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苡哼了一声,嗔怪道:“不疼不长记性。”陆钧暝笑了笑,又伸手去揽她,看着那夕阳说:“阿苡,如果我是在六十岁遇见你,也会想和你来一段夕阳恋的。”温知苡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所以你是打算想和别人结婚,再和我夕阳恋?”他被逗笑,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笑得肩膀抖个不停。“阿苡,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遇见她,他都会爱上她。夜色降临,陆钧暝又开了一罐啤酒。只有喝醉了,他才不会频繁地想起温知苡,才不会觉得心痛地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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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软的人还是他。
在帐篷里看到那张属于他们两人的合影时,陆钧暝的理智就全消失了。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小心地保护着。
他以为是她的挽回,所以急切地跑到她的帐篷去,想要问个究竟。
可温知苡的态度还是那样淡淡的,不冷不热的,他便明白。
也更生气。
陆钧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家里的地板上全是空了的啤酒罐,昨夜后来的他再没心思把它们丢进垃圾桶。
他睡在地上,手脚冰凉,胃也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但陆钧暝不是很在意,他手捂着胃又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深吸了几口气。
手机上显示有几个温宁的未接来电,他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也不打算回电话过去。
橘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刺眼的光芒落在陆钧暝的脸上,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双眼。
眼前却又不可避免地出现温知苡的面容。
“钧暝,你有没有觉得这夕阳好美?”二十一岁的温知苡指着天边笑着说道。
陆钧暝一只手遮在眼前,略为敷衍地说:“美。”
气得温知苡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吃痛,连忙躲开:“你下手这么重啊?”
温知苡哼了一声,嗔怪道:“不疼不长记性。”
陆钧暝笑了笑,又伸手去揽她,看着那夕阳说:“阿苡,如果我是在六十岁遇见你,也会想和你来一段夕阳恋的。”
温知苡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所以你是打算想和别人结婚,再和我夕阳恋?”
他被逗笑,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阿苡,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遇见她,他都会爱上她。
夜色降临,陆钧暝又开了一罐啤酒。
只有喝醉了,他才不会频繁地想起温知苡,才不会觉得心痛地无法呼吸。
温宁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敲响家里的门的。
她联系不上陆钧暝,觉得担心,所以拍完戏就赶紧赶了过来。
没人开门,她掏出备用钥匙,利落地打开门锁。
可刚推开门,温宁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烈的酒味给呛到。
她皱着眉走进去,发现满地的啤酒罐,眉心更紧了一点。
在沙发上看到昏睡的陆钧暝,她大步走过去,伸手推了推他:“哥?哥!”
温宁从没见过他这样,在她的印象中,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自制力超群的一个人,不会做出过分出格的事,更别说是这样肆意饮酒。
她看一眼便明白,陆钧暝的心里是有温知苡的,所以才会如此伤心难过,以至于不得不借酒消愁。
可是,从来都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哪有真的消了愁的?
陆钧暝被温宁推醒,睁开眼时不满地拧着眉,似乎下一秒就要发火。
但是就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呢喃了一句:“原来是温宁啊。”就又合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透着颓废和绝望。
温宁眼眶一红,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哥,你振作一点行不行,嫂子已经不在了,你这样又能挽回什么呢?”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所以陆钧暝再次睁开眼,然后缓缓坐起身。
他看着面前哭个不停的妹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她的发顶上揉了揉:“我没事,别哭了。”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还要去安慰别人。
陆钧暝忽然就觉得好累,不仅是心里,身上也疲乏的很。
他甚至产生了“如果可以一直睡下去该多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