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番期许便被一盆冷水浇灭。我只当季寒渊是心中无这些事的,原来他也是愿与其他人来的。兴许是因沈蓉蓉根骨极佳,剑法习得快,不比我如此愚笨吧。我捏紧了衣角,起身欲离他们远些。“买好了。”身后传来戚冥的声音,我后退一步正磕在他的身上。戚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便看到对面的季寒渊,笑说:“哟,碰上熟人了。”下一瞬,眼前便一道寒光闪过。凡人身躯的五感比不得修炼之人,带我看清时,才发觉是季寒渊出了剑,剑尖指向戚冥。
季寒渊仍是当初的模样。
前世与今世,不论过去多少年,好似他都不会有变化。
白衣胜雪,身形如松,只站在那里便好似那谪仙一般。
他今日亦带了面具,雪白的,遮了半张脸,那狭长双眼看着前方的沈蓉蓉。
那双眼中毫无波澜,似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
或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季寒渊骤然抬眸。
霎时,便与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我心中莫名慌乱,逃也似的移开视线。
可随即又想,我为什么要躲?我如今只是一个凡人,模样也不再是曾经那个江念儿。
季寒渊不是为了维护天下苍生而存在的吗?那他根本不会再杀我,他也认不出我。
再看过去时,沈蓉蓉已经站起身来,与身旁的季寒渊说。
“师尊,多谢你今日陪我来此。”
季寒渊轻声说:“无事。”
声音不大,但河岸很窄,距离也不远,我便听的一清二楚。
心中咯噔一下,前世的记忆便又被忆起。
那时我还在寒檀洲做他的弟子,跟随他一同去凡间去做宗门任务。
那时也是个热闹的节日,可我记不清究竟是何时了。2
“师尊,可否让我在此多停留一日?我也想与他们一同过节。”
我扯了扯季寒渊的袖角,满怀期待地问他。
季寒渊漠然看了我一眼,秋水般清冷的声音沉了些许,不赞同的语气。
“莫要在此等玩乐之事上耗费时间,你的剑法还需多加练习。”
我的一番期许便被一盆冷水浇灭。
我只当季寒渊是心中无这些事的,原来他也是愿与其他人来的。
兴许是因沈蓉蓉根骨极佳,剑法习得快,不比我如此愚笨吧。
我捏紧了衣角,起身欲离他们远些。
“买好了。”
身后传来戚冥的声音,我后退一步正磕在他的身上。
戚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便看到对面的季寒渊,笑说:“哟,碰上熟人了。”
下一瞬,眼前便一道寒光闪过。
凡人身躯的五感比不得修炼之人,带我看清时,才发觉是季寒渊出了剑,剑尖指向戚冥。
“季……”
我差点惊呼出他的名字,猛然住嘴。
季寒渊看我一眼,似在扫一件物什。
我忙转口道:“救……救命!有人要杀人啦!”
身边来往的凡人皆熟视无睹,仍旧在干自己的事,想来是季寒渊设了结界。
戚冥用指尖接住了剑刃,风祁剑不知为何嗡鸣一阵后便停息了。
季寒渊看着戚冥,声音比空中的雪还要冷些。
“我便说此处为何充斥魔气,tຊ原是你在此,你来此处作甚?”
戚冥将剑推开,挑眉道。
“仙尊大人,剑别乱指,扎错人就不好了,这里的无辜之人可多着呢。”
风祁剑回了剑鞘,季寒渊的身子却肉眼可见的僵了一瞬。
戚冥将花灯塞进我手里,对他丝毫不惧,反笑道。
“我倒不知仙尊季寒渊何时还有管人私事的喜好,我来此处总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看不出来吗?我是来谈情说爱的。”
“像你一样。”
语落,戚冥还示意往他身旁的沈蓉蓉身上看了一眼。
季寒渊剑眉蹙起,怒斥道。
“不是谁都与你这般浪荡!”
“她不过陨落三两年,便开始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