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是醒了,但一时半会还起不来。江砚郬看着他那充满爱慕的眼神,抬脚踢了踢江左,冷声道:“派两个兄弟送他回家。”小壮眼神没离开过秦瑶。“那……秦姐姐,我还能再过来吗?”秦瑶反问:“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想再死一次?”秦瑶垂眸,握着钢笔在纸上写字。祁呈目光呆滞。盯着她的字迹。秦瑶把字条给他,叮嘱道:“回去之后按照药方上的吃,三天之后痊愈。”独狼的两个硬汉扶着小壮,感激到差点没给秦瑶下跪,一口一个秦姐姐叫的别提多亲热了。
秦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木香。
很安宁,她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语气有些懒:“别怪我没提醒你,工地事情多,你睡不安稳的。”
江砚郬大手揽住她的腰,沉声说:“我知道,所以抓紧时间睡觉吧,秦工!”
秦瑶每次从他嘴里听‘睡觉’这两个字,就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今夜还算安稳。
或许江砚郬过来了,一般的小事都没过来叨扰。
到了凌晨三点多。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瑶和江砚郬很快便醒了。
江砚郬披上大衣。
先去查看工地情况。
江左见他出来,跟上去汇报:“有名工人从高处摔落,突然晕倒了。”
“医疗小组的人说得送医院,但路途太远了,那条去医院的道路不通,车子没法开过去。”
江砚郬拧眉,嗓音微沉:“叫祁呈过来。”
医疗小组指的当然是独狼特聘的一批医护人员,都是祁呈亲自挑选的,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确定是脑部受到撞击,必须立马进行开颅手术。
他们不是不能做,只是没有设备和器材。
偏偏码头很偏,车子过不去,要走也只能抬着走,估计送到医院之后,人也凉了。
祁呈到地方之后,根据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绝对活不过半个时辰。
这人还年轻。
听一旁的村民说,他只有二十岁。
当祁呈说没救了的时候。
村民立马不愿意了,闹腾一片,站在感性的思维上去想,既然人没断气,为什么不愿意救!!
“你们这些商人,自私自利,我们不干了,如果今天小壮因为给你们干活失去了生命,那你们也不得好死!”
“对,不得好死!”
工地施工进行到一半。
突然出了这种事情,原本再等几天码头建成,这个项目就可以收尾了。
秦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困意全无。
江砚郬嗓音很淡:“该赔偿的不会少,你们要是敢罢工,我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多给。”
他那冰冷的音质,活像个冷血的怪物。
看见秦瑶。
村民个个像看到救星一样,“秦工,秦工你来的正好,你说句公道话,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连根草都不如吗?”
秦瑶看了眼江砚郬。
五官棱角分明,捻着手腕处的佛珠,目光轻淡,高贵傲然,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
秦瑶问道:“怎么回事?”
医疗小队的人道:“从八米的高架上摔下来,脑子摔坏了,没得救了!”
秦瑶蹲在地上,三根手指搭在那人的手腕上。
祁呈以为她在闹,皱着眉道:“行了秦小妹,他人已经死了。”
祁呈在检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秦瑶眉目冷沉,目光看向医疗小组搁在地上的医疗包,问祁呈:“有针灸包吗?”
她一句话像是提醒了祁呈。
古老中医的疗法,有时比西医药品更适合于急救。
可是那些方子早就失传已久了。
祁呈打算试一试,只不过针灸包还未打开,就被秦瑶先一步拿了过去。
祁呈一惊:“你疯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祁呈身为一家医院的院长,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东西,她一个小姑娘,想干什么?
疯了吗!?
就见,秦瑶纤细的手指捻着极细的银针,落在那人耳后的位置。
速度快到祁呈来不及阻止。
随着她的动作,身旁的人大气不敢喘。
秦瑶下针够准,手稳针落,就连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都未必有她这手法。
江砚郬黑眸逐渐眯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会针灸。
就在所有人以为秦瑶是在闹着玩的时候,只有江砚郬确信,那人八成死不了。
月明星稀。
一弯明月悬在夜空,江砚郬此刻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眉眼跟着动容。
他看着地上正在施针救人的秦瑶。
联想到江左拖着那个幽门男人,笑意更深。
他心里一直压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不管秦瑶千方百计的靠近他是图什么。
他想:你只要不图我性命,从今往后,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哪怕飞蛾扑火!
他也愿意放手一搏!
十分钟后。
一股鲜红的血液从秦瑶拔针的地方喷出,不懂行的村民见了血,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是一阵闹哄。
下一瞬,就见地上的少年睁开眼睛。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秦瑶那张极美的脸,他开口,嗓音有些发颤:“秦姐姐……”
江砚郬眉目一冷。
工地上的人都叫秦工。
就他特殊些。
秦瑶收了针,漫不经心的道:“算你工伤,除了正常拿钱,另外在给你一部分赔偿金。”
这样的做法,令别的村民满意。
人虽然是醒了,但一时半会还起不来。
江砚郬看着他那充满爱慕的眼神,抬脚踢了踢江左,冷声道:“派两个兄弟送他回家。”
小壮眼神没离开过秦瑶。
“那……秦姐姐,我还能再过来吗?”
秦瑶反问:“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想再死一次?”
秦瑶垂眸,握着钢笔在纸上写字。
祁呈目光呆滞。
盯着她的字迹。
秦瑶把字条给他,叮嘱道:“回去之后按照药方上的吃,三天之后痊愈。”
独狼的两个硬汉扶着小壮,感激到差点没给秦瑶下跪,一口一个秦姐姐叫的别提多亲热了。
小壮走后。
医疗小组的人围了上来。
端茶倒水,佩服的不得了。
“秦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秦小姐,你第三针落的是什么穴位,医书上好像没有提到这个穴位。”
秦瑶眯了眯眼睛。
端起那小小的茶盏,抿了一口,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姿态轻狂又张扬。
这么多人看着。
祁呈不好意思过去。
随便找个理由,让医疗小组的人乘车回营地。
自己则是亲自给这位大佬添茶,语气恭敬:“秦小妹,你这针灸和谁学的,手法这么老道?”
“你想学啊?”
祁呈就等她这句话呢!
把茶水递上,笑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教教我呗!”
她眉眼上挑,语气轻淡:“独门绝技,传女不传男。”
祁呈:“……”
合着还带性别歧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