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赵明月就感觉小腿变成千斤重,然而,山顶依旧离自己很远很远,好在周应淮一路都十分耐心地扶着她,用心鼓励她向上爬,提起了之前一起放学的经历,赵明月不禁感慨,这孩子跟以前一样乖巧。他一定是喜欢自己,并且在山顶准备了告白的仪式。为了美色而爬山,就像是为了理想在攀登珠峰一样伟大,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才坚持了下来。夜幕完全降临的那一刻,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只有个小小的长廊,除了观景,
不一会儿,赵明月就感觉小腿变成千斤重,然而,山顶依旧离自己很远很远,好在周应淮一路都十分耐心地扶着她,用心鼓励她向上爬,提起了之前一起放学的经历,赵明月不禁感慨,这孩子跟以前一样乖巧。他一定是喜欢自己,并且在山顶准备了告白的仪式。 为了美色而爬山,就像是为了理想在攀登珠峰一样伟大,她不断安慰自己,这才坚持了下来。
夜幕完全降临的那一刻,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
山顶只有个小小的长廊,除了观景,平时许多新人都在这里拍照,几年前,为了进行普法教育,区政府还在这里放置了汉谟拉比法典的雕塑。
此刻,天空乌云遮月,长廊全无灯火,用东北话形容就是“黑咕隆咚”。对面的山一片漆黑,耳边还不时传来一些莫名叫声,赵明月环顾四周,突然觉得有些恐怖。
这儿会有什么宝藏……
早就一身疲惫的赵明月直接瘫坐在了石凳上,完全顾不上什么优雅了,大口喘着气。周应淮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只额头微微出了一些汗。他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把裙子下摆的污渍擦了干净。这种细心的温柔,正中了赵明月的心。
年下体力好,温柔又可靠,这才是山顶目前最大的宝藏。好吧,虽然这里黑咕隆咚,但也不是不行,赵明月迎上他的目光,等待着接下来的重头戏。
似乎明白了她的暗示,周应淮主动靠了过来。
“这句话,十年前我就想跟你说了。”周应淮主动靠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澎湃的情绪,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在这种场景下说吗?”山顶的风在耳边呼啸,吹得赵明月头疼,她觉得十分奇怪,眼前是万丈悬崖,背后是深山老林,这种场景怎么看都不适合告白,只适合张东升作案。
周应淮一把抓过赵明月的手,放在了摊开的法典雕塑上,那是世界上最早的法典——汉谟拉比法典。
“在崇高的法律面前,直视自己的罪行吧!”
周应淮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像是审视着审判席犯人的法官一样庄严。
“啊?什么崇高?什么罪行?”赵明月一脸茫然,半天才反应过来,周应淮好像最后考上了政法大学,不过,还是想不明白。
“不记得你曾经都对我做过什么吗?”周应淮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带着怒意。“十年前,就在这里!”
果然,记住过去的只有受害者。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望向赵明月的目光没有了温柔,只剩下生气。
这显然不是告白,更像是……审判?
赵明月意识到不对,他怎么突然变了?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露出真容。
“一桩桩一件件,你所犯下的罪,简直罄竹难书,这么多事,都忘记了吗!”周应淮步步紧逼,越说越生气。赵明月那持续茫然的表情,让他彻底对这个人失望了。
“我对你做过什么吗?”赵明月认真想了半天,试探性问出了一句,关于周应淮的记忆,还是零零星星,除了沈岐表弟,并没有别的印象了。
“忘了?!我们发生过那么多事,你竟然都忘了?”周应淮怒气冲冲,仍不忘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赵明月,像是在控诉她背叛了过去。而心大的赵明月只觉得,这么一个长相精致的南方人,生起气来,倒像撒娇一样可爱。
“别生气嘛,我再努力想想……”赵明月的敷衍语气,让周应淮更加断定,这个女人,真的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