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可能?他有点摸不准三爷的想法了,这丫头怀着孩子,他若是不喜欢也不会接到府中。云盈夏点头应是,贺武摸着脑袋走进院子。“三爷,你想知道你接回来的丫头,方才做了什么吗?”贺武一进到屋内,便看到严憬堔低头持笔,毛笔在他手中熠熠生辉,冷厉的侧脸听到他的话一顿,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感。“她受伤了?”严憬堔抿住唇,猛地放下毛笔。贺武被吓出寒毛,干笑道:“倒也没有,不过她和婢女吵起来了。”
云盈夏硬生生撞在僵硬的大树上,她后背吃痛,抬眼看徐红举手扇来,她举起扫把挡住徐红的手。
她脸色难看:“你要打也看人,我可是三爷贴身侍女。”
徐红愣了一下,诧异看她几番,觉得她的话很可笑:“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三爷不喜女子靠近,更没有什么贴身侍女,”她嘲笑几声,轻鄙扫她一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幻想自己是三爷的贴身侍女?”
看样子,徐红真要找自己麻烦,云盈夏沉下脸。
“呦,被我戳穿要蹬鼻子上眼了?我告诉你,别懒蛤蟆痴心天鹅梦,我们三爷多年未娶,不好女色,那是因为三爷喜欢太傅之女任静郡主,以后要迎娶任静郡主入门,而你?小小贱婢,痴心妄想!”
云盈夏浑身一凉,脸色微微苍白,她想到肚里的孩子……到时候生下来,大人娶了任静公主,她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吗?会对孩子好吗?
她不敢去想,没有哪个娘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希望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委屈。
徐红看她苦下脸,捂嘴笑起来:“小贱婢,不提醒你,还真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想爬上三爷的床,我看啊,你还没进屋就被踹出来,摔个狗吃屎!”
徐红说着,特意靠近她耳边恶意道:“到时候连命都丢了。”
云盈夏面无表情推开她,低头继续扫地。
徐红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一双湿.润的眼睛暴露了她,笑得更猖狂。
“同样是贱婢,相煎何太急?”云盈夏停下手中的动作,露出反讽的笑容,不知是不是看大人看多了,她也学到了嘲讽。
徐红收起笑容,被她气得不轻,指着她半天:“你找打!”
云盈夏看她有举起手来,也跟着举起扫把,她有扫把,徐红可没有,要是敢打下来,她可不客气了。
云盈夏一把将扫把举起来,徐红睁大惊恐的眼睛,连忙往后退,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贱婢,再见!”云盈夏也不客气,一口一个贱婢,骂得顺溜。
徐红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云盈夏心情舒畅,低头继续扫树叶,等她扫好树叶,她就去找大人,问清楚这孩子以后如何安排,“噗...”一道男声笑起来。
云盈夏握紧手中扫把,不知所措地回头看去,来人是贺武,不知站在角落藏了多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方才骂人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她脸色忧愁,但也顾不得那么多,笑起来:“大人,你来了。”
贺武轻咳,意味深长看她:“没想到你这丫头,看起来好欺负,性子可不软弱。”
云盈夏也不知如何回答。
贺武仔细打量她,模样清水芙蓉,眉眼间勾出几分妖媚,一双水灵的眼睛很清澈,还没长开就长成这样,长大后还得了。
难怪三爷那冷漠无情的性子能融化,这模样,谁不爱。
贺武注意到她的扫把,有些诧异:“三爷让你打扫的?”
这不太可能?他有点摸不准三爷的想法了,这丫头怀着孩子,他若是不喜欢也不会接到府中。
云盈夏点头应是,贺武摸着脑袋走进院子。
“三爷,你想知道你接回来的丫头,方才做了什么吗?”
贺武一进到屋内,便看到严憬堔低头持笔,毛笔在他手中熠熠生辉,冷厉的侧脸听到他的话一顿,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感。
“她受伤了?”严憬堔抿住唇,猛地放下毛笔。
贺武被吓出寒毛,干笑道:“倒也没有,不过她和婢女吵起来了。”
“吵起来?”严憬堔神色阴沉,把桌面上的纸张圈起来,再用绳子结好,放在一方。
贺武把方才看到的事说一遍,忍不住笑起来:“那丫头也挺能,跟下人互骂贱婢。”
严憬堔抬眼问:“除了骂人,可有其他动作?”
“有,快打起来了,不过那下人被丫头吓退了,跑了。”贺武头一次见严憬堔如此关心一人,不免对云盈夏更加刮目相看,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女子。
严憬堔轻嗯,没再出声。
贺武有趣归有趣,回到正事上,他说出前来的目地:“三爷,最近老爷那边得到消息,说你接姑娘回府了。”
“嗯,你处理好。”严憬堔低着眉眼,翻看近来要看的折子,不在意这件事。
贺武要哭了,严老爷在朝堂上混几十年,精过老狐狸,如何能处理好?
这不是为难他吗!
“三爷,这...”
“这问题很难?”严憬堔看完折子,在上面圈个字放在一遍,神色不悦到极点:“不可暴露真相。”
贺武还想说什么,严憬堔冷眼扫过去,他立刻应是。
等云盈夏扫完院子,管事看到后,吓得魂都快飞走了,连忙让她回屋休息,她累了一天,躺下来休憩一会。
有了孩子,她的体力大不如前了。
她去找严憬堔,发现他不在,又去问了管事也不在书房,她懊恼地回到屋子,躺了一天也没等到严憬堔回来。
严憬堔是丞相爷,要忙的事很多,那以后成亲了,要忙的事更多,可能顾及不到孩子。
她摸向肚子,心里忧愁。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盈夏没等到严憬堔回来,她扫了两天院子便没扫了,庖厨准时端来膳食,但耐不住她肚子饿。
云盈夏偷偷跑到庖厨,想要给自己下碗面吃。
“是谁胆敢私自闯入庖厨?”一声呵斥声打断云盈夏摸索面条的动作。
她回头看去,对上徐红怒气汹汹的脸,看到是她后,眼神变得狠毒,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贱婢来庖厨偷吃!”
云盈夏看到是她也不慌,挺直腰杆,轻鄙道:“我不是偷吃,你可别冤枉我,贱婢!”
徐红指她颤抖,脸色气得通红,转头对外面的嬷嬷告状。
“嬷嬷,有人私闯庖厨偷吃!”
云盈夏这下有点慌,她快速想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紧张得握紧手指。
身圆体胖的嬷嬷走进来,看到云盈夏瘦瘦弱弱的模样,年纪还少,应该是刚进府中不久,还不熟悉规矩。
嬷嬷脸色稍微好转,并没有要惩罚的意思:“这样啊。”
“不是真的,我没有私闯,我就是肚子饿了,进来煮碗面吃。”云盈夏如实解释,甚至还想拿出令牌,可是令牌落下了,她顿时欲哭无泪。
徐红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过去一把拽住云盈夏,冷笑:“贱婢,偷吃还说得这么堂皇,你当我们傻子吗!这就是偷吃,看我怎么打死你!”
云盈夏抓住她扇来的手,但力气始终没有常年干活的徐红大,一下子被她压在灶炉上。
她又气又急,挡住徐红打来的手,想要将她推开。
“放肆。”冷淡透出威严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愣了,脸色纷纷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