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再加上字字切中要害,让小厮茗烟有些不安。“王爷他……”“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林清歌举起银针,动作迅速地在他周身大穴快速刺下。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周承瀚身上满是银针,茗烟被吓得身体都在哆嗦:“真的没有问题吗?”“一炷香的时间,他定然会醒。”她说完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喝茶,还不忘向苏云亭的方向瞟去。他已经再度回到屏风后面,似乎在和一直坐在那里的男人说着什么。
林清歌上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面色灰白,呼吸急促,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很像是癫痫的症状。
她上前蹲下身,拉过年轻人的手臂把脉,小厮很是不放心地询问:“你真的能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是当今三皇子秦王殿下!”
一句话让周围众人躲得更远了。
三皇子周承瀚,自小体弱多病,却极为受宠。
据说他每次发病,他身边伺候的人都会被周帝处死一半,惩罚他们照顾不周。
“医生眼中没有身份高低。”林清歌淡淡地回了一句之后,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一边说道,“他体虚身弱,还有哮喘症,还来这样的地方,你是真的不担心你家主子出事。”
她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再加上字字切中要害,让小厮茗烟有些不安。
“王爷他……”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林清歌举起银针,动作迅速地在他周身大穴快速刺下。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周承瀚身上满是银针,茗烟被吓得身体都在哆嗦:“真的没有问题吗?”
“一炷香的时间,他定然会醒。”
她说完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喝茶,还不忘向苏云亭的方向瞟去。
他已经再度回到屏风后面,似乎在和一直坐在那里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还能让周承瀚来做饵,真的是单纯为了卖一株龙牙真兰吗?
屏风后,苏云亭举起酒杯换了一口,才嬉笑着开口:“你这个新妇倒是有趣得很。我敢保证,今日一过,全京城都会知道她。就是不知道,她是被砍头,还是被嘉奖。”
坐在轮椅上的楚南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漆黑如墨的眼神里更是透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也平仄地没有起伏。
“她不会有问题。”
“啧,成婚不过五天,你对她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话声落下,茗烟惊喜的声音就响起:“王爷,你醒了!”
周承瀚俊秀的脸上满是病气,他听闻了茗烟的叙述之后,就想对林清歌表示感谢。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人就再度摔倒在地,眼皮不断地上翻,眼看就要过去了。
“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茗烟吓得惊慌失色,不知所措地看向林清歌。
她眉头微皱,要上前检查,提着药箱的于守正匆匆走了进来:“王爷怎么样了?”
“刚刚这位夫人说她能救王爷,可王爷睁开眼一句话还没有说,就再度晕过去了!”茗烟哽咽开口。
于守正立即上前诊脉,方才还急得满脸潮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王、王爷去了。”
“怎么可能?”
林清歌的眉头皱起。
周承瀚确实不像是长寿之人,但是经过她手的人,就算是阎王要点名,也得等一时三刻!
“怎么不可能?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看了一半本的医书,就敢给人看病!医治有问题,是会死人的!”于守正恼怒开口,“是你胡乱救治害死了王爷!来人,将她送到陛下面前!”
呼吸停止过长,就是神仙都难救!
她哪里有时间在那里听于守正发癫?
林清歌眉眼冷峻,声音冰寒却丝毫不慌:“他死了,你还有命吗?现在除了让我试试,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还是说,你想让一家老小,给秦王陪葬?”
致命连环三问,让于守正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她甩开他,素白的手直接翻看了周承瀚的眼皮,又划过他的寸关尺三脉,确定他确实是没有呼吸之后,眼神里却没有慌乱的神色。
林清歌再次拿出针灸包,这一次她的手法显然比上一次快了很多,手上无数银针翻飞,在周承漳身上游走,让人眼花缭乱。
更让人惊讶的是,不过几个呼吸间,周承瀚就再度睁开眼睛,恢复呼吸。
“别动。”她低喝一声,继续运转手中的针。
等所有银针都被她收回之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王爷患病多年,身体太过虚弱。方才我手法过重,让王爷的心脉受损,才会骤然停止呼吸。现在打通气海,已经无需担心。只是这段时间,王爷还是要多多卧床休养。”
呆愣的于守正上前给周承瀚把脉之后,一脸惊疑看向林清歌:“真、真的恢复了!”
他怔愣了一下,立即对着她弯腰行礼:“少夫人身怀绝技,是在下冒犯了,请少夫人原谅。”
于守正爱医成痴,却深知学无止境。
每每他遇到比自己医术高明的人,都会坦然求教,此时也不例外。
可这一次,却让周围人看呆了。
人人嫌弃的林家庶女,竟然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关键是,被救的人是秦王周承瀚,作证的是太医院使于守正,这两个人可不会陪她演戏!
一时间,周遭人看向林清歌的眼神都起了变化。
二楼的苏云亭也忍不住开口:“看样子,她还真的是有点本事。她竟然真的能救回周承漳,看样子你的腿也确实没有问题。只是……”
他顿了一下,眯起的凤眼之中透出了几分凉意:“林家庶女林清歌貌若无盐,再加上脑子不太好使,在林家极不受宠。现在嫁到你身边,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你确定她真的是林清歌?”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只要她能治好我的腿就可以。”楚南枫的声音很是漠然。
“万一,她是别有用心之人,送到你身边的探子呢?”
“怎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那株火山莲了吧?”
对上楚南枫的眼睛,苏云亭很是玩味地笑了:“还真的是有点舍不得了。像你这样的人,即使伤了腿都是可怕的敌人。要是重新站起来,还真的是不好对付。”
四目相对,一个冰冷阴寒,一个嬉笑嘲弄,看似有各种情绪交换,又好像什么交流都没有。
林清歌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现在我配得上那株龙蛇真兰了吧?”
她不知何时再度站到了屏风之外,视线直直落在楚南枫身上:“先生,我算是善用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