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许真的只是答应了好友的请求,尽自己的能力把许菲菲照顾周到,仅此而已。江渝暄垂下眼睛:“大学毕业后,我和他联系的就慢慢变少了。许菲菲去往他所实习的城市了,在那边暂时定居下来。”“四年前,覃沥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能不能再让我帮她照顾一次许菲菲,那时候我已经和你订婚了,便拒绝了他的要求。”“可我没有想到,那是我和覃沥的最后一通电话。”6“半个月后,覃沥因公殉职,许菲菲也不知所踪。”
小宝身世的真相?!
看着江渝暄不似作假的神情,我呼吸微重。
仔细想想,江渝暄却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的是小宝的亲生父亲。
就连刚刚江母也是用亲戚家的小孩这样的借口就把何母搪塞了过去,但是如果是借口的话,这种脱口而出的瞬间反而更像是真话了。
江渝暄叹了口气,决定将真相全盘托出:“小宝的父亲不是我。就像之前我妈说的那样,他的父亲其实早就去世了。”
“他生父的名字叫做覃沥。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渝暄讲述了一段,和我印象里大相径庭的过往。
他和覃沥高中相识,却在大学分道扬镳,覃沥去念了警校,而江渝暄报考了商院。
那个时候,许菲菲是覃沥的女朋友。
只是因为学校不同,导致于覃沥拜托江渝暄在学校里多多照顾许菲菲,才有了后面的以讹传讹,导致江母都认为是许菲菲在和自己的儿子谈恋爱。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信了一半,我知道,江渝暄不是撒谎的人。
他当时也许真的只是答应了好友的请求,尽自己的能力把许菲菲照顾周到,仅此而已。
江渝暄垂下眼睛:“大学毕业后,我和他联系的就慢慢变少了。许菲菲去往他所实习的城市了,在那边暂时定居下来。”
“四年前,覃沥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能不能再让我帮她照顾一次许菲菲,那时候我已经和你订婚了,便拒绝了他的要求。”
“可我没有想到,那是我和覃沥的最后一通电话。”6
“半个月后,覃沥因公殉职,许菲菲也不知所踪。”
江渝暄的声音无悲无喜,可在我听来,却平添几分悲伤。
“具体的殉职原因我无从得知,但许菲菲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你第一次见到小宝的一周前。”
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那……”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扰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神态挺拔:“初次见面,何小姐。”
这名男子抬头,他身上的气质不同于寻常律师,笑起来倒像一个有些大方爽朗的实习生:“我是您委托的协议律师覃澈。”
他左手提着一个果篮,右手提着公文包,就这么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看见他来,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抬头看向江渝暄:“之前的协议,你要是认为有什么不妥,你可以和他……”
江渝暄脸色冷沉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找的律师?”
我淡淡nmzl开口:“你觉得呢?”
她眼里的抗拒那么鲜明,江渝暄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夜晚。
在这件事上,他好像确实没有照顾到何清纾的情绪。
覃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江先生,这是我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您可以看一看,还有哪些需要协商的地方?”
说着,他伸手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江渝暄。
可谁曾想,江渝暄根本没有接。
覃澈很是诧异:“江先生不看看吗?”
“我不会和何清纾离婚,离婚协议你拿回去吧。”
覃澈挑挑眉:“江先生,你是在和一个律师讨论对方擅长的领域这件事吗?”
江渝暄只是平淡的看着他:“不,我只是觉的我有能力解决我和我太太之间的隔阂。辛苦你特意跑一趟了,覃律师。”
覃澈看向我,咧嘴一笑:“好吧,何小姐,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江太太了。”
门被轻轻带上了。
我转头看向江渝暄:“我要午休了,你可以出去了。”
江渝暄闻言,绷着一张脸退出了房门。
看着江渝暄离开了病房,我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还瞒了江渝暄一件事。
我和覃澈……本就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