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祀辰的余光一直都关注着楚若,看见她的反应,更是笃定今日之事定有楚若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就算不是主犯,最起码也推波助澜了。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真的有这份胆识吗?“也就是说,七皇子在说谎了?”安皇看向楚若,“倒是好大的胆量。”楚若身子一颤,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不保她,“皇兄……”楚祀辰未曾看她,“儿臣并未说小七在说谎,只是这两支笔,儿臣确实认不出哪支出自东宫。”“你东宫的东西,你怎会不知?”安皇发问,“若连自己宫里有什么都不清楚,你这太子又能做什么!”
自太子走后这几日,东宫的赏赐隔三差五的便过来。
但这离楚若想要的还差很多。
上辈子能在深宫活到十八岁,足以证明楚若绝不是个蠢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真正被太子划到他的羽翼之下的机会。
好在,这个机会,并没有让楚若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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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楚若自贵妃去后第一次入学堂的日子,与往日被众星捧月不同,失去了母妃的庇护和父皇的宠爱,楚若自己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
楚若很清楚,这是前几日太子去看她的效果,现在后宫中很多人都在观望,想看太子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真的打算护着楚若。
楚若垂下眼帘,太子有专门的老师教导,并不和他们在一处学习。
不过今日不同,已经活过一次的楚若,太清楚今日会发生什么事了。
上辈子,她被诬陷偷拿了三皇子的狼毫笔,皇上大怒,赏了她十板子。最后念在她年幼的份上,是杨嬷嬷替她受得。
若不出意外,这一世,这污水依旧会泼在她头上。
只是可惜了,太子的赏赐里,恰好就有一支名贵的狼毫笔。
楚若当然不会直接把笔拿出来用,她还指望着事情闹大,好让她再见太子一面呢。
所以她今日带了两支笔,一支是她之前用的,一支是太子赏的。
余光里瞧见众皇子相继离开,楚若抿了抿唇,她知道,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进来,随后就是指责她拿了三皇子的笔。
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在课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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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祀辰被传召到盘龙殿时,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
安皇身边的大太监刘公公暗地里叹了口气。
按理说几个皇子之间事情,牵扯不到太子身上的,可问题是那位曾经风光的七皇子前几日似乎同太子有过联系,今日又一口咬定,她那只笔是太子赏的,同三皇子没什么关系。
偏偏安皇又看太子不顺眼已久,难得找到了个借口……
刘公公暗地里替那位七皇子捏了把汗,太子最后肯定是不可能有事的,就是不知道这位七皇子最后是会落到谁手里了……
“父皇。”楚祀辰行礼,顺便看了眼在地上跪了许久的楚若。
偌大的盘龙殿内,只有楚若一个人是跪着的,因为长时间的跪立,楚若的面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发白。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崽。
楚祀辰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其实楚若并不全是装的,孤立无援的跪在盘龙殿内,很容易让她回忆起上辈子临死前的遭遇……
“太子可认得这两支笔哪支是出自东宫的。”安皇看了眼太子,淡淡的开口。
楚祀辰“……”
他还真不认得。
赏赐给楚若什么东西,他只需要吩咐下去就是了,佟公公倒是给他看过单子,可他没放心上,随手放一边了。
若非今日楚若闹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赏的东西里还有支名贵的狼毫笔……
楚祀辰扫了一眼龙案上的两支笔。
嗯,都是新的。
“儿臣不知。”楚祀辰淡淡回答。
随着楚祀辰话落,楚若脸上唯一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太子这是,不打算保她了吗?
楚祀辰的余光一直都关注着楚若,看见她的反应,更是笃定今日之事定有楚若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就算不是主犯,最起码也推波助澜了。
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真的有这份胆识吗?
“也就是说,七皇子在说谎了?”安皇看向楚若,“倒是好大的胆量。”
楚若身子一颤,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不保她,“皇兄……”
楚祀辰未曾看她,“儿臣并未说小七在说谎,只是这两支笔,儿臣确实认不出哪支出自东宫。”
“你东宫的东西,你怎会不知?”安皇发问,“若连自己宫里有什么都不清楚,你这太子又能做什么!”
楚祀辰依旧神色淡漠,“小七年幼,儿臣甚是喜爱,她喜欢什么,但凡是我东宫有的,向来是直接赠予她,儿臣并不会过问。”
楚若“……”好感动啊,差点就信了呢。
安皇“……”朕信了你的邪!!!
“更何况,因为一支笔弄得兄弟之间如此难堪,三皇兄未免小题大做了些。”楚祀辰淡淡开口,“小七年幼,三皇兄理应多些担待,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更是政事繁忙,怎可因为兄弟之间的摩擦费神。”
三皇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事先真不知道小五他们用我的笔对付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