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迦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能和荀兰见面……”“好。”“只属于我一个人……”“好。”……
后半夜,越晔在车厢里没有动弹。
阿斯顿马丁已经开走,荀迦也已经进了屋子,只是二楼主卧依旧没有开灯,依旧漆黑一片。
越晔想起荀迦唱的那首歌,沉闷地听完一次又一次。
最后越晔掐灭烟下了车,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寂寥无声,月嫂已经睡下,除了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一切都显得如此寂静。
越晔提步走向二楼主卧,门没关,还能看到一点清晖的缝隙。
他一顿,推开门,见荀迦靠在床头,对着窗外的那片月光发呆。
见他进来,她道:“她还好吗?”
越晔一愣,沉声道:“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
“孩子呢?”荀迦转过头来看向他,“孩子还好?”
越晔低下眼,将房门合上:“还好。”
“多大了?”
“两个多星期。”
“所以是你那天晚上没回来怀上的?”
越晔一怔,眼神暗淡下来:“……是。”
荀迦低低的笑了一下,很轻,像是嘲讽,又像是受伤。
她继续看向窗外,看窗外那棵老树上的枯枝,就像自己日渐腐烂的内心。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越晔顿了一下,说:“生下来。”
荀迦却说:“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一个孩子的后妈。”
越晔垂在身侧的手一紧,抿了抿唇:“不是。”
荀迦一愣。
越晔皱着眉头对她说:“我要对他们负责。”
荀迦忽的一笑,有些凄凉:“负责?小叔叔,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先对我负责?”
越晔紧抿嘴唇:“难道你想让荀兰拿掉那个孩子?”
见到荀迦难过的神色,他想厉声斥责的心思卡在了喉间。他斟酌着,解释道:“那是一条生命。”
而且荀兰也会终身不孕的。
荀迦深呼吸一口气,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那一开始就不要怀!”
越晔身子一僵,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对不起荀迦,他撇过眼去:“对不起……”
见荀迦沉默地啜泣,他蹙着眉头:“我是对不起你,但是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还是离婚吧。”
荀迦倔强着不说话。
空气里沉闷着。
倏然间。
“你爱我吗?”
荀迦颤抖的声线克制着,胸腔疼痛着:“你爱过我吗?你以后会爱我吗?”
见越晔抿着唇不说话,荀迦苦笑着:“可是我爱你,我爱了你六年,你的冷漠和拒绝都没有让我退缩,即使我们结婚,你和别的女人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我都想着怎么说服自己原谅你……”
越晔的心一咯噔,渐渐下沉。
荀迦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小叔叔,你可以和我谈一场恋爱吗?只要半个月,我不想以后想起你的时候想到的都是这些伤害,我想以后和别人提起来,我会说我的前夫对我很好,他宠我爱我,不愿让我受到一点儿委屈……”
越晔也哽咽了。
他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荀迦,恍然间才想起她也只是比孩子大一些的年纪。
他上前抱住荀迦,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好,我答应你。这半个月里,我宠你,爱你,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委屈,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荀迦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能和荀兰见面……”
“好。”
“只属于我一个人……”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