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呵,抵抗力这么弱,逞什么能啊”张树毫不留情的揭穿沐苒的心思,军区大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他好歹在老爷子的房子里住着,这训练场上发生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他还真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跟我去给她看看”许澄拉着他往外走。“哎呀,你着什么急啊,你好歹让我拿东西呢”张树甩开他的手。许澄没办法只能站在里面等他。张树找出自己的行医箱,又到处翻要带的东西。沐苒是淋雨发烧的,应该是受凉。
那狗好像知道是在叫它,汪汪的回了两声。
这下李秀芳更高兴了,对着旺财亲亲抱抱举高高。
众人一脸无奈的离去。
玖月拉着沐苒上了楼,她让沐苒赶紧去换衣服,自己先回了房间。
沐苒点点头,没说什么,自己回了房间,去浴室打开热水,放到浴缸里。
自己在旁边脱衣服,她浑身的衣服都湿了,头发还在滴着水。
沐苒一直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脱完衣服,热水也放好了。
她颤颤巍巍的坐进去,然后长呼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沐苒脑袋昏昏沉沉的,她闭目仰头,静静的泡着。
玖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桌子上的那袋洋娃娃,去敲沐苒的门。
她敲了好几声没人回答,又用力拍了两下,还是没人回答。
“怎么了”身后响起声音,玖月转头,看去,许澄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此时就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头问。
“我敲门,一直没人回答”
许澄越过她,走上去拍了拍门喊:“沐苒”
没人回应。
他又用力拍:“沐苒,开门”
还是没人回答。
玖月明显着急起来:“怎么办,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刚刚看她脸色不太好,会不会晕倒了”
听到这里,许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伸手去掀地毯。
玖月看他的动作,下意识伸手去拦他。
许澄皱眉:“再不进去,她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玖月清楚,他会知道钥匙在哪里肯定是沐苒自己告诉他的。
她以为沐苒只告诉了她自己,没想到还有别人。
许澄也是怎么都没想到,沐苒居然连玖月也告诉了,她到底是想干什么,一会儿欺负她,一会儿又跟他是好朋友,难道女生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吗。
如今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许澄利落的拿出钥匙打开门。
两个人走进去,在房间里没看到人,只看到浴室的灯亮着。
玖月过去拍门:“苒苒,苒苒你在里面吗?”
没人回应。
她拍门的声音很大,沐苒不可能听不见,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晕倒了。
许澄可太了解沐苒了,她如果自己想睡觉,谁都叫不醒,只能上手晃。
但现在,在浴缸里睡着也很危险啊,何况还不确定是睡着了,万一是晕倒呢。
许澄拧了拧门,门锁着。
“快找钥匙”他扭头对玖月说。
玖月点点头,到处翻起来。
两个人找了两分钟都没找到,许澄等不下去了,他站在离门口一米半的距离,长腿猛的往前踹,嘭的一声,门没开。
他又用力踹了第二脚,嘭的门开了,又砰的撞到墙上。
许澄和玖月赶紧冲进去。
两个人一眼看到在浴缸中闭着眼睛的沐苒。
“沐苒,沐苒”许澄晃着她的肩膀喊她。
沐苒眉头紧皱,脸色潮红,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显然是不舒服极了。
许澄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嘶,烫的惊人,显然,沐苒依旧被烧糊涂了。
“发烧了”
许澄着急的就要抱人起来,这一伸手摸到光溜溜,又软又滑的背,才想起,还没穿衣服呢。
“快去拿个浴巾”许澄不自在的说。
玖月没发觉那么多,她现在满心满眼只惦记着沐苒发烧了。
浴巾很快被拿了过来,许澄扶起沐苒,闭着眼睛让玖月给她裹上。
裹好后许澄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拿了个干毛巾裹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淋了雨,刚刚沾了水,还没吹干呢,就这么枕着枕头,枕头也会被打湿。
弄好后,玖月已经烧完水,端了个杯子过来。
“你先看着她,我去叫张叔”
玖月点头。
许澄飞快的跑下楼。
“哎,小澄,跑这么快干什么”李秀芳抱着旺财,看到许澄飞一样的过去,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问他。
可是许澄头都没回,他连伞都忘记撑了,来到许爷爷那栋楼。
他跑到电梯口,疯狂的按,但是电梯在四楼,等下来再上去,可能还不如他爬楼梯快呢。
许澄也不纠结,转身就上楼梯,长腿迈开,一步就五六个台阶。
上了三楼,他冲进医务室:“张叔,张叔”
“喊什么喊什么,我不在这呢吗”张树惊讶的看着他。
“张叔,快,你跟我去看看沐苒,她发烧了”许澄上去就拉他胳膊。
“发烧了?呵,抵抗力这么弱,逞什么能啊”张树毫不留情的揭穿沐苒的心思,军区大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他好歹在老爷子的房子里住着,这训练场上发生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他还真都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跟我去给她看看”许澄拉着他往外走。
“哎呀,你着什么急啊,你好歹让我拿东西呢”张树甩开他的手。
许澄没办法只能站在里面等他。
张树找出自己的行医箱,又到处翻要带的东西。
沐苒是淋雨发烧的,应该是受凉。
他估计着,带上能用的上的东西,避免再跑一趟。
他转身去拿体温计,许澄站在他身后,他绕过去。
他去拿听诊器,许澄站在他身后,他皱皱眉绕了过去。
他去拿药瓶,许澄又站在他身后,他忍不了了:“你能不能先坐下等,老挡着我的路”
许澄张了张嘴,没反驳,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可是他怎么都静不下来,坐不下去,腿一会儿伸直,一会儿又曲起来,他好像有点明白妻子在产房生孩子,丈夫在外面急得焦头烂额的感受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自己就被吓了一跳,又被他自己给嫌弃的踢走了,什么破比喻这是。
看他坐也坐不住,张树宽慰他:“发烧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这只是身体的防卫机制,在跟病毒做抗争”
“我知道”许澄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太着急了,主要是一见到沐苒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就很害怕,好怕她再也睁不开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那种心惊调动着他的情绪,不自觉的就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