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文件都压平整,随后抬起头来道:“七叔,我不是小孩子了,结婚这种事也要和你报备吗?”周则言瞳孔颤了颤,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回忆中那个小姑娘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带着热烈的,就连喊他“七叔”,也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可如今的她对于自己,就好似在面对一个不喜欢的长辈。不知为何,周则言的脑海中闪过了陆意棠曾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的时候。他后悔了。当时的他怯弱胆小,陆意棠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他都不曾向她迈出一步。
轰!
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地击中在了周则言的心上,他本来看向周怀照隐有不悦的目光在这瞬间僵住。
空气滞涩了很久。
周则言缓缓垂下眸子,看向陆意棠,一向清冷倨傲的声音在此刻沙哑不堪:“你……要结婚了?”
陆意棠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了头。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周则言几乎在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揪住,痛的无法呼吸。
周怀照勾了勾唇,将手放下,随后凑到陆意棠面前挑眉:“棠棠,我晚上等你吃饭。”
陆意棠也笑着点头。
等周怀照离开后,周则言却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眼中仿佛只剩下了陆意棠刚刚的那一抹笑意。
那样的表情,曾经是属于他的。
不知为何,周则言的心底竟产生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情绪——嫉妒。
这样的嫉妒促使着他下意识地开了口:“为什么?”
陆意棠低着头开始工作。
她将手中的文件都压平整,随后抬起头来道:“七叔,我不是小孩子了,结婚这种事也要和你报备吗?”
周则言瞳孔颤了颤,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回忆中那个小姑娘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带着热烈的,就连喊他“七叔”,也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可如今的她对于自己,就好似在面对一个不喜欢的长辈。
不知为何,周则言的脑海中闪过了陆意棠曾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的时候。
他后悔了。
当时的他怯弱胆小,陆意棠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他都不曾向她迈出一步。
而如今的她再也不会向自己走来,而他无论走多少步,就算跑起来去追也无济于事了。
因为他们已经不同路。
无尽的悔恨在这一刻仿佛要将周则言淹没。
陆意棠就这样平静的望着他,打破了沉寂的氛围:“周首长到我们报社来不会只是为了看看我吧?”
陆意棠虽这样说,但语气中也隐隐带着自嘲。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则言攥着的手紧了紧,又无力松开,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我根据上面的要求来过目今年报社新引进的人才的。”
陆意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公事公办的从抽屉中拿出一叠资料:“这是今年新进人才的资料,我已经提前过目好了,如果周首长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
她处理起问题来一丝不苟,周则言下意识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幼稚又不成熟了。
陆意棠拿起桌上的钢笔将周则言来拜访的记录写在了记录簿上,随后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翻开了自己的行程本。
看着今天的日期下写着“采访”两个字,陆意棠站起了身:“周首长,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后,她目不斜视经过周则言的身旁。
下一刻,手腕却被一把攥住。
陆意棠浑身一僵,转过头去,便见周则言定定地望着她,开口道:“陆意棠,你曾经喜欢过我,对吗?”
陆意棠手一颤,随后淡漠出声,一字一句:“七叔,那只是小时候我对长辈的仰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