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缠就没了意义,许兰烟忽视了他那句“应该做的”,终究还是默认了。“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但你顺路的话,那就麻烦你了。”许兰烟在京市并没有住处。原本阿爸留给她的房产,早就在当初筹钱时卖出去了。她现在的住处是电影制片厂给她安排的一个临时住所,是一个带小小院子的平房。许兰烟先去找了摄影师同事,和他交代了几句,便跟着秦书澈离开了。她上了秦书澈的军用吉普后,望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心中复杂。
“你对我冷漠,对我无情,我都可以以为你本性如此,你本就是冷淡漠然的,你的爱是沉默的,可是你对晏茹芸却能体贴,却能极尽照顾,你的什么都能给她,你在我和她的选择中,从来没有让我停止过伤心。”
许兰烟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大概是心理作用使然,她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呼吸都粗重起来,但她没有停止诉说。
上下两辈子加起来,这是许兰烟第一次将自己对秦书澈的感情,如此直白的宣泄出来。
她看着秦书澈微缩的瞳孔,还能笑一笑。
四年前的心情如何,许兰烟无从说起。
她闭上了眼睛,话语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许久后,她才重新睁开眼睛,继续道:“所以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让我伤心的东西早就该丢了,所以我去提交了离婚申请报告,你也签字了。秦书澈,现在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回忆,你还有什么,有多少要解释给我听的东西,我都不想再听了,我们的关系,就是现在这样,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到这里,许兰烟停顿了一下。
“不对,我们其实也不算熟悉,应该说,我们是曾经结过婚的陌生人。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就是最好。”
“尤其是现在,四年过去了,我已经度过了最需要你的那段时候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秦书澈,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许兰烟的话说得不算重,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什么怨恨和疯狂。
她用很平淡的话语,甚至带着笑意,似乎还有几分释然一nnzl般,三言两语带过来他们相别的四年,但是秦书澈却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许兰烟没有再多看他了,她准备和秦书澈擦身离开时,秦书澈却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许兰烟。
他的眼里似有千言万语,但是和许兰烟对视时,终究是沉默了。
许久,他终于哑声开口:“你去哪里?我送你。”
许兰烟的一句“不必了”滚在舌尖,秦书澈抢先开口:“久别重逢,这是我应该对你做的,也顺路。”
再纠缠就没了意义,许兰烟忽视了他那句“应该做的”,终究还是默认了。
“没有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但你顺路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许兰烟在京市并没有住处。
原本阿爸留给她的房产,早就在当初筹钱时卖出去了。
她现在的住处是电影制片厂给她安排的一个临时住所,是一个带小小院子的平房。
许兰烟先去找了摄影师同事,和他交代了几句,便跟着秦书澈离开了。
她上了秦书澈的军用吉普后,望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心中复杂。
她有时候想,她和秦书澈这样的缘分,如今是不是也能称得上一句孽缘呢?
许兰烟苦笑了一声。
四个轮子的吉普车自然比公用交通快许多,十几分钟便到了住处。
车子进不去小巷,许兰烟便在街边下了车。
“我送你进去。”秦书澈对许兰烟道。
许兰烟摇摇头:“我自己可以,再见。”
嘴上说着再见,许兰烟在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有可能,她最希望,和秦书澈不必再见了。
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就最好了。
转身走出去两步,秦书澈却追了上来,紧紧拉住了许兰烟的手腕。
他大概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在许兰烟疑惑转身看向他时,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
随后,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兰烟,我们,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