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李宵说的白月光,贺洲回忆了很多遍祝安久的资料,没有任何一份提起过沈嘉木。不清楚,不确定,没把握。这几个词对他而言实在是陌生又刺激。如果是别的事情,他会觉得很有意思,可偏偏这和祝安久有关,那么这几个词就注定只能成为他的禁忌。祝安久脖子一凉,干笑一声,“这就更没必要了,杀人偿命,为了我不值得!”她其实很不理解贺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就是逃课出去玩了吗?逃的还是自习课,而且她没抽烟没喝酒,这次出去还顺便分了个手,解决了个大麻烦....
祝安久闭着眼睛轻哼一声,别开脑袋不看他,“我可没这么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这男人每次都这么无理取闹,压根不肯听她好好解释,这么下去迟早被他压在头上。
贺洲气得牙痒痒,听听这语气,她还有理了,还委屈上了!
他累死累活熬了两个通宵才把事情提前了结,一回来就给他惹了这么大的祸,现在连说上几句都不行了!
“你说,我拿根铁链子把你锁在家里怎么样?”男人的语气轻飘飘的,说出口的内容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可千万别,这是非法囚禁!为了这么点事不值得。”祝安久一本正经,“你放心吧,那些男朋友我已经全部分掉了,群发的分手,不信我把手机给你检查。”
“你还挺贴心。”
贺洲轻笑,“怎么办,真的好想弄死你。”
他最在意的其实并不是那些所谓的男朋友,祝安久说的没错,订婚之前他早就调查过她了,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也知道祝安久和他们什么都没有。
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李宵说的白月光,贺洲回忆了很多遍祝安久的资料,没有任何一份提起过沈嘉木。
不清楚,不确定,没把握。
这几个词对他而言实在是陌生又刺激。
如果是别的事情,他会觉得很有意思,可偏偏这和祝安久有关,那么这几个词就注定只能成为他的禁忌。
祝安久脖子一凉,干笑一声,“这就更没必要了,杀人偿命,为了我不值得!”
她其实很不理解贺洲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就是逃课出去玩了吗?逃的还是自习课,而且她没抽烟没喝酒,这次出去还顺便分了个手,解决了个大麻烦....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应该表扬她吗?
祝安久自我安慰一番后,把问题全部归咎于贺洲实在太小气太小题大做了,于是说完那句话后便欢快的洗澡去了。
贺洲:“.....”
祝安久在浴室磨磨叽叽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指头都泡皱了,估摸着贺洲应该早就走了,这才擦着头发慢吞吞出来。
刚走到客厅就被纹丝不动坐在原地的男人吓了一跳,“安久。”
祝安久一个激灵,警惕地瞪着他,“干嘛?”
“沈嘉木是怎么回事?”
一听见这个名字,原本镇定自若的祝安久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不关你的事!”
贺洲眼神一凝,屋内气压立刻往下降了几个度。
“沈嘉木是裴渊的外甥,凭我和裴渊的关系,四舍五入他就是我的外甥,按照辈分,他应该叫你一句舅妈,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舅.....舅妈?
一万匹草泥马轰隆隆的从她心头呼啸而过。
贺洲见她惊的连头发都不擦了,眼中寒意更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伦理纲常不可乱,安久,记住你的身份。”
刚刚呼啸而过的一万匹草泥马雄赳赳气昂昂地重新杀了回来。
祝安久:“.....”
果然大招都留在后面吗?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叼了?”
祝安久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发上,其实她从来没想过以后会和沈嘉木有什么,毕竟,沈嘉木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只是那年冬日里眉眼温柔的少年太过美好,一不小心让她记了好多年。
贺洲压抑着越来越高涨的怒气,抽出一叠试卷将她埋了进去,“明天晚上之前必须全部做完,错一题打一下手心!”
祝安久刚刚还在追忆似水流年,转眼间便被残酷的现实压垮。
“你这是体罚!家暴!我抗议我不服!”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清贵优雅似神祇,“有本事就超越我,否则这辈子你就只能看我的眼色做事。”
祝安久重重的按了按笔帽,贺洲你丫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脚下乖乖叫我姑奶奶!
贺洲怒气未消,拿了车钥匙径直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嘭——
大门被他用力关上。
祝安久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她不安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时间想追又不敢追,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
秋意渐浓,余同市下了一整夜的雨。
贺洲驱车离开后,漫无目的地逛了大半个城区,最后接了个电话在酒吧停下。
吧台上坐了个年轻男人,侧脸线条流畅完美,领带松松地吊着,衬衫袖口卷起一截,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臂。
黑色西装外套被他随意的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脊背微微弓起,一杯接一杯的闷声喝酒,浑身都散发着神秘又勾人的气息。
不少穿着性感的女人上前和他搭讪,没多久便全都铩羽而归,傅行深饶有深意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恶趣味的朝他抬了抬下巴,身旁的女伴会意,莞尔一笑,婀娜多姿的朝贺洲走去。
女人一袭深V露胸长裙,左手持了一杯粉色鸡尾酒,言谈间手指不着痕迹的轻触着他的手腕,肌理相触,暗示意味极浓。
贺洲移开手,淡淡的笑了下,神色温柔,仰头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下一秒,他脸上的温柔尽数褪去,冷肃渐起,眼神凌厉似刀锋。
“离我远点,我今天心情不好。”
女人神色大变,拎着包匆匆逃开。
傅行深挥挥手示意女人离开,懒洋洋地坐到他身旁,要了杯酒,张口调侃道:“这不是贺总吗?字守身,号如玉,自从你订了婚,我可从来没见你来过我这地。”
贺洲不理会他,端起酒杯,目光幽幽盯着透明玻璃杯中的褐色液体,语气极为认真:“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傅行深诧异挑眉。
“如果你是个女人,今年十八岁,和我订了婚,你会不会喜欢我?”
傅行深:“.....”
“为什么不说话?嫌我老?”
傅行深忽然对他的未婚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