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摊主咬牙切齿,态度不再和善。“我什么意思?”男人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摊主的话,将手中的菩提戴在他性感的手腕上。空出的手,终于能摸摸怀里的猫了。“我不过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妹妹上当受骗罢了。”言语轻浮,让人不适。如果时蕴此刻回头,就能看见男人异瞳里野兽般的欲望。他刚想抬手搭上时蕴的肩,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男人皱了皱眉,看了眼女孩的背影,转身离开。摊主见他走了,立刻把小金刚塞进时蕴手里,说,“五十就五十,付了钱赶紧拿走吧。这个男人,惹不得,惹不得。”
“五百。”摊主伸手比了个五。
须臾。
摊主满脸愁容,问道,“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嫌价格贵,你还价啊……”
漂亮女孩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他心里难捱得很。这是什么新式还价方法。
时蕴愣了愣,低下头。
她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应该值多少钱。
突然,一道低沉浑厚、稍带慵懒的男声响起——“五十。”
时蕴和摊主循声望去。
男人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两只眼睛是稀有的异瞳,一只黑,一只灰。
他脖颈上、手腕上都带着不同的文玩,均是价格不菲的好料子,手中更是盘着一串稀有的凤眼菩提,随串配的是大溪地珍珠猫头、猛犸象牙佛头、珊瑚莲花和蜜蜡。
他左手抱着一只波斯猫,右手盘着菩提,居高临下地看着摊位上的那串小金刚,满是不屑。
摊主看出这人是个顶级玩家,急忙使眼色,制止他,“小兄弟,不好意思。小金刚,被这个小姑娘看中了,你再看看别的。”
时蕴蹲久脚麻,想起身缓缓。
她这动作,在摊主眼里,却是“有戏”的信号。
“小姑娘,这小金刚成本都不止四百,我给你打个折,四百八怎么样?”
时蕴刚想开口适当还个价,身后男人的一声嗤笑打断了她,“呵,成本四十都没有,谁买谁白痴。”
她没转头看他。但她知道,他在同自己说话。
摊主明显不高兴了,语气不佳地说,“小兄弟,坏别人生意的事,可不兴做。”
男人目空一切,冷笑时露出一颗小尖牙,声音凛然,“别和我称兄道弟,你没这资格。”
摊主忍着怒气,仔细打量着这男人。
大家都是混沪上文玩圈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明目张胆得罪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什么意思?”摊主咬牙切齿,态度不再和善。
“我什么意思?”男人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摊主的话,将手中的菩提戴在他性感的手腕上。空出的手,终于能摸摸怀里的猫了。
“我不过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妹妹上当受骗罢了。”
言语轻浮,让人不适。
如果时蕴此刻回头,就能看见男人异瞳里野兽般的欲望。
他刚想抬手搭上时蕴的肩,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男人皱了皱眉,看了眼女孩的背影,转身离开。
摊主见他走了,立刻把小金刚塞进时蕴手里,说,“五十就五十,付了钱赶紧拿走吧。这个男人,惹不得,惹不得。”
五百到五十,文玩市场果然水很深。
时蕴付完钱,道过谢,拿着小金刚离开了文玩市场。
一段奇异的经历。
……
平安夜那天上午,时蕴刚上完课,就接到秦柯七的电话。
“小时妹妹,你上完课了吗?来我店里吧?我们一起去超市买晚上做饭的食材。”
“好啊。”
秦柯七作势要来接她。
时蕴立马拒绝了,“你得开店啊。”
秦柯七略略自暴自弃,“我店里没生意啊……”
时蕴笑笑,安慰他,“说不定,待会就有客人来理发呢。你在店里等我就好。”
她这回赶在秦柯七说话前,挂掉了电话。
总算不用麻烦他们接送了。
秦柯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感慨道,“妈耶,是我出现幻觉了吗?小时妹妹这做法,怎么有点像司煜廷……”
时蕴先回了趟宿舍,把要带走的东西放进托特包里。
这两天,她打算回家住。
舍友们都不在,一月份要进行期末考试,她们不是在图书馆学习,就是提前回家过元旦去了。
时蕴收拾得差不多,临走时,给邱书书发了信息,“书书,我这两天回家住,已经和辅导员登记过了。”
邱书书很快回复道,“好,知道了。”
……
时蕴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去往梧桐街。
肩上的托特包不是很重,里面就两本专业书、一些随身物品……还有她为平安夜准备的礼物——一条小金刚手串和一瓶大牌的中性香水。
她把这两个礼物放到同一个盒子里,并精心包装了一下,最外边还绑上了蝴蝶结丝带。
时蕴到了秦柯七理发店门口。
一进店,她看见秦柯七在给客人理发,眼眸里闪过欣喜。
吹风机声音太大,秦柯七见时蕴来了,对她眨巴眨巴眼,好似在说:瞧,还真的有客人。
谁能想到,秦柯七在平安夜这天迎来了事业巅峰。客人一个接着一个,理发店的沙发上坐满了人。
时蕴在一旁帮忙,给客人倒水,给秦柯七递剪子……
还剩两个客人的时候,秦柯七对时蕴说道,“小时妹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司煜廷那应该结束了。你先去找司煜廷,和他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我实在没空去啦!”
累惨他了,几句话嘴瓢了三次。
时蕴点点头,说,“好。”
走之前,她给他倒好了一杯热水。
……
纹身店里。
司煜廷送走刚刚纹身的客人,伸手从吧台拿过一瓶矿泉水,喉结自上而下滚动着,喝了几大口。
他上半身套着件深灰色低领宽松薄毛衣,灰色运动裤前的两根裤带隐约从毛衣边露出。
时蕴推门而进,被站在门后的司煜廷吓了一跳。
“你……”
司煜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正把矿泉水的盖子拧回去。
“吓到了?”
连续三小时的工作,让他眉心染上倦意,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微哑。
“有点。”时蕴抬头,温软地回答道。
“嗯知道了,我以后不站门后面。”他嘴角扬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边说话,边侧身让她进来。
时蕴低头,走进。
她没不让他站门后面……
“秦柯七,今天生意很好,来不及和我去超市了。他,让我来找你。”
女孩声音澄澈,一字一句解释着。
司煜廷挑了挑眉,了然,他起身去拿外套和车钥匙,“你把包放吧台后面,我带你去超市。”
时蕴乖乖照做,跟在他身后出了纹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