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少臻走神,温星繁不满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少臻,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听到了,好消息,我很开心。”辛少臻嘴上说着开心,温星繁却没在他脸上看出半分喜悦。温星繁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再抬眸时,又恢复了温顺可人的模样,试探着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孩子一个名分?”辛少臻沉默一瞬:“等那个女人醒过来,我就同她离婚。”另一边的医院。病床上的温星移的手微微动了动。站在一旁的男人惊喜拨通了护士站的通话器:“快来人,病人醒了。”
同一层楼的VIP病房里,辛少臻正抱着温星繁,小心翼翼地喂她让保姆熬好的药膳。
走廊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影从门前飞奔而过。
温星繁皱着眉,嘟着嘴撒娇:“少臻,外面好吵啊。”
辛少臻怜爱的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温星移知道孩子死了的消息,不顾护士的阻拦,飞快地跑出了病房,才愈合的刀口崩开了,猩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病服。
她却好像丧失了痛觉,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医院,跑上了大街。
一辆车从十字路口急转而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忽然笑了,朝着响着嘹亮喇叭声的车张开了双臂。
宝宝,妈妈来陪你了。
「哐」的一声巨响。
年轻的女孩被卷进了车底,唯独一只苍白的手,从骤然停下的车胎下伸了出来,血色渐渐将洁白的雪地染红,触目惊心。
不远处,追出来的辛少臻看着这一幕,双腿像灌满了铅,动不了分毫。
那一瞬,世界都像没有了声音。
他死死盯着那只手,双目赤红。
这个女人,这个让他憎恨的女人,难道从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三个月后。
总裁办公室。
温星繁坐在辛少臻腿上,细白的手指绕着他的领带,樱唇凑到男人耳边,轻声说:“少臻,我怀孕了。”
辛少臻猛地一怔,垂眸看着靠在胸前那张娇嫩的脸颊,忽然想起病床上那个又瘦又脆弱,身上插满各种急救管的女孩。
温星移车祸后,已经在医院昏睡三个月了,大脑受了严重的撞击,医生说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不知为什么,这段日子他总是梦见满面血泪的温星移,一声声对他说,辛少臻,我恨你。
醒来后,便是一阵莫名的怅然若失。
见辛少臻走神,温星繁不满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少臻,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好消息,我很开心。”
辛少臻嘴上说着开心,温星繁却没在他脸上看出半分喜悦。
温星繁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再抬眸时,又恢复了温顺可人的模样,试探着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孩子一个名分?”
辛少臻沉默一瞬:“等那个女人醒过来,我就同她离婚。”
另一边的医院。
病床上的温星移的手微微动了动。
站在一旁的男人惊喜拨通了护士站的通话器:“快来人,病人醒了。”
两天后,辛少臻拿着一纸律师拟草好的离婚协议赶到医院。
那时,温星移躺在床上,宽大的病号服裤腿撩到膝盖上,露出有些萎缩的白皙小腿。
一个男人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帮她按摩。
看着这一幕,愤怒吞噬了辛少臻的理智,一拳狠狠砸在门板上。
听到动静,病房中的两人同时回头。
温星移的目光只在辛少臻身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开了。
这赤裸裸的漠视,让辛少臻的怒火燃到了极致,大步走到床边,单手揪着男人的衣领,寒声质问:“你是谁?谁准你碰她了!”
男人拂开辛少臻的手,“你好,辛先生,我就是撞了温小姐的人,也是温小姐治疗抑郁症期间的心理医生,穆云深。”
辛少臻诧异地望向温星移,“你什么时候得了抑郁症?”
温星移不想回答,她和这个男人早就无话可说了。
穆云深挪了一步,挡住了辛少臻的视线,不徐不疾地说:“温小姐住院三个月,辛先生也没来看过一次,不知道也正常。”
同时他目光掠过辛少臻手上快被捏皱的合同,隐约可见「离婚协议」四个字。
穆云深了然地笑了:“更何况从今天起,温小姐也快不是你妻子了,你知不知道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