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毛巾稍稍温了,她就再湿一下水,等到一盆水都起了温,便让其他人换水。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为此忙碌着,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盛南晴的体温却越来越高。盛夫人急得眼眶都红了,下意识地看了同样守在床边的苏子易一眼。后者拉着盛南晴的一只手,面容悲戚,眼底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他虽是苏子木亲封的王爷,可却同其他臣子一般,除去每日上朝,非有诏不得入宫。盛将军是特例,他是护国大将军,战功赫赫,苏子木允许他随时进宫请太医为盛南晴治病。
白九心头一跳:“殿下,这就是个普通世界,我能使用的能力有限。”
只是有限,并不是不能用。
顾言影听出了它的话外之意,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
“放心,我有分寸,你只需幻化成我的样子待在宫里就行。”
这事简单,但是白九不解:“那殿下你呢?”
顾言影但笑不语。
而此时的将军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盛南晴突然发热,府里的医师前几日就告了假,连昨晚突然发病都是差人进宫请的太医。
是以盛夫人只能干守着,等盛将军把太医请来。
怕太医赶来之前盛南晴病情又加重,她的贴身丫鬟拿了块毛巾湿了冷水,敷在她头上降温。
一旦毛巾稍稍温了,她就再湿一下水,等到一盆水都起了温,便让其他人换水。
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为此忙碌着,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盛南晴的体温却越来越高。
盛夫人急得眼眶都红了,下意识地看了同样守在床边的苏子易一眼。
后者拉着盛南晴的一只手,面容悲戚,眼底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
他虽是苏子木亲封的王爷,可却同其他臣子一般,除去每日上朝,非有诏不得入宫。
盛将军是特例,他是护国大将军,战功赫赫,苏子木允许他随时进宫请太医为盛南晴治病。
可他却不能这般。
若是……若是他坐上那个位子,便不用再看皇兄的脸色,即便是晴晴再发病,也能第一时间请来太医。
苏子易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兵符,再一次坚定了某个想法。
将军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曾让外人知晓,就连盛将军也是秘密入宫,从府外看不出丝毫异样。
两个小厮面不改色地守着府门,直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府外,才忙走上前,一人牵马,一人搬来早就准备好的凳子。
盛将军急不可耐地掀开车帘,连凳子也不踩,匆匆下了马车,“柳太医,快,小女的病情耽误不得。”
马车里,柳太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徐不疾地拿起药箱,起身走出车厢,踩着凳子慢慢下了马车。
这仿佛刻意放慢的动作看得盛将军干着急,又不敢对着柳太医发脾气,只好干巴巴地催促了几句。
“盛将军莫急,老夫年龄大了,手脚不甚利索。”
一句话说完,他才彻底从马车上走下。
盛将军急得直跺脚,却只能眼珠子看着柳太医从容不迫地踏进将军府,竟还催促他道:“盛将军快带老夫过去。”
老子倒是想快,你快得起来吗!
盛将军在心底骂骂咧咧,面上却不得不顶着一张笑脸,进了府走在柳太医面前带路。
往日里只需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因着柳太医的“腿脚不利索”,延长到了十几分钟。
盛将军……盛将军都不急了!
他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柳太医小心点脚下,别给摔着了,以防到时候连药箱都拿不住。
在盛将军满脸的无奈下,两人终于抵达盛南晴的院子。
还没进去,就见一丫鬟端着盆水,匆匆往外走。
瞧见盛将军和柳太医,那丫鬟似是松了口气,语气都透着几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