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即一紧,紫素这样被扔至宫外,哪还有活路?我连忙阻止:“等等,我让御医来……”禁卫军却打断了我的话:“娘娘,此人是罪奴,不配让御医来医治,还请娘娘不要违抗陛下的旨意。”我猛地攥紧了手。这时,紫素艰难的睁开眼,带着血污的脸上含泪露出一个笑。“紫素日后,不能……伺候您,娘娘,保重……”不等我再出言阻止,紫素便被禁卫军粗鲁的拖走。血迹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拖痕。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天上的雪簌簌落下,周围的宫人跪了一地。
脚下是一个写了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上面还扎着银针。
自古以来,巫蛊之术便是宫廷大忌。
我心中一沉,突然明白,这是被人陷害了,可我却不知自己的宫殿是怎么出现这个东西的。
我摇摇头:“这不是我的……”
君霆宴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朝着我逼近,咬牙切齿,嗓音低沉又寒凉。
“你床下搜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歹毒?”
我怔住了。
君霆宴毫不犹豫的怀疑犹如利刃在我的心上来回搅动,每一刀进去都是鲜血淋漓。
我看着他的双眸,惨然一笑:“我说了,这不是我做的,你若不信,便叫人来查吧。”
君霆宴沉沉的望着我,复又看向李元:“朕给你两天时间,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话毕,他转身离去。
禁卫军们也纷纷离开,只留下殿内一片狼藉。
我悲哀的扯了扯嘴角。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这个男人,说到底,只是不爱我了而已。
第二日,我是痛醒的。
不停的咳嗽着,眉心还一直在跳。
一宫女突然跑进来,神色惊慌:“娘娘,紫素姐姐被陛下带走了!”
我一惊,立即带人赶去御书房。
待我赶到时,却见御书房殿前,紫素被摁在刑具上,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看到这一幕,我身子一颤。
“紫素!”
我惊呼一声,不顾宫人的阻拦扑到紫素身上。
行刑的禁卫军没能止住手上的动作,狠狠的杖在我的后背。
剧痛袭来,我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住手!”君霆宴厉声喝停,一脚将失手打伤我的禁卫军踹到吐了血,拉起我。
“你不要命了!”
我强忍着痛,紧紧的看着他,声音止不住发颤:“你为何要对紫素用刑?”
君霆宴将我甩至一旁,怒声道:“李元已查出,是她制作了那个巫蛊娃娃。”
“不可能!”我下意识反驳。
“证据确凿,皇后,你不要越了规矩!”
规矩?
他竟和自己讲规矩?
我自嘲一笑。
若要论规矩,那竹儿又算什么东西?
君霆宴怒气蓬发:“继续打!打死为止!”
我的心猛地收紧,我知道,他杀心止不住了。
我闭了闭眼,屈膝跪下,挡在紫素前面:“你若非要杖杀她,就把我也杀了吧。”
君霆宴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冰冷。
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厉声喝问:“你堂堂皇后,如今要为了一个罪奴寻死?!”
我对上他的视线,神色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君霆宴被气笑了:“好,好的很。”
他用力松开手,甩袖离去:“饶她一命,逐出宫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跪趴在雪地上,大声道。
“臣妾,多谢陛下。”
我刚捂着胸口起身,就见奄奄一息的紫素被禁卫军提起来。
心随即一紧,紫素这样被扔至宫外,哪还有活路?
我连忙阻止:“等等,我让御医来……”
禁卫军却打断了我的话:“娘娘,此人是罪奴,不配让御医来医治,还请娘娘不要违抗陛下的旨意。”
我猛地攥紧了手。
这时,紫素艰难的睁开眼,带着血污的脸上含泪露出一个笑。
“紫素日后,不能……伺候您,娘娘,保重……”
不等我再出言阻止,紫素便被禁卫军粗鲁的拖走。
血迹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拖痕。
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天上的雪簌簌落下,周围的宫人跪了一地。
我看着拖痕,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娘娘!”
宫人惊呼一声,立即起身上前扶我,我推开她们,独自一人踉跄着走回了永贤宫。
殿里空荡荡的,紫素整日唠唠叨叨的声音仿佛又响在耳边。
“娘娘,披上衣服吧……”
“娘娘,奴婢给你新做了件衣裳……”
我捂着胸口,走到她平日爱做的位置边,绣篮还摆在那里,篮子里还有只绣了一半的香囊。
“娘娘,奴婢做一个香囊,里面放一些安神的药材,免得您夜间总是难受的睡不着。”
紫素昨夜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
我紧紧攥着这只香囊,冰冷的泪水淌过脸颊。
这偌大的皇宫,日后再也无人会真心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