向晚喜欢吃的菜带回家,向晚一定会很开心。
不知从何开始起,他开始留意向晚的喜好,想去了解她所有的点点滴滴。
原来爱一个人这种感觉,一日不见便会朝思暮想。
爱情就是回眸那一眼的心动,一眼万年,惊艳彼此的岁月。
云琰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回到云家别墅,管家吴叔相迎。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走进客厅,保姆刘姐上前接过云琰手中打包的菜和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少爷,少夫人睡了一下午,晚餐也没有吃,我上楼问过两回,少夫人说不饿。”
云琰抬起眼眸,往楼上望了一眼。
睡了一下午?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么?
云琰不禁疑惑,吩咐保姆,“把这些菜都摆上桌,我上楼叫她下来吃饭。”
说罢,他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往楼上走去。
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起,瞬间带走所有的黑暗,向晚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地往门口扫了一眼,见是云琰,埋头继续睡。
不想说话,真不想搭理他,刚刚睡醒的那种孤独感在心下悄然蔓延开来,向晚伸手拿过床头柜放着手机看了一眼。
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云琰侧着身子坐在床边缘,手指温柔的如清风理开挡着向晚眼前的长发,温声细语,“好啦,别睡了,下楼吃晚饭。”
“不饿。”向晚冷淡地回了这一句,虽然没有离婚,从那一日晚宴回来,她和他一直分居,都将近一个半月。
白天是夫妻,晚上是邻居,向晚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也省得同床异梦,听着他半夜喊着安璟玉的名字。
她成了孤独中的一抹虚无的影子。
云琰耐心的劝着,“那我吩咐保姆把菜端上楼,不吃晚饭怎么能行?”
向晚有严重的洁癖,想到把油腻的菜拿上楼,令她浑身难受,“别呀,我下去吃。”
向晚起身下了床,穿上拖鞋,直奔楼下而去。
云琰看在眼里,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跟在向晚的后面下了楼。
向晚看见桌子上摆放了一大束鲜艳的玫瑰,回眸看着身后的云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么?又是丰盛的菜肴又是玫瑰花?”
云琰上前拉出餐桌前的椅子,招呼向晚坐下,声音温柔的仿佛是一抹和煦的风,“晚晚,从前你我都太任性了,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品味生活,暂时放下那些不愉快,陪我喝一杯,就把我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
云琰拿过桌子上的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苦涩一笑,将杯子中的红酒递给向晚,眼神里闪烁着葳蕤的光芒。
向晚并没有接云琰手中的酒,抬头迎上他炽热如火的目光,“我喜欢的始终是木绣球,并不是鲜艳的红玫瑰,云琰,喜欢红玫瑰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