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拥有二十几年的相识相爱又如何,没了记忆,现在他们的处境没多少区别。都是爱而不得。但他的机会,总比盛昀大。盛昀的身形僵了很久,才缓缓站直,他转过头隔着一片黑暗看向沈寻,路灯竟都不能将他漆黑的双眼照亮。“谁是外人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好过。沈寻,你要么就好好对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手让她在你身边。”说完,盛昀昂首看向三楼左边那扇还亮着暖黄色光芒的窗,只看了两秒,里面关了灯,只剩下黑。他不舍地收回目光,坐进车里,引擎声不大不小,扬长而去。
沈寻走下楼,在几步之远看向男人。
“陆先生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路上确认过很多次,都没看见有人跟。”
盛昀将手里的烟头捻灭在垃圾桶上:“不过就是个住处,想知道很容易,不用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沈寻目光一沉:“那陆先生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路过,抽支烟就走。”说完,盛昀真的就转身要上车。
刚打开车门,身后又传来声音。
“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很明白,你看上去还爱着她,当初为什么会和别人在一起?”
盛昀一半的身体隐在黑暗中,声音都似乎染上了几分寒意:“这是我的事,要解释,也是和她解释,我和她之间,轮不到外人来管。”
沈寻的手骤然收紧。
外人。
片刻后,他却好像笑了下:“现在对于可柠来说,陆先生好像才是那个外人。”
话音刚落,沈寻就很清晰地看到盛昀的身子微微一颤。
就算拥有二十几年的相识相爱又如何,没了记忆,现在他们的处境没多少区别。
都是爱而不得。
但他的机会,总比盛昀大。
盛昀的身形僵了很久,才缓缓站直,他转过头隔着一片黑暗看向沈寻,路灯竟都不能将他漆黑的双眼照亮。
“谁是外人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好过。沈寻,你要么就好好对她,否则我一定不会放手让她在你身边。”
说完,盛昀昂首看向三楼左边那扇还亮着暖黄色光芒的窗,只看了两秒,里面关了灯,只剩下黑。
他不舍地收回目光,坐进车里,引擎声不大不小,扬长而去。
沈寻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双唇抿成条直线。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声音飘散在风里,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然而盛昀上车的那一刻,三楼拉紧的窗帘却突然被掀开一角。
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露出来,落在那辆缓缓远去的车子上,好久才收回,重新合上了窗帘。
温妍洗过澡躺在床上,莫名想起盛昀来。
今天晚上一顿饭,她次次抬眸,都能撞见盛昀的眼睛。
那其中的情绪复杂到让她看不清。
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温妍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上午,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屏幕上一串陌生号码,温妍接起,声音还微哑着:“你好,哪位?”
“窈窈啊,我是陆伯母。”
温妍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伯母,有什么事吗?”
陆母声音温柔含笑:“家里得了条不错的黄唇鱼,我让家里的厨师做好,让景年给你送了些过去,你趁热吃呀。”
“景年哥给我送?”温妍愣住。
刚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温妍道了谢挂断电话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盛昀,手里还提着红木饭盒。
两人四目相对,盛昀掩唇咳了声,将盒子拎起来:“我妈让我给你送些吃的。”
温妍抿了下唇,犹豫后还是点了头:“先进来吧。”
屋内干净整洁,盛昀看着,不由想起了两人曾经的别墅。
曾经她也是这样收拾家里,干干净净没一点灰尘。
家。
这个字让盛昀的心猛地停了一拍。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将盒子放在桌上,一抬眼,却见柜子上的照片。
顿时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