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镜无从作假,雪芜华无话可说。岄泱被送回了天妃宫。身后,雪芜华却跟上警告她。“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遮掩了身上的魔气,但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可能让你为非作歹!”母亲冷冽的声音如刀子狠狠刺在岄泱的心上。她一瞬白了脸,看着雪芜华喃喃问:“昆仑镜乃上古神器,难道也能作假?”她不明白,都已经去昆仑镜前验过了,为何母亲依旧认定她是魔物?岄泱本意只想问个说法。雪芜华闻言却会错了意,脸色骤然一变,冰冷至极。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打在岄泱身上,而她此刻却是如被雷劈般,大脑一片空白。
天帝皱眉:“狐王这话从何说起?”
雪芜华视线冷冷扫过岄泱,开了口。
“这杂毛灰狐乃天煞灾星命格,我青丘见她可怜才好心收留,没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妄为!”
“三生石不会将景渊殿下的红线牵给她这个邪祟!”
“必定是她用了邪术影响了红线!”
岄泱看着雪芜华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如刀戳在心口。
她红着眼望向雪芜华,苍白无力辩驳:“我没有用邪术……”
殿内却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这时,苍景渊挡在岄泱面前:“口说无凭,既然狐王认定岄泱是邪祟,不如就请出昆仑镜一探究竟。”
昆仑镜能验神魔。
所有邪祟魔物在它面前都难逃踪迹。
雪芜华瞥了一眼岄泱,冷笑点头:“就依殿下所言。”
在众仙瞩目下。
天帝请出了昆仑镜。
岄泱就见众仙围成圈盯着她,天兵天将亦严阵以待,似乎只等查出岄泱是魔物就立即拿下。
而站在最前方的雪芜华更是神色笃定。
霎时,岄泱浑身僵住。
心里忍不住发慌。
所有人都说她是邪祟,即便她知道自己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此刻却还是不禁害怕。
她不由往后一退。
下一刻,一双温暖的大手牵住了她。
这是苍景渊第一次牵她的手。
岄泱惊讶抬眸,对上他平静的银眸。
“我信你。”
一句话,竟莫名瞬间安抚了她惊惧不安的心。
岄泱缓缓走到昆仑镜前,忐忑往镜中看去。
镜中渐渐发生了变幻,照出她单薄身姿——周身纯净,没有魔气。
岄泱自己也一愣,欣喜随即从眼里迸发。
她不是魔物!
岄泱惊喜回头,却看见雪芜华铁青难看的脸色:“怎么会……”
她心一刺,笑僵在脸上。
天帝负手起身:“狐王,现下真相大白,是你们青丘多虑了。”
昆仑镜无从作假,雪芜华无话可说。
岄泱被送回了天妃宫。
身后,雪芜华却跟上警告她。
“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遮掩了身上的魔气,但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可能让你为非作歹!”
母亲冷冽的声音如刀子狠狠刺在岄泱的心上。
她一瞬白了脸,看着雪芜华喃喃问:“昆仑镜乃上古神器,难道也能作假?”
她不明白,都已经去昆仑镜前验过了,为何母亲依旧认定她是魔物?
岄泱本意只想问个说法。
雪芜华闻言却会错了意,脸色骤然一变,冰冷至极。
“难道你意思是,你妹妹才是灾星不成?简直胡说八道!”
“你可知,在你没回来之前,青丘风调雨顺,全是靠你妹妹护佑!”
看着这样的母亲,岄泱唇舌发苦。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雪芜华又冷冷道:“你若是识相,就自觉退婚!”
这一瞬。
心被巨石砸到底。
岄泱红了眼,半响,才哑声开口:“我不会退婚的,我喜欢景渊殿下,三生石也选中了我,我与他成婚合情合理。”
听见这话,雪芜华冷笑一声,径直离开。
独留岄泱呆呆站了许久,许久。
心里涌出的无助感让她急需想见到苍景渊。
她毫不犹豫朝苍景渊所在的霄云宫跑去。
路上,她听到仙侍讨论。
“今日那未来天妃被狐王指认是灾星邪祟,简直闻所未闻!”
“就是,你说要是青丘帝姬倒也就算了,偏偏是只又丑又低劣的杂毛狐狸!”
“一定是三生石搞错了!论出身、论相貌、论品性,雪颜跟殿下才是天生绝配……”
一字一句刺耳的话钻入耳里。
岄泱攥紧手,竭力忽视心底因这些话泛起的委屈酸楚。
她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只在乎苍景渊。
一路跑进霄云宫。
见苍景渊站在不远处,她心下一喜,正要唤他。
下一刻,却见雪颜直直扑入苍景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