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病床上安详的温芷归,眼里不自觉露出些温柔。医生摇了摇头离开了,他哪里会懂,温芷归是霍寒川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用命也要守护的人。“我看你真是魔怔了,连公司也抛下了,父母也抛下了,巴巴的守在一个植物人身边!”电话里霍母的怒吼声传来。霍寒川冷冷的立在窗前,恍若没有听到那些指责。“要不是霍氏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真以为我会把公司交给你?”霍母越说越过分,直到霍寒川摁下挂断键,那些歇斯底里的声音才从手机里彻底消失。
当霍寒川把这个消息告诉医生的时候,医生表示:
“对于病人现在的情况来说,有可能是苏醒的前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神经动,但总的来说是个喜讯。”
医生说完,拍了拍霍寒川的肩:“小伙子,病人现在什么时候能醒,我们最权威的专家都无法确定,你这样的年轻才俊,可不要白白耽误了。”
霍寒川淡淡道:“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安详的温芷归,眼里不自觉露出些温柔。
医生摇了摇头离开了,他哪里会懂,温芷归是霍寒川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用命也要守护的人。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连公司也抛下了,父母也抛下了,巴巴的守在一个植物人身边!”
电话里霍母的怒吼声传来。
霍寒川冷冷的立在窗前,恍若没有听到那些指责。
“要不是霍氏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真以为我会把公司交给你?”
霍母越说越过分,直到霍寒川摁下挂断键,那些歇斯底里的声音才从手机里彻底消失。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他知道母亲打电话来,无非是因为霍氏的股价跌了。
熬着通红的眼,霍寒川连夜开具了公司的调整方案,直到凌晨四点才躺下。
梦中,霍寒川再次梦见温芷归。
虽然日日守在温芷归身边,但他却几乎能日日梦见温芷归,梦见她的一颦一笑。
而今天的梦里的温芷归似乎格外不一样。
她背对着霍寒川,有些奇怪的问:“你是谁?”
霍寒川张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嘴,他想要靠近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棵树。
梦境戛然而止,霍寒川似有所感,他坐起身,猛地一惊。
病床上的温芷归不知何时也坐直了身子。
她一双剔透的眼睛里满是陌生和戒备,那样的目光比痛恨更令霍寒川觉得扎心。
他试着开口,这次不是在梦里了,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芷归……”
温芷归秀眉蹙起:“你是谁?”
霍寒川怔怔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干净的不染尘埃,他确信温芷归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一面是温芷归醒来的喜悦,一面是她失忆的难受。
他顾不上酸麻的腿,奔出去叫来医生。
医生看见乖乖巧巧坐在病床上的温芷归时,也有一瞬的惊讶。
他给温芷归做了个全面检查,确认温芷归除了失忆以外,没有别的后遗症。
温芷归仍旧戒备的看向霍寒川,那神情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
她又问出那句话。
霍寒川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狠狠蛰了一下。
他苦笑着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温芷归似乎是努力的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她眼中的戒备没有消散:“你撒谎,我没有未婚夫。”
霍寒川并不同她争辩,他用那双悲伤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温芷归,连温芷归也觉得悲伤起来。
她觉得他的那双眼里藏了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沉重到无法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