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抿唇,脸上一派严肃。倏而,她右手手指于弦上弹挑滚剔,乐声顿时倾泻而出。段墨景一愣。这一曲,他曾听过。在天山的花圃。那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他踩着清晨的露水来到花圃,还没走进,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乐声。他不由地放轻了步子。走进花圃,就见盛梦槐抱着与她身形不太匹配的琵琶坐在秋千上,动作间尽是生涩。乐声断断续续。药无衍站在花丛中,手中拿着一支箫。哪怕是盛梦槐断断续续的乐声,他也配合得极其巧妙。
段墨景一听,瞬间来了兴致。
他还从来不知道,盛梦槐有什么曲子是他不知道的。
“这曲子我也不太熟,肯定是达不到师姐的水平,你将就着听一听。”
玉生烟抿唇,脸上一派严肃。
倏而,她右手手指于弦上弹挑滚剔,乐声顿时倾泻而出。
段墨景一愣。
这一曲,他曾听过。
在天山的花圃。
那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他踩着清晨的露水来到花圃,还没走进,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乐声。
他不由地放轻了步子。
走进花圃,就见盛梦槐抱着与她身形不太匹配的琵琶坐在秋千上,动作间尽是生涩。
乐声断断续续。
药无衍站在花丛中,手中拿着一支箫。
哪怕是盛梦槐断断续续的乐声,他也配合得极其巧妙。
正想得出神,琵琶声戛然而止。
段墨景压下心底的复杂,将视线移到旁边池子的水面上:“这曲子,应该有箫声作陪。”
玉生烟并未察觉到他声音里的落寞,点头道:“是,师姐教我时便说过,此曲最适合琵琶与箫合奏。”
她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
“以前师姐就是在这里教我。”
“每次她一弹,外面便有人吹箫附和,每每此时,师姐便发呆出错。”
“师姐出错,那可是很难遇到的。”
段墨景心脏一紧,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么。
他极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有人吹箫?”
“是,”玉生烟点头:“师姐总是叫我偷偷去看是谁,但是我总是找不到人。”
“最后,还是我捡到了一块丞相府的令牌……”
说到这里,玉生烟奇怪地看了段墨景一眼:“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她有些生气地将琵琶放置在一边:“我在你面前弹这一曲不是自取其辱么。”
段墨景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双总是带着冷淡的眼睛此刻也无法聚焦。
坐得背部有些僵硬了,他才开口:“能跟我,多说说梦槐以前的事情吗?”
他突然意识到,盛梦槐嫁给他,可能也是一个误会。
段墨景每次来找她谈及的基本都是盛梦槐,所以玉生烟并没有觉得奇怪。
她拖着腮想了想:“师姐比我早进入梨园,关于她以前的事情,我也是听说。”
“听师兄们说,师姐是被师父捡回来的。”
“刚捡回来的时候,师姐带着很严重的伤,整个人神志不清。”
“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反倒是能弹得一手好琵琶,师父这才将师姐留下。”
“几年之后,我就来了,师姐对我很好,偶尔也会跟我说一些她的事情。”
“师姐记忆有些缺失,但我知道,她在找一个人。”
段墨景骤然握紧拳头:“找人?”
一个想法逐渐在他心里成型。
可他并不愿意相信。
玉生烟点头:“没错,师姐说,那个人很重要。”
“可是奇怪的是,师姐渐渐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但是那个人,却一直都想不起来。”
玉生烟说着,脸上也带上了苦恼。
她看了段墨景一眼,嫌弃道:“要是能找到那个人,你还能有什么机会?”
她这一句话,犹如一道天雷,直接劈醒了尚处于浑噩中的段墨景。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玉生烟刚才所说过的话,一遍遍响在脑海。
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