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不敢动,根本不敢动!祈绥动作利落地脱鞋上床,回头看了眼脊背僵直的男子,揶揄道:“秦厂公,你害羞啊?”“没。”秦楚咽了咽口水,吹掉蜡烛。周遭陷入静谧,唯窗棂照进来的一两月光。祈绥说睡觉真的只是睡觉,什么行动也没有,没一会儿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相反,秦楚失眠了。他还以为祈绥会半夜撩拨他呢。秦楚侧过身,面对睡在里面的祈绥,没有光的屋子里,伸手摸上了少年白嫩的脸颊。
碍于男主,祈绥无法拔剑相向。
忍了忍,收回手。
冷冷道:“陈将军,想必你也看到了,五弟先起的弑兄之念,我不过正当防卫。希望将军能如实禀告给父皇,还我一个公道。”
“谢殿下宽容!”
陈河行礼。
秦楚受了伤,后背肩胛骨被箭矢射穿,血肉翻涌,止不住地冒冷汗。
“传太医!”
太医署急匆匆地来了波人进东厂tຊ,又急匆匆地出去,老骨头都快被折腾散了。
忙活完,已是亥时。
祈绥大摇大摆地进了内室,“秦厂公——”
烛火摇曳,秦楚背对着他,缠着横斜的绷带,裸露一大片健硕硬朗的薄肌,力量感十足。
听见动静,立刻捞起一旁的里衣穿上。
“殿下……”
动作快到祈绥怀疑自己是个流氓。
“坐着吧,不用行礼。”
祈绥挑了挑唇,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所幸没伤到骨头,这几日好生休养。”
秦楚坐在床沿,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烛火的明焰,“今日多谢殿下相助,若不是——”
别谢!
要不是这厮被骂阉奴就涨黑化值,他想刷波好感值,谁乐意啊!
祈绥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他。
“后不后悔罚我?”
少年伸出手腕,那儿还是红彤彤的一片。
娇里娇气的。
秦楚噙着笑,抬眸凝他,“那殿下,罚我?”
祈绥眼皮一跳,竟听出丝丝情涩的味道。
心脏的人听什么都脏,致自己。
他舔了舔唇,漫不经心地哼了声。
“今日你救了我的命,我定不会亏待你。但,我若帮你报了这一箭之仇,你该如何谢我?”
“嗯哼?”秦楚眯着眼看他。
祈绥俯身,忽地凑近了他。
秦楚也不避讳,直勾勾地盯着他,“殿下……”
两人灼热的气息缠绵,近在咫尺。
少年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
“以身相许。嗯?”
“殿下。”
秦楚眨了眨眼,眸底溢出笑来,“我不会杀你。奴可以当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现在有十足的理由怀疑祈绥是因为昨晚撞破了他的事,所以才疯狂献殷勤想保住小命。
祈绥脸一僵,“我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
秦楚轻哼,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若不是因为这个,莫不是殿下看上了奴家?”
猜得还挺准。
祈绥不置可否,“当然。”
秦楚挑挑眉,兀自笑了声。
“殿下,奴是阉奴,给不了您想要的东西。更何况,您是大祈未来的王,切莫因一时新奇,耽误了自己。”
秦楚揪了揪衣领,满脸为难。
“奴,不太行……”
祈绥听得脸都黑了。
看起来不是很好上的样子。
“算了,此事作罢。”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迂回战术,“夜已深,秦厂公快些就寝吧。”
“殿下也快些休息吧。”
祈绥站在原地杵着不动。
秦楚扯了扯唇,“殿下这是?”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暮秋了,柴房冷。我想在秦厂公这儿睡。”
…果然。
祈绥双手环胸,理不直气也壮,“秦厂公,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去后院挨冻吗?”
“那殿下,来我床上睡吧。”
秦楚欲起身,被祈绥一把摁了回去。
“一起睡。”
“……”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祈绥动作利落地脱鞋上床,回头看了眼脊背僵直的男子,揶揄道:“秦厂公,你害羞啊?”
“没。”
秦楚咽了咽口水,吹掉蜡烛。
周遭陷入静谧,唯窗棂照进来的一两月光。
祈绥说睡觉真的只是睡觉,什么行动也没有,没一会儿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相反,秦楚失眠了。
他还以为祈绥会半夜撩拨他呢。
秦楚侧过身,面对睡在里面的祈绥,没有光的屋子里,伸手摸上了少年白嫩的脸颊。
微微摩挲。
娇生惯养的太子殿下,一点儿苦都吃不了。
秦楚常年握剑,指腹粗糙。
祈绥呓语了声。
秦楚做贼心虚地缩回手。
下一秒少年的手搭上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拉近了距离。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嘶…”秦楚体内猛地窜上温度。
要命了!
祈绥皱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喊他,“秦厂公,你怎么这么热?”
秦楚呼吸微微急促,大脑一片空白。
“殿下,我冷。”
祈绥搂得他更紧了点,贴近他的胸膛。
“不冷不冷。”
秦楚被迫抬起头,下巴搁在了少年头顶。
男子眸底晦涩,一股无名火从体内升起。
他喘着重气,轻喃了声,“殿下……”
“嗯。”
“殿下为什么帮我?”
秦楚从小到大受尽凌辱,是人人嗤之以鼻的外室庶出子,无人给予过他一丝温暖。
他从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
莫不是小殿下去了趟花楼,鬼上身了?
祈绥半天没给出回应。
就在秦楚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
少年才迷迷糊糊地说。
“因为,你是我的人。”
“秦楚,你是我的……我的人。”
秦楚心跳得厉害,一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但转念一想,小殿下向来头脑简单,没什么心计,估计是真的。
【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15】
【目前黑化值:55】
祈绥单睁开一只眼,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装睡这招,百试百灵!
火候差不多了。
祈绥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准备睡了。
秦楚忽然低了头,唇瓣含住他红透的耳垂,小狗般亲昵地舔了舔。
嗓音暧昧无比,“好,我的主人。”
祈绥:“……!!”
这狗嘚儿!
祈绥浑身一颤,差点儿没绷住。
不行,不能被发现,继续装睡。
“殿下,在周国有个习俗,情到深处时,要与心爱之人交换表字。我叫秦楚,字于归。”
说着,祈绥唇瓣一疼。
猝不及防的电流感从尾椎骨升到了头顶。
秦楚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殿下……”
“…………”
狗嘚儿,暗算他!
祈绥燥热,装作梦魇初醒的样子,一把推开了秦楚,“热,走开!”
一个阉奴色欲还这么重,没断干净吗!
祈绥背过身,贴紧了墙。
进度太快容易崩,改天再说。
秦楚安静了会儿,蓦地又凑上来,长臂捞过少年纤细的腰,搂进了怀里。
低喃。
——“殿下,你…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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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
秦楚:“就罚殿下,待会儿哭一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