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心机与隐忍,使得齐肃对晏卿的忌惮又多了一分。宫门。与容临并肩而行的晏卿顿住脚步:“侯爷留步,今日多有劳烦,这份人情,晏卿记下了。”“你……想过辞官吗?”容临眸中写满了认真,“朝中波诡云谲,你终究是个女子。”晏卿愣住,旋即勾唇一笑:“辞官?而后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宦海中沉浮,不问生死。”容临紧抿着唇,凝视着晏卿久久不语。“侯爷,就此别过。”目送她一步步走上宫道,容临琼枝玉树的身影依然不动如松。
齐肃拱手:“那便……谢过晏御侍与驭关侯这份大礼了。”
他身为半个嫡子,在后宫前朝皆有后盾。
晏卿举荐他去滁州,他美誉其名给晏卿点“教训”。
若事情闹大,只对他的名声有碍。
有太后与老臣说和,他还不至于获罪。
届时,新帝便要夹在他与晏卿之间为难。
晏卿在容临陪同下将刺客原路送回,只是为了敲山震虎,不打算与他对簿御前。
这等心机与隐忍,使得齐肃对晏卿的忌惮又多了一分。
宫门。
与容临并肩而行的晏卿顿住脚步:“侯爷留步,今日多有劳烦,这份人情,晏卿记下了。”
“你……想过辞官吗?”容临眸中写满了认真,“朝中波诡云谲,你终究是个女子。”
晏卿愣住,旋即勾唇一笑:“辞官?而后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么?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这宦海中沉浮,不问生死。”
容临紧抿着唇,凝视着晏卿久久不语。
“侯爷,就此别过。”
目送她一步步走上宫道,容临琼枝玉树的身影依然不动如松。
谨修殿。
见晏卿归来,周全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前来:“晏御侍,出事了!太史令传信,先帝停在殡宫的遗体凭空消失了!陛下正在里头发怒呢!”
晏卿心中一紧,快步走入内殿,只见齐豫颓废的伏在御桌前,折子散落了一地。
“陛下。”
听得晏卿的声音,齐豫猛地抬头,眼底终于有了光亮:“你终于回来了,先帝遗体被盗,太史令那群废物为了脱罪,竟以鬼怪之说来糊弄朕!”
“朕都不信,偏有愚民信,非说朕德不配位,是以先帝不能安于陵寝,更有甚者,说是你与我有私,篡改了先帝遗诏!”
齐肃与齐泽留京待封的关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不堪流言传出,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新帝即位不久便被篡位的先例不在少数,先前的风平浪静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晏卿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晏卿眉头松了紧,紧了松:“陛下,臣要随大理寺去幽山殡宫走一趟。”
齐豫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可!若你当真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让你平安归京的!”
“陛下!”晏卿语气中满是坚决,“陛下根基不稳,孰敌孰友一概不知,找回先帝遗体绝不可假手于他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未必信得过大理寺!”
“国体事大,陛下,臣必须要去殡宫,随大理寺一同协查此案!”
半晌无言,齐豫终是吐出一句:“我派羽林军随你同去。”
“羽林军乃陛下亲卫,万不能在此时调离,陛下安心把持朝政即可,其余事宜,便交由臣处理吧。”
翌日,天将明未明。
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什么人。
书生打扮的瘦弱男子背着包袱朝马车而去。
车夫与之耳语了几句,替书生打起了车帘。
晨光铺入车厢,阖眼小憩的容临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