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霜果然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别难受了,以后告诉我,还有我给你撑腰呢。”顾泗亏就亏在太过清高,不会做出跟人撕破脸对峙的事情,憋了半晌,看向余枝,“母亲面前,不要乱说。”哭戏来了。珍珠一样的眼泪滚落,她念台词的时候咬字清晰,知道怎么声情并茂,“乱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以为我愿意晚上穿着那没二两布料的睡衣吗?要不是逼急了,能在你洗澡的时候撬门吗?”明明是以前的那个卫喜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但此时却好像全是他的错一样。
没想到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不等贺泗,余枝先出口否决,“不行。”
许一霜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一副亲妈的脸,“没事,都是夫妻了,有什么可害羞的,扭扭捏捏的能生个孩子出来吗?他要是不同意,你就生扑,反正也没有衣服,方便。”
余枝想不到每天赤身相见的场面。
“这……”她词穷。
“实在不行就给他绑在床上,留条命能活着就行。”许一霜再次语出惊人。
贺泗那小古董果然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他即便还跪在遗像前,依旧清了清嗓子,义正严词的道,“她不穿衣服,在我眼中,跟扒了外皮的核桃没有什么区别,我是不会碰她的。”
余枝是谁,当初报纸上都报道过,为了见她一面,一位贝勒爷拿着百件皇家藏品给她,她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嫌弃成这样。
赤裸裸的羞辱。
她眼底戾气忽盛,但却转瞬间露出悲戚的表情来,这么多年了,她的演技依旧很有感染力。
“妈,你别劝他了,这都是我的命,他怎么作贱我都没有关系,谁叫我喜欢他呢,以前他t z将我的自尊扔在地上踩,我都没跟您说过。”
许一霜果然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别难受了,以后告诉我,还有我给你撑腰呢。”
顾泗亏就亏在太过清高,不会做出跟人撕破脸对峙的事情,憋了半晌,看向余枝,“母亲面前,不要乱说。”
哭戏来了。
珍珠一样的眼泪滚落,她念台词的时候咬字清晰,知道怎么声情并茂,“乱说?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人也是有自尊心的,你以为我愿意晚上穿着那没二两布料的睡衣吗?要不是逼急了,能在你洗澡的时候撬门吗?”
明明是以前的那个卫喜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但此时却好像全是他的错一样。
贺泗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无!耻!”
这两个字一出来,连许一霜都忘记了安慰余枝,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的天啊,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见你骂人,果然媳妇娶对了,越来越活的像个人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
贺泗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要是再不答应这件事,接下来就要抱着遗像寻死觅活了。
“这件事我答应了。”他的目光从余枝身上扫过的时候,眼中带着清冷,“已经晚了,您先回去睡吧。”
许一霜果然换了一张脸,笑呵呵的交代了两句,哼着小曲走了。
贺泗这才慢慢的从地上起来,跪的太久了,膝盖有些疼,他扶着桌子,艰难的站着。
站在他身后的余枝的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委屈,目光落在那张遗像上,慢慢悠悠的开口。
“你父亲是贺家的私生子,并不是阴铭心那个女人的儿子,对吧!”余枝目光里淬了毒,“大房二房才是从那个女人肠子里爬出来的。”
她说的很对,就是贺泗的父亲在贺家无权无势,那家人人都是洪水猛兽,他母亲才带着他自立门户来的。
“不能直呼长辈名字。”贺泗皱眉。
虽然他父亲是私生子,但那个名义上的祖母对他们三房也没有亏待过。
“长辈?她不配!”刹那间她的眼底全是戾气,那个女人当初买来伺候自己的女仆,整天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自己却没有料到,却是一只毒蛇,咬人的时候一口致命。
贺泗麻了的腿已经好了些,已经慢慢的往屋外走了。
余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的勾起,他活的太像无欲无求的神明了,要不是卫喜,连自己都笃定,将他拉下神坛太难了。
既然下来了,那就跟贺家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