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饭,秦谨之想起什么,忽地问:“最近学校很多事?”“不多啊。”放假了能有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夏挽星还是乖乖回道。秦谨之意味不明地沉了下眉:“那你白天应该没什么事。”夏挽星越听越觉得茫然,是没事啊,她闲得很……闲?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没等她说话,男人长腿已经迈了出去,落下一句:“司机会送你回去,公司要开会,我先走了。”夏挽星撇了撇嘴。老男人要什么又不直说,还要人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没有别的意思!”
夏挽星睁大眼,极力辩解,“我只是觉得国家出婚检政策自然有他的道理,作为合法公民,应该要全力配合。”
“……”
也是活久见,他秦谨之有天能和“合法公民”四个字挂上联系。
他盯着她:“按你的说法我不愿意去还是不配合国家了?”
“那也不是。”
夏挽星干巴巴地笑,抬手把他的手拿下去,揉了揉发红的下巴:“虚的人才不敢去呢,大叔你又不虚,去不去只是意愿问题,何况你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不去就不去吧。”
听着随便他,实际句句在点她。
以小丫头鬼灵精怪的性格,不去,日后还不知道被她腹诽成什么样。
“明天早点起来,上午去医院。”
目的达成,夏挽星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其实大叔你不去也没事,谁要说你不行,我第一个不同意。”
说着,她低头摸了摸小腹。
是啊,不行的男人哪会一招中标。
秦谨之不知被她的话还是动作取悦,勾了勾唇:“不是你说的要积极配合国家政策,我配合。”
“……”
夏挽星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嘴角要压不住了。
“大叔,那早点休息吧,明早见。”
她转身往房间走。
秦谨之望着小姑娘纤细的背影,眸光暗了暗。
平常把她关在门外总找各种理由要进来,今天让她进来,她就这么走了?
不干点什么?
夏挽星脚步轻快,经过那张深色大床的时,忽地回神——
不对,她的人设不对,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就走呢。
大意了。
脚尖一转,她走到床边,蹬了拖鞋往床上爬。
白色睡裙裹进深色被子里,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大叔,快来睡觉,明天还要起早呢。”
夏挽星预料会被秦谨之拎出来扔出去,可预料中的事没发生,床体下陷,旁边的被子掀起来,冷木香钻进鼻腔。
大叔今天不扔她?
夏挽星一脸欣喜,没来得及看他的脸,眼前突然一黑。
秦谨之关掉灯,嗓音低沉:“快睡。”
夏挽星在黑暗中眨眨眼,弯唇,轻声说了句:“大叔,晚安。”
静谧的房间,秦谨之感觉心跳的声音有点大。
……
第二天一早,纪芸白早早到了医院,并在心里大骂夏挽星没良心,昨晚半夜给她发信息,害她没睡好。
夏挽星没提去哪做检查,就是笃定秦谨之会信她的话,所以要提前安排。
如她所料,他们还是在仁海医院做婚检。
检查进行得很顺利也很快,秦谨之看着检查报告,有种想把夏挽星拎过来,让她好好看看上面数据的冲动。
他何止健康,简直是优秀!
想归想,他还是没让她看报告,太多关于隐私的词,小姑娘不方便看。
但夏挽星从男人略带骄傲的小眼神中还是猜出几分,应该没问题。
“大叔,你待会儿去哪?”
她的报告她压根没看着,是秦谨之取的,不过她不担心,既然来了仁海,纪芸白就会帮她搞定。
秦谨之把报告折好捏在掌心:“去公司。”
“嗯,那你去吧。”
夏挽星一副不舍得又强装懂事的样子,“男人以事业为重,但忙归忙,还是要记得吃饭哦。”
说起吃饭,秦谨之想起什么,忽地问:“最近学校很多事?”
“不多啊。”放假了能有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夏挽星还是乖乖回道。
秦谨之意味不明地沉了下眉:“那你白天应该没什么事。”
夏挽星越听越觉得茫然,是没事啊,她闲得很……闲?
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没等她说话,男人长腿已经迈了出去,落下一句:“司机会送你回去,公司要开会,我先走了。”
夏挽星撇了撇嘴。
老男人要什么又不直说,还要人猜,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夏蛔虫,哦不,夏挽星回到玫瑰墅园,就开始准备食材。
林伯在一旁打下手。
“四菜一汤应该差不多了……再做个甜品吧?”
夏挽星站在流理台前,想到花房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有了主意:“林伯,甜品就做玫瑰奶冻吧,麻烦您去花房帮我摘几朵玫瑰。”
林伯赶紧道:“做玫瑰奶冻可以,但不能摘花房的花,我马上差人去外面买。”
夏挽星不解:“为什么不能摘花房的?”
她那天都摘了呀。
“花房里的花是少爷特意请人过来培育的,因为……”关键时刻,林伯不说了。
夏挽星好奇:“因为什么?”
林伯笑了笑,不肯继续说,只道:“夏小姐,反正你记住,不能糟蹋花房里的玫瑰花,少爷把那些花看得很重。”
夏挽星看出林伯不想说,也没追问,只是想起那天她摘花,大叔没责怪她也没说起这个事,好像在她这,他给了很多特权。
只是给了特权又不喜欢她。
男人真难懂。
不,好像也不难懂。
不喜欢是从他内心出发,给特权是针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冲突。
夏挽星想通这一点,竟然有些庆幸自己不是真心喜欢他。
不然,真的会很难受。
最后佣人买来玫瑰,夏挽星做好饭菜和甜品,就去秦氏了。
一路绿灯,像预料她会来一样,提前有人吩咐过,还有专人帮她按电梯,把她带到办公室。
“大叔,你知道我会来?”
夏挽星放下饭盒,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托腮看他。
秦谨之这人,你说他不聪明吧,他能运筹帷幄,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中,一个眼神都能把人看得肝颤。
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很好骗,三两句心机的话、三两个心机的表情就能糊弄过去。
秦谨之已经习惯了夏挽星热烈直白的眼神,他淡定合上电脑,掀眸:“没想你会来。”
他后知后觉般看向茶几上包装严密的饭盒:“又来送饭?”
“……”
老男人不傲娇会死啊?
夏挽星心里吐槽,面上浮着甜美笑意:“对啊,让大叔吃我亲自做的饭菜,感觉是件超幸福的事。”
秦谨之唇角的弧度加深,嗓音仍是淡淡的:“吃公司餐也差不多,麻烦就不要送了。”
知道麻烦还点她?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