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数呀数,结果花的中间有个花骨朵,根本掰不开花瓣,楚璃晏也没有数完,把花枝丢在了一边。老天爷也没有让她做出选择,可能她和那两个人都不合适吧。睡觉。楚璃晏抛开烦心事,闭上了眼睛,闻着香炉里传来的熏香的气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殿下,您怎么又弄了这么多新伤?”青云看着他裴沉渊后背,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布满了血红色的鞭痕。裴沉渊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后背的伤痕,这是为了晏晏留下来的。
“那为何你们两个感觉是在誓死搏斗,像是仇人一样。”楚璃晏疑惑的问道。
“因为只有用尽全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你说是不是,裴侍卫?”
裴沉渊冷冷看了一眼方少乾,“嗯。”
楚璃晏半信半疑道,“太危险了,你们两个人别打了,万一动静太大,惹来人就不好了,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方少乾,你赶紧回去吧。”
“好。”方少乾笑着道,“晏晏说的都对,明天还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带来。”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楚璃晏摇摇头。
“而且你给我带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那好,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方少乾转头看了一眼裴沉渊,微微颔首。
两个男子之间的暗流涌动楚璃晏自然是一脸疑惑,为什么感觉这两个人好像是仇敌一样??
楚璃晏又轻轻的推了推方少乾,“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翻墙的时候别把腿摔断了。”
“晏晏放心,我的腿不会摔断,也不会让你嫁给一个瘸子的。”
方少乾笑着道,眼里满含深情,抬手揉了揉楚璃晏的发顶,把她的头发揉乱了。
“好啦好啦,赶紧回去,又在胡说八道了,把我的发型弄乱了,以后不许碰我的头发。”楚璃晏白皙娇嫩的脸庞在月光下泛tຊ的一丝粉,气鼓鼓的说着。
“嗯。”方少乾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别气了,头发乱了也是最漂亮的公主。”
他脚尖一点直接翻上了墙头,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方少乾离开以后,楚璃晏才松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发型,应该还好吧。
转身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裴沉渊说道,“裴沉渊,你也快回去睡吧,身上还有伤,早点睡。”
“殿下……我有话想和你说。”裴沉渊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什么事?”楚璃晏奇怪的看着他。
“殿下喜欢刚才的方小将军?”裴沉渊抬头直视着楚璃晏的双眸,漆黑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一阵寒芒。
楚璃晏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才道,“喜欢吧,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嗯……陪了我十几年,还有表哥我也很喜欢,表哥性格很好,长得也好看。”
裴沉渊眼眸里瞬间升起了一抹阴沉,俊美的脸庞阴鹜森冷,转瞬即逝。
“殿下……”
“怎么了?”楚璃晏猛的转过头,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背后有点发凉。
“没事,属下只是有些累了,属下先回房间休息了。”
裴沉渊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方才的那抹阴霾根本不存在。
裴沉渊说罢,转身往院落里走去,楚璃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是隐约不太对,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楚璃晏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东西进了房间,这些都是方少乾给她送来的,每次都给她送这么多,根本吃不完。
“太多了,方少乾每次都是这样,当本公主是猪吗?”少女气的跺了跺脚。
春玉却暗自笑出了声,“殿下,方小将军是对你好,他和谢小世子一样,都喜欢我们家公主殿下呢。”
楚璃晏皱眉,“春玉,你怎么也学会取笑本宫了。”
“公主,你别生气呀,奴婢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而且公主长得这么美,京城哪家的小郎君不心动。”春玉笑着说道。
楚璃晏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春玉说的都对,方少乾对自己的确很好,表哥对她也很好啊,但是她要嫁两个人吗?
“殿下,您不用担心,方小将军对你是真心的,虽然谢小世子也很好,但是奴婢更看好方小将军,殿下以后一定会嫁给方小将军。”春玉信誓旦旦的说。
“你别胡说了,我……我还没有考虑清楚这件事情。”
楚璃晏在床上躺着,手里拿着一朵花,她掰一个花瓣放在旁边,“方少乾。”
然后,又掰了一个花瓣放在另一边,“表哥。”
最后,数呀数,结果花的中间有个花骨朵,根本掰不开花瓣,楚璃晏也没有数完,把花枝丢在了一边。
老天爷也没有让她做出选择,可能她和那两个人都不合适吧。
睡觉。
楚璃晏抛开烦心事,闭上了眼睛,闻着香炉里传来的熏香的气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殿下,您怎么又弄了这么多新伤?”
青云看着他裴沉渊后背,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布满了血红色的鞭痕。
裴沉渊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后背的伤痕,这是为了晏晏留下来的。
“您明知道可以不用这样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出去。”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殿下,我来帮你上药吧。”凌风手里拿着一瓶药膏从外面进来。
“滚!”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殿下,属下只是想帮你涂药。”凌风解释道。
“我不需要涂药。”
他怒吼道,额角的青筋凸起,眼眶赤红,似乎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凌风这才发现今天的殿下有些不太对劲,他立即拿着膏药离开了房间。
殿下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只要一遇到公主的事情,情绪就会有些激动,而且很容易发疯。
房门关上,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裴沉渊靠在床上,眼睛紧紧的眯起,后背的伤流着血,把整个床单浸湿,可他一点知觉也没有。
似乎是想起来今天晚上的方少乾。
他摸了晏晏的手,还摸了她的头,摸了她的脸,裴沉渊突然觉得心底腾地升起一股火气,胸腔里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盛,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