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一家西餐厅,吃牛排,也可以喝红酒。”项瑾:“听上去不错嘛,那走吧。”两人走到门口,项瑾不动了。梁健一看,她一条腿还没完全复原,不能独自走路。刘阿姨在一边道:“梁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背起项瑾啊。这么好的机会,还愣着。”梁健朝多话的刘阿姨白眼睛,可看来也只能背项瑾了。他猫下了身子,项瑾也不扭捏,把身子伏在了他身上。梁健双手兜着她的大腿部,将她背了起来。刘阿姨看着他俩一步步向楼下去,嘴上嘟囔着:“还说以后不是小两口,这不已经跟小两口一样了。”
梁健打开了窗子,朝着那边喊:“喂,你干什么?”
那人听到喊声,赶紧关闭了手电光,接着就听到啪嗒下楼的声音。
梁健屋子的灯光突然打开,梁健回过身去,见到睡眼朦胧的项瑾进了屋子,揉着睡眼问:“搞什么鬼?半夜三更喊什么啊?”
“你看,那人刚才拿着手电,向我们这边照射。”梁健指着那已经跑到楼下的家伙。
“会不会是小偷?”项瑾也来到了窗口,看到那人正朝着一边的汽车跑去。
项瑾神色一变,最终道:“不会吧,这么快就找到……”
“你认识那个人?”梁健从项瑾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些味道。
“哦,没有没有。”项瑾改口道:“我想那肯定是个小偷,被你发现了,就跑了。”
项瑾故意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去道,“睡觉去了,困了。”
梁健本还有些话想问他,但此刻也关了房门继续睡觉。
但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
他脑海里都是项瑾的身影,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没有睡好。那就是在梁健隔壁房间的项瑾。
她心想:“怎么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我?难道是聂伯伯出卖了我?”
项瑾猜测得没错。上次聂书记打完电话后,觉得事关重大,思来想去后,还是把项瑾的行踪透露给了项瑾父亲。
于是,项瑾父亲听完后也很担忧,就派了个保镖过来。
此时,那个保镖正远跟在京城的项瑾父亲打电话:“老板,我找到项瑾了。”
项部长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吁了口气:“这丫头,现在在哪里?”
“在镜州市。”
“她一个人?”
“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项部长大感惊讶:“什么?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你说清楚一些。”
“项瑾她手脚上了石膏,现在就住在他家休养。”保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两人关系看起来,挺好的……”
“那男的叫什么?”
“梁健。”
“梁健?”项部长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亲自去镜州一趟了……
第二天下午,镇里召开党政领导班子联席会议。钟涛在会上讲话。他讲,通报了一项拆迁考核机制。
简单的说,就是拆迁考核制度。每个拆迁组的成员有自己的任务和完成时间。对于拖延、未完成的可以暂时停职,或者责令辞职。
其他领导倒都没什么意见,只有镇长金凯歌颇为不快。这方案的起草,根本没跟他通气,直接上党委会,简直是当他不存在。
但他又想到了老领导的劝告,到十面镇不过是来镀金的,他的真正目标则是回到区政协,向区政协副主席冲刺。为此他就忍了下来,不再多话。
金凯歌不说话,其他的人就不再多言。拆迁考核制度就算通过了,第二天正式实行。
回到家里,看护刘阿姨正要给项瑾做饭。
梁健阻止道:“刘阿姨,今天不用做饭了,我跟项瑾去外面吃。”
项瑾笑道:“今天这么好,想到请我去吃饭?”
梁健道:“你到镜州也一个来月了,我还没请你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
项瑾:“去哪里?看我有没有兴趣。”
梁健:“一家西餐厅,吃牛排,也可以喝红酒。”
项瑾:“听上去不错嘛,那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项瑾不动了。梁健一看,她一条腿还没完全复原,不能独自走路。
刘阿姨在一边道:“梁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背起项瑾啊。这么好的机会,还愣着。”
梁健朝多话的刘阿姨白眼睛,可看来也只能背项瑾了。
他猫下了身子,项瑾也不扭捏,把身子伏在了他身上。梁健双手兜着她的大腿部,将她背了起来。
刘阿姨看着他俩一步步向楼下去,嘴上嘟囔着:“还说以后不是小两口,这不已经跟小两口一样了。”
这声音说的还一点都不弱,梁健和项瑾都听到了。
梁健道:“这刘阿姨就是爱多话。”
项瑾道:“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嘛,你总不能剥夺人家的唠叨权吧?”
梁健心里就想,难道项瑾对我有好感,才不介意人家怎么说我俩?
镜州市不是太大,二十分钟就到西餐厅了。
西餐厅环境不错,大厅中,放置着一台钢琴,更让项瑾为餐厅增加了印象分。
两人坐下来,点了牛排和红酒。
这时从门口走进一对中年夫妇,引起了梁健的注意。那对夫妇中的男人也看到了梁健。梁健与他点头打招呼,对方也轻轻点了下头,接着与身边的女人一同入座。
项瑾注意到了梁健神情的变化,问:“你认识那人?他是谁?”
梁健道:“这是我们镇长金凯歌,边上的应该是他夫人,没想到他们也会来西餐厅。”
项瑾道:“要不去打个招呼?”
梁健道:“不用了吧,他们私人出来吃饭,也许本来就不希望碰到熟人。”
项瑾道:“这倒也是。我们用另一种方式跟他们打招呼吧。”
梁健也不知项瑾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她在服务员耳边嘀咕了几声,服务员就走开了。
接着,好一会儿没发生什么事情,梁健想,项瑾也许只是说说的。
接着,牛排和红酒上来了。
项瑾喝了一杯酒,看着梁健问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你说说看,今天为什么请我吃饭?”
梁健道:“第一个请你吃饭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从你来到镜州后,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另一个原因是,上次你说可以教我几招在官场混的绝招,我很想聆听一下。”
项瑾掩嘴笑道:“行啊。既然你乐意学,我也不会吝啬的。”
梁健问道:“那告诉我吧,如何才能在官场混得好。”
项瑾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道:“其实你已经符合一个好官员的大多数条件,但是却少了最重要的一条,没有人在关注你。”
“官场干部的提拔,是自上而下的,上面的人说了算,在目前的官场,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黄少华在镇上当党委书记的时候,那你所做的一切都有他在看。而如今,有谁在看你的工作?”
梁健想了想:“没有。”
项瑾:“这就得了。要我说,当务之急,你就是要找一个能够注意你、看到你的人。”
梁健回味项瑾的这话,的确是有醍醐灌顶之感。然而,要寻找能够注意自己的人,又是谈何容易。
项瑾笑道:“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够发现机会。”
梁健道:“发现机会,也只是说说的,机会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项瑾道:“错了。机会无处不在。比如,今天,就在这个餐厅里,有一个你的机会摆在那里,看你能不能抓住而已。”
梁健不由朝镇长金凯歌的方向望去。金凯歌与她妻子正在吃牛排,两人却几乎没说话。
他拉回视线,看到项瑾正微微朝他点头。
梁健问:“你是说,金镇长是我的机会?”
项瑾又笑着点了点头。
梁健退缩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夫妻仿佛情绪不佳,我在这个时候怎么找机会?还不讨人嫌?”
项瑾又笑了,“那不一定。要不我示范给你看一下?”
梁健还真想看看项瑾到底怎么寻找接近金凯歌的机会。
这时女服务员过来了,在项瑾耳畔说了句话,项瑾点点头。
只见服务员走到了大厅中那架大钢琴前面,拿起了一支麦克风道:“今天,有一位漂亮的女孩,想把一首钢琴曲送给在座的金凯歌先生及其夫人,钢琴曲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现在,有请我们漂亮的钢琴女孩。”
项瑾站起来,走向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