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光从纸条上那一行小字略过时,他瞳孔骤缩,神情陡然严肃了起来。思索片刻后,他提起笔,飞速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以后装进信封吩咐道:“想办法将这封信给骁骑将军送过去,尽快!”暗卫不敢耽搁,将信揣进怀里飞速消失在了夜色。暗卫走后,霍焰再没了处理政务的心思。他目光沉沉端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子里烛光摇曳,时不时炸出的火星子噼啪作响。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霍焰忽地起身,阔步往屋外走去。与此同时,定北将军府。
一晃七八日又过去了。
这七八日里,有一半的日子启顺帝都在称病,他既不上朝也不允许任何人觐见。
再加上宫里的消息又瞒得很严,于是乎,谁也不知道帝王究竟在做什么。
入了夜,凉风习习。
霍焰正在书房里处理政务,就见有暗卫自夜色中冒了出来,躬身将一个小条递了过去:
“爷,宫门落锁前,影九送出来的消息。”
霍焰伸手接过,将那张被卷成麻杆的小纸条缓缓打开。
待目光从纸条上那一行小字略过时,他瞳孔骤缩,神情陡然严肃了起来。
思索片刻后,他提起笔,飞速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以后装进信封吩咐道:
“想办法将这封信给骁骑将军送过去,尽快!”
暗卫不敢耽搁,将信揣进怀里飞速消失在了夜色。
暗卫走后,霍焰再没了处理政务的心思。
他目光沉沉端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烛光摇曳,时不时炸出的火星子噼啪作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霍焰忽地起身,阔步往屋外走去。
与此同时,定北将军府。
苏灵雨刚从浴桶出来,穿着里衣坐在镜子前。
而青黛则是拿着帕子替她绞干头发上的水,动作轻柔。
“小姐,您的头发可真亮,又滑又顺,像极了上好的蜀锦。”
“就属你会说,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青黛嘿嘿一笑:
“奴婢说的是实话,依我看啊,我家小姐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女子……”
明亮清澈的镜子里,映照着主仆二人清晰的身影。
正当青黛碎碎念念的时候,窗户咔哒一声,镜子里多了一抹玄色的衣角。
那抹玄色衣角的主人驾轻就熟地走到镜子前,伸手接过青黛手里的帕子,挥手示意让她走了出去。
苏灵雨抬眸,望着镜子里那个轻手轻脚为自己擦头发的美男子,倏然一笑:
“阿煜,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虽说我们定了亲,但是终究还没成婚,你这样深更半夜来我的闺阁,终究是有些不妥。”
霍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为自己找一个看上去十分合适的借口。
他亦是望着镜子里的人,抿唇不语。
见其这副模样,苏灵雨便知道他这是有心事。
她伸手握住霍焰的手腕,缓缓回身,抬眸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阿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霍焰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才出声道: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有许多御医出入父皇的寝宫,他大抵……是出事了。”
听到这话,苏灵雨的手微微一顿,顿时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煜,若是陛下当真出了事,你可有对策?”
霍焰微微颔首,
“有是有,但是事发突然,准备尚不充分。”
这话,意思是启顺帝若当真驾崩,突发宫变的话,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出。
“眼下宫门已经落了锁,任何人不得进出,宫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说这话时,霍焰眸光晦暗,眼底隐隐有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