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恪时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在一起,用力到掌心都抠出血痕。夏季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大雨落下。林恪时撑着伞走在路上,脑袋里一片浑噩。手机屏幕的背景还是她和周向聿的结婚照,上面两人笑的那么甜,满眼彼此。明明以前,他们那么相爱,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父亲去世前还叮嘱她:“你要和向聿好好的,相濡以沫,白头到老……”那时是林恪时最难熬的日子,是周向聿不眠不休的陪着,她才走出阴霾。林恪时发誓会永远陪着周向聿,用生命去爱他!可现在她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林恪时如遭雷击,面白如纸。
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和周向聿会有一个孩子,却没想到怀上他孩子的人会是别人。
林恪时看着眼前曾深爱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而周向聿见她不答应,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你有什么条件可以直接提。”
条件?
他张口闭口间,好像这一场因爱情而结合的婚姻,更像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林恪时声音沙哑:“周向聿,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
哪怕是一句道歉。
可男人只是说:“尽快签字,别耽误时间。”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林恪时想要将人留下来。
可张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喉间里仿佛有无数虫子啃噬撕咬。
她突然呕出一股鲜血,砸落在白色的地砖上,鲜艳刺目!
林恪时缓了又缓,才颤抖着手从口袋里翻出药吃下。
等药效压下疼痛,她收拾好地上的狼藉,擦掉痕迹逃出了办公室。
不料刚过拐角,迎面就撞上鹿芸:“聊聊?”
林恪时想也不想拒绝:“我和你这种第三者没什么可说的。”
鹿芸精心装扮过的面容微变:“你就是在嫉妒!实话告诉你,我和向聿一年前就在一起了,你每次不在家,我们都会躺在你们的床上温存。”
“向聿亲口跟我说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你。”
鹿芸的接二连三的话宛如匕首,一刀刀划开林恪时的心。
她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原本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鹿芸看在眼里,越发得意:“林恪时,你好歹也是华航鼎鼎有名的女机长,赶紧答应和向聿离婚,别自甘下贱!”
她拍了拍林恪时的肩,扬长而去。
林恪时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在一起,用力到掌心都抠出血痕。
夏季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大雨落下。
林恪时撑着伞走在路上,脑袋里一片浑噩。
手机屏幕的背景还是她和周向聿的结婚照,上面两人笑的那么甜,满眼彼此。
明明以前,他们那么相爱,怎么就走到了如今?
父亲去世前还叮嘱她:“你要和向聿好好的,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那时是林恪时最难熬的日子,是周向聿不眠不休的陪着,她才走出阴霾。
林恪时发誓会永远陪着周向聿,用生命去爱他!可现在她不知道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最后,林恪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园。
狂风大作,吹的树叶漫天飞舞,簌簌作响。
林恪时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鼻间有些发酸。
“爸,今年又是我一个人来看你,你和妈在下面还好吗?”
她轻声问着,又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包括病情和与周向聿之间的争吵矛盾。
人好像总是这样,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只有有了能倾诉的人,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恪时的心情比来时平静的许多。
她想不管结局如何,自己总该和周向聿聊清楚些。
有了决定,林恪时转身欲走。
却在抬眸间,看到了上方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周向聿?他不该在医院吗?怎么会在这儿?
林恪时有些茫然,思虑间,男人已经转身离去。
她本想追上去,可鬼使神差的,却一步步往上走去。
直到走到刚刚周向聿站的墓碑前,林恪时低头看去。
视线触及墓碑上遗像的刹那,她浑身血液逆流,彻底僵住。
遗像上,是一个笑容纯净的女生。
更让林恪时愕然的,是她的长相既像鹿芸,又和自己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