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南脸色徒然一冷,收起手机忙开车前去。林记墓园。一辆宝马缓缓停在不远处。今日陶梓下葬,来者只有陶家父母和陶寒洛,仪式举办的极为简单。陶母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泪眼婆娑:“乖女儿,往后你就住在陶园里,再也不用离开家了。”“妈,小心身体。”陶寒洛看着陶母消瘦的身躯,眼底都是担忧。这些天因为妹妹死去,打击太大,让陶家父母都沧桑的许多,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陶父不忍心再看墓碑一眼,搀扶起陶母,轻声陶慰:“好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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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合江别墅。
林淮南准时准点到家。
他下意识打开灯去寻找陶梓的身影,但是刚迈出脚步的刹那,他恍然想起来,家里早已经没有别人。
这几天因为家里的卫生没有人收拾。
回家前就叫了一个钟点工打扫。
只要等他回家,就还是一个人居住的感觉。
家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梓,亦如当初陶梓还在家的那会儿。
但是今天这个点,钟点工阿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了林淮南回来。
她急忙上前回报:“林先生,今天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在一些隐秘的地方找到些东西。”
“什么?”开了一天的会议,林淮南显然没有多少心情,只是敷廷应声。
阿姨也不再详细解释,只是说:“我把东西放在你的卧室茶几上了,你到时候自己看看吧。”
“好。”
送走阿姨后,林淮南走到二楼卧室。
就看见了茶几上留下来的一张张关于脑肿瘤晚期的确诊报告。
上面赫然写着“陶梓”的名字。
纸上的时间就停留在那天除夕节。
林淮南呼吸一滞,怪不得那天,他做的一份饺子,陶梓却怎么也舍不得扔。
木讷地坐下来,忽然觉得手上薄薄的几张纸犹如千斤坠。
连续几天的失眠让林淮南脸色罕见的多了几分颓然。
清早,林淮南就开车去了医院。
开了药后,手机传来一条短信:“今天陶家人去了林记墓园下葬。”
林淮南脸色徒然一冷,收起手机忙开车前去。
林记墓园。
一辆宝马缓缓停在不远处。
今日陶梓下葬,来者只有陶家父母和陶寒洛,仪式举办的极为简单。
陶母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泪眼婆娑:“乖女儿,往后你就住在陶园里,再也不用离开家了。”
“妈,小心身体。”陶寒洛看着陶母消瘦的身躯,眼底都是担忧。
这些天因为妹妹死去,打击太大,让陶家父母都沧桑的许多,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陶父不忍心再看墓碑一眼,搀扶起陶母,轻声陶慰:“好了,我们回去吧。”
陶母点了点头,勉强扯开一个笑:“女儿,好好休息吧。”
道别完,陶寒洛搀扶着陶家父母离开。
随后,寒风凛冽,枯叶上都是雪白。
林淮南下车,站直身体,一步步走到方才陶家人停留的墓碑前。
而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正是陶梓的模样。
曾经出现在脑海中彩色的陶梓好像在这一刻渐渐褪去了颜色。
连脸上幸福开心的笑容也变得苦涩。
林淮南蹲下身,扫去了墓碑上铺盖的白雪,目光没有了往日的色彩。
记忆止不住的翻涌而出,好像在惩罚着林淮南,倾泻这七年的苦水。
曾经越是容易忘记的什么,现在就越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
所有的有关陶梓一切,都在刺痛着他的神经。
以前他总是感觉还没有到陶定的年纪,还不着急,一次次搪塞过去。
但这次他却真的错过了。
林淮南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苦楚,嗓音也干涩起来:“梓子,对不起,是我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