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纤玉手磨出血,成了如今满手厚厚的茧子。他们刚来到村里,那时的她娘还是年轻貌美,皮肤白皙光滑的大美人。有些坏心思的东西,就惦记上了她娘,多次来骚扰他们。从那以后她娘就变得越来越像个乡下妇女,满口脏话,也学会了打人,骂街。不行,不管能不能回去,一定得改写全家的命运,必须改写,回去的希望太渺茫,还是安心奋斗,认亲抱大腿吧。“娘,你谋杀亲子,你好狠的心呢。”李青边跑边喊。“你个混账玩意,还想卖你妹妹是不是,老娘今天非得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让你躺在床上等死,看看没有老娘和你妹妹,你能活多久。”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老娘保证不打死你。”李湘云又拿起了那把快秃了的扫帚,朝李青身上招呼起来。
啪……
啪……
扫把打在李青的身上,一声声啪啪的声音,听的李梦都觉得疼,这李青真不是个玩意,居然要把她卖了,收彩礼?
怎么还想拿着彩礼给自己娶媳妇?做梦,老娘把你写死的时候,你还是个单身狗呢,媳妇?别做梦了。
敢欺负本姑娘,你给我等着,等娘把你打得半死,本姑娘再去解救你。
想到“死”,李梦又唉声叹气起来,这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如果能回去,她重新给他们一个结局。
她的笔下对这些炮灰的描写,寥寥几笔就带过来,可在这里他们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他们有她笔下没有描写的故事,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整个画面。
李湘云虽然严厉,但是对自己的孩子真的非常疼爱,自己一个大小姐,为了两个孩子,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泼妇。
当年,村里人看他们娘仨可怜,给了两亩荒地,家里没有劳动力,她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把自己当个男人一样的干活。
从来没见过麦子的她跟着周奶奶,学会了种地、除草、收麦子……
一双纤纤玉手磨出血,成了如今满手厚厚的茧子。
他们刚来到村里,那时的她娘还是年轻貌美,皮肤白皙光滑的大美人。
有些坏心思的东西,就惦记上了她娘,多次来骚扰他们。
从那以后她娘就变得越来越像个乡下妇女,满口脏话,也学会了打人,骂街。
不行,不管能不能回去,一定得改写全家的命运,必须改写,回去的希望太渺茫,还是安心奋斗,认亲抱大腿吧。
“娘,你谋杀亲子,你好狠的心呢。”李青边跑边喊。
“你个混账玩意,还想卖你妹妹是不是,老娘今天非得打得你三天下不了床,让你躺在床上等死,看看没有老娘和你妹妹,你能活多久。”
“娘,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能卖了我妹妹呢,我就是觉得寒哥不错,我不是看你财迷,故意那么说的吗?”
“老娘财迷,老娘财迷还不是为了你这混账玩意。”
一方小院,袅袅炊烟缭绕,李梦看着院子里你追我赶的画面,心里闷闷的,自己书里的人,自己笔下的炮灰,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她直到此刻,才融入这个世界。
她是李梦,就是他们的李梦。
“娘,别打了,就他那个怂样,也就过过嘴瘾,他要敢卖我,不用您出马,我就能削死他。”
“李梦,没大没小,你怎么跟你哥哥我说话呢?谁怂了?”
“你凶谁呢?”李湘云扭着李青的耳朵,把人拉离李梦的身边。
李青疼的龇牙咧嘴地叫:“娘,娘……您快松手,快松手,一会手疼。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错了,错了。”
“跟妹妹道歉!”
“妹妹,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哥哥吧。”李青虽然三天两头惹他娘生气,但人家认错态度相当到位,简直是能屈能伸。
“好吧,本姑娘这次就原谅你一回,下次再惹娘生气,看我不削你。”
李梦说着,去拉她娘的胳膊:“娘,我饿了,我都闻到糊味了。”
李湘云扔下扫把,向厨房跑去:“哎呀,野菜粥糊了。”
“姐姐,咋回事啊?饭怎么都糊了?”一个丹凤眼、高鼻梁,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裳的女人,领着一个七岁左右,胖乎乎圆滚滚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梦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梦虽有原主的记忆,现在还有点混乱,怕认错人,没敢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女人摸摸她受伤的额头:“这天太晚了,明日我带你去镇上找大夫瞧瞧。”
“去啥镇上,明天再找李大夫看看就行了,李大夫的医术,也不比镇上的大夫差。”李湘云在厨房里对外喊道。
“呀,姐姐,你又怎么啦?”女人急匆匆地朝厨房走去。
“没事,手滑了,本来就没俩破碗,这下好了。”李湘云抱怨着。
姐姐?这应该就是李心萍了吧?
唉,作孽啊,这又是一个炮灰女配。
心萍原是李湘云的婢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摄政王的爹娘留下长孙,让府里的护卫,送她们主仆二人去青州。
那里离上京数千里,摄政王他爹有一位旧友,告老还tຊ乡,回到祖籍,虽说没什么官位,毕竟曾是京官,在当地也有一定威望。
老王爷本想送二人去那里,有旧友照顾,他儿子又找不到她们,孙子的日常也能书信告知她们一二,也能减轻些母子分离的痛苦,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谁知马车走到同山镇,遇到了可恶的山匪,四个护卫面与几十个土匪大战一场,一个土匪杀进马车,看中了李湘云的美貌。
那人起了歹念,步步紧逼,主仆俩跳出马车,想跑的时候,不慎跌落山谷。
等四人杀光了土匪,他们也身受重伤,护送的主仆又掉下山谷。
四人以为主仆俩死了,都不敢回去交差,一商量四人拿走马车里的金银珠宝,很公平的一分为四,就都逃走了。
其实山坡并不高,四人若能下去查看一下,他们一家三口也不必过这么悲惨的生活。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几人自己都受着伤,又想到那么多钱,谁还去找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
从县城回来的村长林泰,正巧经过了那里,发现了昏迷的心萍,还有挂在树枝上的李湘云。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看到姑娘打扮的心萍,他想到了家里瘫痪在床的儿子,就把人救回了家。
林泰找来了隔壁村的赤脚大夫,狠狠心花了五两银子,救活了主仆俩。
他有一个要求,心萍得嫁给他的儿子。心萍先醒过来的,为了自家小姐,她答应了林泰的条件。
李湘云醒来后,听到自己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她哪敢再去青州,老王爷已经抢走了她的一个孩子,怎么能让这个孩子,还被抢走呢。
主仆俩就留在了白云村,心萍嫁给了林泰的儿子林初,主仆俩结拜为姐妹,留在了村子里。
这些年,如果不是林泰罩着,他们娘仨,根本在这白云村待不下去。
一个外乡人,又是一个女人,带俩孩子,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
“嗨,还不是被那个臭小子气得,他说他妹妹嫁给秦寒挺好的。你说这不是故意气我?”
李湘云把野菜糊糊盛到缺个口的碗里,生气的骂着不孝子李青。
心萍听到姐姐提到秦寒,变了脸色,一张脸苍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