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不知发生了什么,握着菜刀往外走去。李氏看到薛妤出来了,连忙想要求救。明明女子面容白皙脆弱,身形是婀娜而纤细的,可看到她手上的菜刀,一下子慌了。在日光之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她本是想趁着薛妤不在去鸡窝里摸几个鸡蛋。也不知这几只鸡发什么疯,疯狂的往她身上啄,可疼死她了!薛妤一字一顿道,“我眼瞎,菜刀若是不小心砍到二嫂.....”李氏也顾不上其他,慌不择路的跑了。薛妤听着李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心里陡然闪过一个疑惑。
最后还是夫君出诊回来时看到她在井边拎水,这才察觉到她遭人欺负了。
提出要分家。
但婆母刘氏自然不同意,最后以每月上交半两银子为条件,这才允许他们搬了出去。
江许泽是方圆几个山村唯一的大夫,都是乡里乡亲的,身上本没几个钱,收费都极为便宜,有时候遇上交不起银两的,甚至会免了诊费。
如今又要交半两银子给婆母,每月余下的银两反倒是没多少了。
不过江许泽每次给病人看诊回来后,也会帮着她做些活计,他们的日子也算是轻快。
薛妤执起木棍往外走去,日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那张脸庞愈发美艳绝伦,乌鬓如云。
虽穿着宽大泛旧的衣袍,却难掩她的身姿,曼妙无双。
李氏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膘肥体壮,肚子上还有一圈圈因生产时留下的赘肉。
心底闪过一抹嫉妒。
长得漂亮又如何?还不是个瞎子!
李氏高抬下巴,语气理所当然,"狗娃身子有些不舒服,年龄又小,需要几个鸡蛋补补......"
话还没说完,李氏便自作主张的往鸡窝走去,手还没伸进去,一根木棍猛然落了下去。
李氏被打的嗷嗷叫,连忙将手缩了回来,疼得龇牙咧嘴的。
“薛妤!你怎么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婆婆!”
薛妤气定神闲的将木棍收了回来,“原来是二嫂啊,我方才还以为是哪里的贼人来偷鸡蛋了。”
卫景沉是练武之人,耳目聪敏,自然是将方才的那一番话都听入了耳中。
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薛妤的白皙脸颊因剧烈动作浮现一抹绯红。
连同那双有些黯淡的眸子都变得波光潋滟了起来。
原先他以为一个盲女面对粗鄙村妇的刁蛮会退让委屈,没想到也会像母狮子般发威。
想到薛妤在他的面前却胆小如鼠,一脸怯生生的,恨不得低着头走路。
卫景沉只觉得有几分好笑。
李氏气得牙根痒痒,胳膊上传来阵阵的痛意不断刺激着她。
心里头一股愤怒直冲脑门,猛地推了一把薛妤。
薛妤并未注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头偏了偏,鬓角发丝微微凌乱。木棍滚落到了一边,裙摆沾上少许的泥土和灰尘。
手心传来丝丝的疼痛,可薛妤顾不了那么多,往旁边摸索了一圈,并未找到木棍,咬了咬唇瓣。
于她而言,木棍相当于半只眼睛。
李氏看到薛妤狼狈不堪的样子,唇角上扬,“诶呀,二嫂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扶你起来吧?”
话虽是这么说,李氏手上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故意将脚边的木棍,踢到一边去。
卫景沉将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浓黑眼睫下的眼底毫无情绪,如同万年寒冰。
薛妤知晓现在无人可帮她,缓缓站了起来,脚步坚定而缓慢的朝着厨房走去。
她若现在不将李氏吓退,那么以后她只会更加猖狂无比。
摸到常用的菜刀,牢牢的握在手上。
还未走出厨房,外面传来李氏的尖叫声音,“诶喲!别啄了!老娘的手!”
薛妤不知发生了什么,握着菜刀往外走去。
李氏看到薛妤出来了,连忙想要求救。
明明女子面容白皙脆弱,身形是婀娜而纤细的,可看到她手上的菜刀,一下子慌了。
在日光之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她本是想趁着薛妤不在去鸡窝里摸几个鸡蛋。
也不知这几只鸡发什么疯,疯狂的往她身上啄,可疼死她了!
薛妤一字一顿道,“我眼瞎,菜刀若是不小心砍到二嫂.....”
李氏也顾不上其他,慌不择路的跑了。
薛妤听着李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心里陡然闪过一个疑惑。
家中的母鸡向来温顺,为何会突然攻击李氏?
难道是因李氏去偷鸡蛋时惹到了?
还未细想,院外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是江许泽从外面出诊回来了。
江许泽看到薛妤手上握着一把菜刀,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把她手上的菜刀拿走。
“我方才看到二嫂的身影了,她又来咱家了?”
薛妤不想江许泽太担心自己,轻描淡写,“不用担心,我已经吓跑她了。”
话音刚落,江许泽忽然注意到薛妤的左手,看了看,手心泛着淡淡血丝,微微蹙眉。
“走,我去给你包扎。”
薛妤轻轻点了点头。
日光下,温润男人穿着青衣布袍坐在凳上,牵过女子的柔荑放在桌面上,清凉的膏药缓缓涂着。
男人察觉到女子的眉头微蹙,放轻了力度,低声和她说些什么。
温馨柔和。
这一幕牢牢落入了站在窗棂旁的男人眼中。
卫景沉下颌角微微紧绷,嗤笑一声,拂袖离去。
江许泽给薛妤上完药后,瞧了一眼客房的门窗紧紧闭着,这才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药。
犹豫半晌才道,“娘子,我今日去找了镇上的徐大夫配药,喝了这药你定可以怀孕的。”
虽还未拆开药包,薛妤的鼻尖仿佛萦绕着药汁的苦涩味道。
“夫君,你确定这药有用么?我已经吃了快一年,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不吃了吧。”
语气有些不愿和委屈。
江许泽眸底闪过一丝晦涩,叹气道,“娘子,你难道想要我这一辈子终生无嗣么?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狗娃就很羡慕二哥……”
薛妤轻叹一口气,只好点点头。
江许泽到底是她的夫君,也没嫌弃她是个瞎子。
而且她始终都未给江许泽诞下子嗣,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过是喝一碗汤药罢了。
夜色渐晦,星光点点。
“娘子,你先去沐浴吧。”江许泽脸颊泛红,隐约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我已经替你烧好水了。”
薛妤有些羞涩的点点头。
江许泽见薛妤走向浴室,目光灼灼的盯着厨房里正煮着的两碗汤药。
一碗是薛妤的,另一碗则是他的。
他的药才是特意找徐大夫配过的,针对男子隐疾极为有效,定能大展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