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洛天弘拳头作响。连浩龙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他的手道:“要报仇,不必急于一时!这次洪兴请我们来见证,先看看再说。”洛天弘拨开遮脸的长发,目光蛇一样盯着陈天义的背影。此时,楼中双方都已经坐了下来。“蒋天生,你什么意思?”骆驼拍着桌子道:“我们东星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为什么还叫这么多社团大佬来看我的笑话?”
乾坤国际影视公司,一群莺莺燕燕正在大棚里试镜。
一个三十左右、头发微秃的男子正拿着剧本大声宣讲:“为艺术而献身,这才是一个艺人应该做的事情。”
“好啦,等下老板会亲自来试镜。”
“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你们自己。”
不一会儿,靓坤走了进来。
他戴着墨镜,目光逐一扫过试镜模特,最后走向一个前凸后翘、面容姣好的女生。
“你行不行啊?我火气很大的!”
这个女生脸都没有红,大方的脱掉外套,低声道:“老板,只要你捧我,再大的火气我都跟你降下来。”
“是吗?”
靓坤搂着对方的腰,直接进了内室。
半小时后,他满意的换上衣服,上了五楼的办公室。
“坤哥,刚收到消息,大B在尖沙咀出现。”手下大头强道。
“大B这个扑街,连铜锣湾都守不住,他跑去尖沙咀也无济于事。蒋天生都亲口说了,铜锣湾现在归我!”
现在的大B,没人也没钱。
谁还会跟他?
不过,靓坤还是决定要斩草除根。
“大B的老婆孩子抓到没有?”
“坤哥,还没有- - - - -”
啪!
靓坤直接一巴掌,扇在大头强脸上:“你怎么办事的?”
“女人孩子都抓不到,简直就是——废物啊!”
靓坤拳打脚踢,大头强硬挺着没有反抗。
最后,靓坤打累了,喘着粗气拉开抽屉,取出一叠钱砸在大头强身上:“这些钱拿给你治伤!”
“谢- - -坤哥!”
大头强暗自窃喜。
尽管老大是个神经质,但他有时候很大方。
如果挨几下就能赚一万块,大头强不介意做人肉沙包。
“动动脑子嘛!”
“赶紧去办事,不然我又要打你呀- - -”
靓坤做了个踢腿的动作,吓得大头强转身就跑。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坤哥,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
“阿义?”
靓坤看见陈天义,大吃一惊。
他以为对方这次进去至少要蹲一年半载的苦窑,甚至做好了接收陈天义手下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啦!
“你怎么出来的?”靓坤好奇的问。
陈天义淡淡的说了句“我在差馆有人”。
他说的越是云淡风轻,靓坤越是震惊。
像前几天那样的大阵仗,差馆一般都要抓人给上面交代。
五年前大B在铜锣湾争地盘的时候,手下头马阿辉就曾因伤人入狱,现还在旺角蹲苦窑- - - -
“回来就好- - -啊哈哈- -好兄弟!”
靓坤很快反应过来,捶打着陈天义的胸膛,显得很亲热:“说,你看上铜锣湾哪个场子,随便挑!”
丢!
说好了一人一半,现在变卦了。
我叼你老母的靓坤。
果然,做老大的没一个讲义气!
陈天义腹诽了几句,笑道:“坤哥,我想要码头工厂那块地!”
“吓!”
“阿义你没搞错吧?那块地是废旧工厂,已经停工好久啦,你拿来有什么用?”靓坤百思不得其解。
“坤哥,我就要那块地!”
“好!”
手下这么头铁,放着赌档、洗浴中心不要,靓坤乐得接受:“你下午就可以去收地,转让手续律师会帮你办好。”
“还有,下午三点,你跟我去老福茶楼。”
“东星骆驼要摆酒讲和,你也去见识一下大场面!”
- - -- -
下午三点,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
雨点拍打在雕花的玻璃窗上,叮当作响。
茶楼四楼,忠信义、和联社、号码帮、新记等各大社团的头面人物坐在四楼的包厢里喝茶。
忠信义的龙头,号称港城过江龙的连浩龙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端着一碗茶做牛饮。
旁边,站着阿污、阿亨以及头号打仔洛天弘。
洛天弘上次栽在陈天义手里,羞于见人。此刻躲在连浩龙身后,用长发遮住大半张脸,一言不发。
其余堂口大佬一边喝茶,一边大声讲话。
“这次东星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以为大B跑掉,可以拿下铜锣湾,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天义,乌鸦、司徒浩南都不是他的对手- - -”
“乌鸦算什么?”
“听说,他只用一只拖鞋就打败了忠信义头号红棍洛天弘啊- - -”
号码帮一个堂口大佬正说得性起,冷不防一道寒芒闪过,他手上的茶碗被劈成两半。
接着脖子一凉,一把冰冷的汉剑抵住咽喉。
“你- - -干什么?”
这位堂口大佬吓得直哆嗦。
要不是连浩龙阻止,洛天弘肯定把这家伙劈成两半。
“原来,他就是忠信义的头号红棍洛天弘!”
“他剑法这么厉害,不知道那个陈天义又是何等人物?”
众人议论纷纷,不时向门口张望。
“东星龙头到!”
门口,迎客的茶博士喊了一声,只见骆驼在一个身穿白色西装,面目清秀的青年陪同下走上楼来。
摆酒讲和这种事情并不光彩,骆驼只带了军师古惑伦。
其余小弟都在附近等着。
不久,蒋天生也带着几名堂口话事人上楼。
最后到的是靓坤。
他身边跟着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拖鞋战神——陈天义!
尽管陈天义很低调,快步疾走上楼,但还是吸引了全场目光。
咯吱!
角落里,洛天弘拳头作响。
连浩龙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他的手道:“要报仇,不必急于一时!这次洪兴请我们来见证,先看看再说。”
洛天弘拨开遮脸的长发,目光蛇一样盯着陈天义的背影。
此时,楼中双方都已经坐了下来。
“蒋天生,你什么意思?”
骆驼拍着桌子道:“我们东星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为什么还叫这么多社团大佬来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