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拙言内心划过一丝失望,心底带着未知的一丝隐秘期待。“江拙言,你长得真好看。”软软的女音如冰雪初融的春天,甜软而又娇嫩。纯情的江拙言同学实在经不住女生无意间的撩拨。加上对方真挚纯洁的赞美目光,他刚刚才降下去的热度再度飞速升上来了。鹿芷念看着男生异常通红的脸蛋,有些疑惑。“你的脸怎么又红了?你不会是不舒服吧?”说着,女生的手指动了动,想去摸摸他额头。灵海的小白干赶忙制止了鹿芷念,“主人主人,你看外面,外面有红色的太阳。”
江拙言从未享受过顶级理发师的优质服务,双手垂在身侧,拘谨拽着衣角。
理发师也不过听从鹿芷念的要求将头发剪短了一些,露出他原本的容貌。
鹿芷念专心坐在一边看着江拙言。
江拙言的视线无意间和镜子里的红发绝美女生相撞,露在外面的耳朵霎时通红无比。
红彤彤的耳垂是诱人的颜色。
鹿芷念挑了挑眉,他的耳朵好红。
鹿芷念没等太久,也不过是十来分钟,她认真的盯着江拙言的脸看。
女生的视线实在太过赤诚,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惊艳。
江拙言平时躲在碎发里压根就看不见他的具体轮廓,仅能看见男生如玉冷白的下颌。
如今失去了遮盖的深刻五官在灯光下暴露无遗,无瑕的皮肤是天生的冷白色,眼眸仿佛能吸入世间万物般纯黑深邃。
男生宛如一颗拭掉灰尘的钻石姿容惊为天人。
在鹿芷念的视线中,男生的脸也唰地红了,这下,不止耳垂红通,连着脸颊也红通。
原本阴郁暗沉的男生展露出了自己的优越轮廓,浓眉大眼,模样精致不凡。
男生身高颀长,但过于瘦削的身材,以及微驼的脊背消磨了他不凡的气势。
鹿芷念一步步走过来。
江拙言那手指垂在身侧,手指微蜷,透露出了他的紧张。
他僵在了原地
微凉的手指摸上了江拙言脸颊。
鹿芷念轻轻捻下来的他脸颊的头发。
原来,只是拿掉头发啊。
江拙言内心划过一丝失望,心底带着未知的一丝隐秘期待。
“江拙言,你长得真好看。”
软软的女音如冰雪初融的春天,甜软而又娇嫩。
纯情的江拙言同学实在经不住女生无意间的撩拨。
加上对方真挚纯洁的赞美目光,他刚刚才降下去的热度再度飞速升上来了。
鹿芷念看着男生异常通红的脸蛋,有些疑惑。
“你的脸怎么又红了?你不会是不舒服吧?”
说着,女生的手指动了动,想去摸摸他额头。
灵海的小白干赶忙制止了鹿芷念,“主人主人,你看外面,外面有红色的太阳。”
“???”
鹿芷念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不过却是在纠正它的用词。
“小白,此时的景象叫日落,那是夕阳,我记得你知道的?”
龙小白尴尬的笑了笑,“知道知道,就是乍然一看感觉太好看了,想和你一起看看嘛……”
龙小白为了阻止自家主人和小奴仆的亲密接触也是煞费苦心。
他承认,小乞丐在这个小世界确实过得很惨……但是!
他还是不可以打主人的决定,别以为它龙龄小就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了。
每次看着主人都像是想把主人给吃了一样,眼底的占有欲多到要溢出来了。
他真是……真是个坏胚子!
龙小白狠狠的想着,生气的绕着灵海绕圈,速度极快,这是它气急后常做的举动。
江拙言目睹绝色清冷女生突然将手收了回去,偏头看着窗外日落。
男生死死盯着她的侧颜,幽深阴鸷的瞳底掀起病态的暗芒。
看到她的注意力被不重要的事物转移,心底竟然涌起一股偏执的渴望。
想将她关起来,用最柔软的锁链把她囚禁在自己的领域。
但是,他现在太过于弱小,他没办法建造一个最好的囚笼。
男生眼里闪烁过一丝疯狂。
与理发师绝佳的理发技艺相对应的是它高昂不菲的价格。
看着鹿芷念毫不犹豫的掏卡,江拙言抿紧唇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兼职的钱勉强能供应学费,江拙言现在拿不出任何一分多余的钱。
鹿芷念没有察觉到男生的心理变化,付完钱就和江拙言走了。
*
西边的城郊街巷是出了名的脏乱差,一栋栋破旧的楼房看起来岌岌可危,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塌。
清风霁月的男生漫不经心迈过脚底的垃圾,脊背微躬。
当他进入其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歪斜的一栋危房时,江拙言立即低垂着头,隐匿气息。
一开门,胖成肥猪般的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
“江拙言你腿断了是吧,这才几里路你要走个几小时?!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把早上的碗刷了!”
男生宛如浓墨般化不开的视线阴沉沉盯着她。
陈菊被那眼神骇了一跳,心脏颤了颤,哑然一瞬后,再度暴起,
“臭小子你那什么眼神!再瞪着我,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陈菊色厉内荏的对他吼,脸上的肉堆叠在一起,脸蛋油腻得像是砧板上白花花的肥肉。
良久,男生动了,他顺从的走向厨房。
他暂时还得在这里待一年,等明年高考结束,他就彻底摆脱了噩梦般的寄人篱下处境。
江拙言撸起袖子,在窄小的容下第二个人的厨房,熟练的刷洗着布满油污碗筷。
在男生裸露的如玉手臂上是数不清陈年旧疤,上面的成果通通来自于江刚。
一个整日赌博、嗜酒成性的家暴男。
江拙言从小到大受到的毒打数不尽数,幼时尚还稚嫩,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现今越来越大了,江刚和陈菊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了,顶多是些入不了耳的肮脏辱骂。
除了他们不长眼的亲生儿子仍会仗势欺人,不断试图欺负他。
不过,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间,那小孩还在上补习班。
“咔哒”,是钥匙拧开铁锁的声音。
门开的同时,传来了小孩刺耳的嘻闹声。
“妈,我好想你啊,你想我了吗??”
小胖墩炮弹般冲到陈菊怀里,那极为笨重的身子换做常人必定要被撞到,但陈菊那庞大身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她抱着小胖子重重亲了一口,宠溺的捏捏他肉脸,嗓音甜得要滴出蜜糖。
“妈妈当然想朔朔,你是妈妈的宝宝阿,妈妈最爱你啦!”
“妈妈我好饿啊,爸爸接我回来都不肯给我买肯德基,一进巷口他就去了刘姨家打牌。”
“什么?!他又去刘萍那个贱蹄子那儿?!”
陈菊勃然大怒,刘萍表面经营着排场,实际背地里是个出来卖的,这腌臜事在南巷人尽皆知。
偏偏江刚屡教不改,次次拿着她含辛茹苦工作的血汗钱去偷腥。
“妈妈,朔朔饿了……”
陈菊急急忙忙往外冲,着急去逮人,江朔却拉住了妇人的衣服。
暴怒的陈菊再没有心思安慰他,随意敷衍了一句,“宝宝去找江拙言啊,妈妈有事。”
随着门被关上,江朔去了厨房,肥硕的身子把门口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江狗煮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