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渠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四个小时后。车在临安市医院门口停下,有一个公安正等在门口。打过招呼后,他直接带着人往医院的停尸间走。“遗体是在上午十点被人在江边发现,经过简单的勘验,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天,所以面目有些难以辨认。”听着身旁公安的解释,江绍渠心一顿,步伐也沉重了许多。‘吱’的一声,停尸房的门被缓缓推开。里头正中央放着张病床,床上的人被盖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肿胀的身影,钨丝灯的灯光投下来,一片死气。
一刹那,江绍渠只觉全身都被寒冰固封,动弹不得,冷意直往骨缝里钻!
戚念淑、遗体、遗物……
他从没觉那个女人的名字和这些字眼放在一起,这么刺耳。
“江团长?江团长?”
直到听筒那边再响起试探的呼唤,他才回过神,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我马上过去……”
刚放下电话,另一个警务员程毅捧着一摞文件进来。
见江绍渠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扶着桌子,忙放下文件,面露诧异:“团长,您怎么了?”
江绍渠紧拧起眉,捂住双眼咬着牙,努力平息胸口翻涌的惶恐。
“团长?”
“把车开过来,去临安。”江绍渠声音带着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程毅愣住了,好端端的去临安干什么?
而且自己跟了江团长这么多年,哪怕遇到再严峻的任务,也没见他这样慌过。
碍于江绍渠的眼神,程毅也没敢耽搁,立刻去开了车。
等办公室重新只剩江绍渠一个人,他才稳住呼吸迈步出去,可思绪已然纷乱。
他绝不相信戚念淑会死,她拿到了证件,应该带着她阿妈回桐州治病了才对,怎么会死呢!7
江绍渠试图说服自己,所谓的女性遗体并不是戚念淑,至于那些证件,或许是戚念淑大意,不小心掉了又恰好被那个人给捡到了,又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可他越这么想,心就收的越紧。
几阵湿热的风刮过,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何雪莹捧着饭盒,脚步轻快地往团长办公室去,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见江绍渠健步如飞地冲出来,直往路边的吉普去。
她怔了瞬,忙跑过去:“绍渠,你去哪儿啊?”
说着,将饭盒递过去,语气温柔:“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有什么事也得填饱肚子再去忙啊。”
谁知江绍渠看也没看,冷飕飕丢出去:“不用了。”
说完,径自上车,‘砰’的关上车门。
“绍渠?绍渠!”
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何雪莹气的直跺脚,明明现在是他值班的时候,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天色渐暗,雨水拍打着车窗。
江绍渠看着车窗倒退的路景,唇线紧抿。
正在开车的程毅还是忍不住,小心发问:“团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绍渠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
四个小时后。
车在临安市医院门口停下,有一个公安正等在门口。
打过招呼后,他直接带着人往医院的停尸间走。
“遗体是在上午十点被人在江边发现,经过简单的勘验,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天,所以面目有些难以辨认。”
听着身旁公安的解释,江绍渠心一顿,步伐也沉重了许多。
‘吱’的一声,停尸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里头正中央放着张病床,床上的人被盖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肿胀的身影,钨丝灯的灯光投下来,一片死气。
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轮廓,江绍渠只觉有只手死死捏住了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在死者口袋里发现的证件。”
公安说着,将一堆被水泡的几乎快烂了的户口簿拿出来。
江绍渠看去,隐约可见的‘戚念淑’这个名字刺的他眼眶生疼。
他吞咽几番,声音渐哑:“我要确认是不是她。”
公安点点头,上前准备揭开白布,却被江绍渠伸手阻拦:“我自己来。”
他捏着白布一角,以往坚毅的眼神突然局促。
半晌,江绍渠咬咬牙,一把掀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