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推开天台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栏杆边的江雎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颓废的老板。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江雎沉的身上却像是沧桑了十几年。小陆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您还好吗?”闻声,江雎沉并没有动。他的视线落在远方,瑟瑟的秋风吹过,扬起他的头发,手边的日记本也被吹得哗哗作响。“小陆,秋天来了……”江雎沉淡而轻的声音随风而碎。但小陆听懂了。江雎沉说的不是秋天,而是心冷。小陆一顿,缓缓说:“老板,秋天来了,冬天也快到了,但春天也不远了。”
说着会回来处理婚礼事宜的江雎沉却没回来。
助理小陆已经安慰了杨思晴无数句,但最后连江雎沉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咚!”一个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杨思晴还穿着婚纱,愤怒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小陆面无表情:“杨小姐,严总只是跟我说去见个重要的人,我一个下属怎么能知道老板的私事?”
“什么重要的人能重要到让他不顾我们的婚礼?!”杨思晴气得面容扭曲。
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江雎沉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个关头新郎却消失不见了。
重要的人?
小陆有点烦躁,想问问杨思琦,江雎沉到底是他的未婚夫还是她的。
但是也只是在心底想想,不敢说出口。
助理小陆跟着江雎沉几年了,不说话的时候也让下属们感觉到恐惧,而且他基本就代表着江雎沉。
杨思晴再生气也不敢拿小陆撒气,只能迁怒于自己的化妆师:“补补补,还有什么可补的!起开别在我面前晃!”
小陆离开杨思晴的休息室,给自己派出去找老板的人打电话。
他首先是江雎沉的人,才会耐着性子在这应付杨思晴。
现在老板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
“老板人找到了没有?”
“司机说老板去了医院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但我们把医院找了个遍也没发现老板的身影。倒是有另一个发现……”
小陆皱眉:“什么发现?”
对面吞吞吐吐的,犹豫道:“陆助理,那个……孟小姐去世了。”
“什么?!”小陆震惊不已,一时间愕然。
“医生说是自杀,割腕,没抢救回来。现在已经被推进太平间了。”
属下说完,小陆终于知道江雎沉逃婚去见的那个重要的人是谁了。
也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了。
小陆赶到医院,跟着属下把医院又找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只剩下一个地方。
小陆推开天台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栏杆边的江雎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颓废的老板。
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江雎沉的身上却像是沧桑了十几年。
小陆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您还好吗?”
闻声,江雎沉并没有动。
他的视线落在远方,瑟瑟的秋风吹过,扬起他的头发,手边的日记本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小陆,秋天来了……”
江雎沉淡而轻的声音随风而碎。
但小陆听懂了。
江雎沉说的不是秋天,而是心冷。
小陆一顿,缓缓说:“老板,秋天来了,冬天也快到了,但春天也不远了。”
江雎沉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没有春天了。”
他的春天,死了。
江雎沉几乎是在一瞬间病倒的。
他在天台上仰面倒下的时候,吓了小陆一跳,紧接着就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但是小陆瞧着,江雎沉怎么样都不是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的样子。
杨思晴不知道又是从谁哪里听到的消息,直接就赶来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小陆拦住了她:“不好意思杨小姐,严总正在休息,您现在不能进去打扰他。”
杨思晴已经换掉了婚纱。
在她换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莫名地出现一个念头,就是她再也没有机会重新穿上婚纱了。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愤怒,焦急,烦躁,她一刻都等不了。
杨思晴咬牙:“我就进去跟他说几句话。”
小陆带着一众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杨小姐,严总目前的情绪真的很不好,我必须要确保他的健康。”
“那你告诉我,他今天见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杨思晴迫于对方的气势不得不后退。
小陆语气淡淡:“杨小姐不会想知道的。”
他这样说,杨思晴的脑海里瞬间就出现一个人。
“他去见了林晞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