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会去上课,上过烹饪课、甜品制作课、高尔夫课、保龄球课、茶艺花艺课、时尚穿搭课、餐桌礼仪课等。然后就没了。换做常人,这种采访根本就不叫采访,也不会有人看,但他知道“厉太太”的不同。因为两年以来他从未允许任何媒体有过这方面的报道,所以,只需“首秀”这一点,就足以将热度拉满。【可以。】他回了过去。但与此同时,他的视线又在那个女人上的那些课上停留,眉心微拢。她是实在闲得无聊才去上这些课打发时间,还是对“厉太太”这个位子有什么私心,才去上这些课的?
顾蔚城当即微信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这样啊?我中午的餐厅位子都订好了,还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饭局,结果你这放我鸽子!”
宁熹只能再三道歉。
顾蔚城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那这样,中午一起吃饭,就当你的赔礼道歉。”
“不好意思顾少,我中午有点工作要忙呢,下次吧,下次我请顾少,可以吗?”
她并非找托辞,她是准备利用中午的时间将“厉太太”的采访稿整理出来。
今天最后一天,必须让童弦音下午能用上。
顾蔚城虽然很失望,却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说好,再三叮嘱她要说话算话。
厉擎屿的内线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宁熹刚挂掉顾蔚城的电话。
“上次我外婆的事还欠你一份人情,采访我太太的事可以答应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打扰她。 ”
宁熹:“......”
这是终于记起欠她人情了?
可是不行,这份人情她得留着以后关键的时候讨要。
比如发现她就是厉太太,比如发现她违约上班,现在就用了,太浪费了。
于是在对方挂电话之前,她赶紧道:“谢厉总,但我已经答应顾少了,所以厉太太这边就算了吧。”
“宁熹,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男人冷沉的声音传来,“啪”电话就挂断了。
宁熹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搞搞清楚,是他欠她人情吧?
怎么搞得像是她欠了他似的?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已经给顾蔚城辞了。
就这样吧。
她把能书面采访厉太太的消息发给童弦音。
童弦音激动得都顾不上打字,直接电话拨过来确认了又确认,才敢相信。
“小熹熹我爱你,今晚请你吃大餐。”
“算了吧,你肿得跟个猪头一样,能吃吗?”
“那我请你吃甜品,下班后等我,我到厉氏门口跟你会合。”
*
下午的时候,厉擎屿收到了“厉太太”发过来的新闻稿。
确实是个非常简单的采访。
首先配了一张庄园外部照片,一张庄园内部照片,关于厉太太的一些喜好,喜欢紫色,喜欢下雨天,喜欢喝红酒。
配了一张酒柜的照片,柜子上摆着各种名贵红酒。
关于厉太太的一些日常,每天早上起来运动,配了一张庄园健身室的照片,里面都是他当年置办的各式健身器材。
白天会去上课,上过烹饪课、甜品制作课、高尔夫课、保龄球课、茶艺花艺课、时尚穿搭课、餐桌礼仪课等。
然后就没了。
换做常人,这种采访根本就不叫采访,也不会有人看,但他知道“厉太太”的不同。
因为两年以来他从未允许任何媒体有过这方面的报道,所以,只需“首秀”这一点,就足以将热度拉满。
【可以。】
他回了过去。
但与此同时,他的视线又在那个女人上的那些课上停留,眉心微拢。
她是实在闲得无聊才去上这些课打发时间,还是对“厉太太”这个位子有什么私心,才去上这些课的?
毕竟这些课是豪门阔太的标配。
希望是前者。
*
雪花公主是全球知名甜品品牌,仓城只有一家它的主题店,虽价格高得惊人,但依旧火爆到非预约没有座位的地步。
卡座上,王漫兮优雅地品着面前的精致甜品,含笑看向对面只喝咖啡的男人。
“难为你了,不吃甜品还得陪我来这里。”
“没事,既然答应了你每年生日请你吃这个,自然说到做到。”厉擎屿眉眼淡淡。
王漫兮望进他的眼睛,始终笑意灿烂:“所以,你是在完成任务?”
“怎么会?”厉擎屿抿了一口咖啡,笑着否认。
“总之,谢谢你擎屿。”
厉擎屿也瞥着她,唇角微勾:“怎么跟我这么客气,要说谢也是我感谢你,你提出这个作为每年的生日礼物,可替我省了不少钱。”
“切!”王漫兮嗔了他一眼,“最不需要替你省的就是钱吧,所以,我......”
见她欲言又止,厉擎屿问:“你什么?”
“我就提出了这个对厉大BOSS来说,最昂贵的礼物呀。”
厉擎屿没懂:“怎么说?”
“时间啊,对你来说最宝贵的难道不是时间?所以我就贪心地提了这个呀,哈哈,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原来是个心机girl?”王漫兮面若桃李、笑容明艳。
厉擎屿没做声,也淡淡笑开。
与此同时的另一处卡座上,宁熹跟童弦音正大勺朵颐。
“我够意思吧,上午挂了你的电话我就预约了,然后还是点的它家最贵的。”
宁熹笑道:“那是相当够意思,如果能给怼怼带一份,那就更意思了。”
“你们娘俩是想把我干穷是吧?”
“别忘了你们也是娘俩,他叫你大音妈妈。”
宁熹就喜欢裹童弦音,尤其是现在看到她的一张脸还肿得跟个什么似的,更想逗她。
童弦音也喜欢跟她贫:“别道德绑架哦。”
“我就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你指指点点,我跟你说,怼怼这份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因为我已经发消息给他,说你给他买了。”
“算你狠!”童弦音朝她竖大拇指,“为你点赞,好样的姐妹。”
宁熹笑了,刚准备接话,两道人影突然停在了她们的卡座边上。
“哟,这不是姐姐吗?”
宁熹笑容一滞,抬头便看到了那两张这辈子她都不想看到的脸。
赵紫颜和宁盼母女俩。
赵紫颜是她父亲的小三,宁盼是两人的私生女。
如果不是小学五年级那年她母亲自杀,她都不知道她父亲在外面养小三,更不知道这个小三养了多年,因为两人的私生女只比她小一岁。
母亲被救回后就带着她出去住了,也是那时,她母亲将她的姓改成了母姓,叫唐熹。
她们搬出了宁家,赵紫颜跟宁盼母女俩就堂而皇之地住了过去。
她每次想过去闹,都被母亲拦住,最后,她也放下了,就当没这个父亲。
一直到她母亲因病过世,她们都没回宁家。
直到两年前她父亲病重,她回国才跟她父亲再次见面。
她父亲临终前求她原谅,最后一口气一直吊着不肯落。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劝她,她才答应了她父亲,将姓改回姓宁。
但她说,她只代表自己,不代表她母亲,她母亲永远不会原谅他,让他下去之后自己去找她母亲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