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墨父正在用早膳。见她回来,便看过来:“如霜,你怎么回来了?”“爹,我要和韩东塬和离。”陆思靖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啪!”墨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陆思靖幼时,母亲就离世了。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出现,她也因此恨上了父亲。从她记事起,他们便针锋相对,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调。要说唯一一件让墨父顺心的事——就是嫁给韩东塬。
赎清罪孽……
四个字,陆思靖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知道韩东塬不喜欢自己,对这场姻缘也没任何情意。
可从没想过,对韩东塬来说,和她成亲生子,竟是一生罪孽!
纸条被紧紧攥在掌心,枯燥的触感让她的心如万柄利刃捣绞。
视线模糊间,陆思靖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天她去郊外涉猎,半路下起雨,马儿失控,她摔到悬崖下无人知晓。
是韩东塬,他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如天神降临救了她。
从那之后,韩东塬就成了陆思靖心中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邂逅,却不曾想会穿越到七年后,提前看见了两人注定悲剧的结局。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陆思靖站了一夜,在天色泛白时悄悄离开了静安寺。
她一路走下台阶,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浸,陆思靖已经分不清是身冷还是心冷。
下山后,她来到驿站,将写好的信递给小二:“麻烦送去千府给帝师韩东塬大人。”
信上,她只写了一句话——
【韩东塬,和离后,你的罪孽就赎清了。】
见送信的人离开,她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既是错,那她就及时止损。
……
陆思靖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墨府。1
大厅里,墨父正在用早膳。
见她回来,便看过来:“如霜,你怎么回来了?”
“爹,我要和韩东塬和离。”
陆思靖言简意赅说完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啪!”
墨父却拍案而起,声音发怒:“胡闹!婚嫁岂是儿戏!你说和离就和离?!”
陆思靖幼时,母亲就离世了。
父亲忙于公务,甚至连母亲的葬礼都未曾出现,她也因此恨上了父亲。
从她记事起,他们便针锋相对,自己凡事都跟他唱反调。
要说唯一一件让墨父顺心的事——就是嫁给韩东塬。
可现在,连这件事她也如不了他的意了。
墨父皱眉,拽起陆思靖就要往外走:“你马上回千家去,都是当娘的人别再这么胡来……”
墨父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他看见陆思靖陡然红起的眼眶。
“爹,我嫁给他一点都不幸福。”她眼眶红肿,声音也沙哑。
下一秒,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他不爱我,他一点都不爱我。”
墨父怔住了。
他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向叛逆的女儿突然脆弱。
安静的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陆思靖的哭声。
半晌,管家走了进来,在墨父耳边耳语。
他沉默了瞬,用带着茧的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爹当初就让你考虑清楚,此人要陪你过一辈子,你既选他就不能后悔。这么多年了,轩轩也大了,你不能任性。”
陆思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还没从情绪中抽离。
就见父亲转头对管家吩咐:“把小姐和她的东西送出去。”
然后又看向她:“珏云在外面等你。”
陆思靖身形一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父,不等她反应,管家就半请半拉的把她送出了门外。
直到门关上,她才猛然回神。
“墨明游,你也要赶我走吗?我是你亲生女儿!”
可无论她怎么说,那扇代表着家的大门都没再打开过。
陆思靖心底苦涩蔓延。
她深呼吸好几下,一抹泪,捡起地上的行囊转身——
而那辆彰显身份尊贵的马车赫然停在那。
韩东塬坐在轿子里,掀开车帘淡淡看着她:“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陆思靖心头无名火起,更坚定了绝不妥协的念头。
他以为把她逼到无家可回,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她偏不,两眼一横就要擦身离开,这时,恰巧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俊美如涛的美男。
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个舍不得自己的少年萧允安。
紧接着,少年冲着她欣喜的喊:“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陆思靖迎着韩东塬紧蹙的眉,勾起唇角,故意柔声撒娇。
“允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