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振聋发聩——不能丢!不许丢!只是片刻,他将所有情绪都压回了心间,再抬眼时,满目寒凉。他头也不回的跨出秦府,翻身上马后冷冷吩咐。“在陛下对盗用御物一事作出定夺之前……秦家众人,不得离府半步!”秦夫人瞳孔一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桎梏,死死拽住谢晏楚的衣袖。“风儿高烧不退,你封了府,大夫无法问诊,你这是要他的命!”谢晏楚重重挥开她的手,看着跌倒在地的秦夫人,冷冷出声。“这与我何干?”
这一瞬间,万物皆静。
谢晏楚只觉得有一道雷狠狠劈在自己头顶。
他再明白不过,这就是他自己写的。
可他的记忆里,却对此毫无印象!
他猛地夺过那张手书,走到秦夫人面前,眼里的怒意几乎化为实质。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写这种东西给秦楠烟!
秦夫人却只是恨恨的看着他:“谢晏楚,你自己都记不起曾经,怎能指望旁人!”
谢晏楚瞬间僵住。
他握紧手中的木簪和手书,只觉得轻飘飘的东西似有千斤重,让他拿不稳。
可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振聋发聩——
不能丢!不许丢!
只是片刻,他将所有情绪都压回了心间,再抬眼时,满目寒凉。
他头也不回的跨出秦府,翻身上马后冷冷吩咐。
“在陛下对盗用御物一事作出定夺之前……秦家众人,不得离府半步!”
秦夫人瞳孔一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桎梏,死死拽住谢晏楚的衣袖。
“风儿高烧不退,你封了府,大夫无法问诊,你这是要他的命!”
谢晏楚重重挥开她的手,看着跌倒在地的秦夫人,冷冷出声。
“这与我何干?”
说罢,他翻身上马,径直离开。
他身后,响起秦夫人绝望的嘶鸣:“谢晏楚!”
出了长街,他却对赵玄明开口:“你们先回去,不用跟着我。”
京都已然宵禁,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马蹄声急促踢踏。
夜风吹遍谢晏楚全身,可却吹不散他混沌的回忆。
蓦的,他勒停了马,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他确实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可唯独与秦楠烟有关的一切,他想不起丝毫!
浓重夜色中,谢晏楚只觉得无尽的寒意丝丝缕缕裹住自己
秦楠烟……
“晏楚!”
谢晏楚猛然回眸,却见街道尽头,赵云落直直奔他而来。
他下意识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怀中,才翻身下马。
赵云落抓住他的手,急声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你别吓我!”
谢晏楚反握住她的手,缓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赵云落似是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今日发生的事,赵玄明都跟我说了。”
“其实那块血玉,找回来了也好,否则,我心总是悬着。”
谢晏楚眉心一皱。
赵云落忐忑开口:“御赐之物不能送人,但当时你见我喜欢,便冒着风险连夜偷偷将东西送进了太傅府,此事,唯有我和爹爹知晓。”
“后来血玉丢失,你又远在边疆,我既不敢报官,也不敢跟任何人说……”
谢晏楚一顿,下意识喃喃:“血玉,是我送给你的?”
赵云落重重点头:“晏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谢晏楚心脏蓦的酸软,对秦楠烟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那女人,就是看准了云落不敢报官,他也不能将此事报给陛下。
好歹毒的心思!
谢晏楚脸色阴沉,缓缓开口:“你别怕,此事,我来处理。”
赵云落终于展颜笑开:“好。”
说话间,两人却已走到一家酒肆前。
看着里面热闹喧天的景象,谢晏楚突然来了兴致。
“我们进去看看。”
踏进酒肆,醇香扑鼻而来,谢晏楚扫视四周,却觉得莫名熟悉。
这时,店小二走到两人面前,看请谢晏楚时,却笑了。
“谢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诶?今天怎么不见夫人一起来?”
赵云落瞬间变了脸色。
谢晏楚冷冷斥道:“我尚未娶亲,哪来的夫人!”
那小二不由一愣。
掌柜的注意到这边,连忙赶来道歉:“对不住,这孩子认错人了,客官里边请?”
赵云落却拉了拉谢晏楚的衣袖:“晏楚,我们回去吧。”
“好。”
谢晏楚走出门时,小二委屈的声音却钻入他耳中。
“掌柜的,这不怪我啊,明明谢公子那时当众说秦姑娘是他未来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