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本不可多说,现在你们逆天而行,篡改缘分,一切已是枉然,说出来已经无济于事。”司命星君道。尘霄一刻都呆不下去,直接从屋中御剑离开。透着怒火的仙气,太过阴煞,将宫殿的屋顶毁出了个大窟窿。看着远去的尘霄,司命星君又是重重一声叹息。……月老祠。姻缘树下,月老正在专心致志分配着错综复杂红线的走向。一阵狂风刮来,让他差点没能拿稳手中交缠的红线。回头一看,面色阴沉的尘霄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司命星君早就料到尘霄会是这幅表情,他拍了拍尘霄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这事只有我跟月老知道,当时红线已经化作血肉无法剥离,你又已经对那女人种下情根,为时已晚,我们再多说什么都已成定局。”
“你跟琴苑丫头是天定姻缘,红线又到了另一个女人手上,三个人纠葛了近千年,如今琴苑丫头自毁情丝,断了跟你的姻缘,你也自由了……”
听得司命星君徐徐道来,尘霄眼底的神情瞬息万变,有震惊慌乱,还有恐慌愧疚。
最后,是浓到化不开的悔恨。
“如果那红线没有到雪鸢手中,我跟琴苑……”尘霄轻声问道。
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说出来。
他以为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他明明跟雪鸢相爱相伴在前,却硬生生被这门婚事拆散。
“若红线的事是个意外,可她设计害死雪鸢,实乃毒妇!”
事到如今,尘霄依旧站在雪鸢一旁。
雪鸢仙躯尚存,他和她手上的红线依旧紧密缠绕,自是不可能因为司命星君的话而改变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哎!太子殿下,您怎么还不明白呢?您和琴苑丫头是天定姻缘,她注定是下一任天后的唯一人选,这事天帝一清二楚,他又怎么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司命星君叹气道。
尘霄瞳孔骤然一缩,心底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是天帝除去的雪鸢!
这九百年来,他一直都恨错了人!
“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我?”尘霄颤声问道,眼眸红得似火燃烧。
“天命本不可多说,现在你们逆天而行,篡改缘分,一切已是枉然,说出来已经无济于事。”司命星君道。
尘霄一刻都呆不下去,直接从屋中御剑离开。
透着怒火的仙气,太过阴煞,将宫殿的屋顶毁出了个大窟窿。
看着远去的尘霄,司命星君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
月老祠。
姻缘树下,月老正在专心致志分配着错综复杂红线的走向。
一阵狂风刮来,让他差点没能拿稳手中交缠的红线。
回头一看,面色阴沉的尘霄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太子殿下深夜拜访此地,可有何事?”月老放下手中的工作,低声问道。
尘霄挽起玄色袖口,现出左手手腕的红色印记。
“这红绳,是你为我和谁准备的?”尘霄问道。
月老摇头:“这不是老仙准备的,而是天定的。”
尘霄心中堵得难受,眉眼间已经升起一丝不耐烦:“那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到底是谁?”
月老看着他,眉目慈祥,但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失望:“太子殿下从司命星君那过来,不是已经心知肚明了吗?”
“既然你知道给错了人,为何一开始就不提醒我?为什么过了九百年,待我主动问起,你们才告诉我!”尘霄近乎怒吼,整颗姻缘树都在瑟瑟发抖。
月老连忙拂过一抹仙术将姻缘树护住,随后淡然看向尘霄:“一切已成定局,说多亦无法改变,只能静等结局和你们各自的造化。”
尘霄最讨厌他们这些老人家咬文嚼字,说着这些太过深奥的话语:“既然我跟琴苑是天定姻缘,那要怎么才能去掉这红线?”
他扬起手腕,那深入血肉的红线若隐若现。
“一方死,另一方的红线自然消散,可你用万年玄冰护着雪鸢的仙躯,红线自会永远存在。”月老残酷说出真相。
尘霄心底狠狠一痛,难道要他毁了雪鸢的尸体,才能解决这一切吗?
月老看出了尘霄的挣扎,继续道:“红线不散,你对雪鸢的感情会一直存在,对琴苑的厌恶也会一路伴随,但现在你们的姻缘已断,你要继续守着雪鸢一千年一万年,那都是你的决定。”
尘霄怔住,他清楚自己对雪鸢,是愧疚,是思念,是寄托。
可他也太过清楚自己内心有多想找到琴苑,也清楚这九百年来那女人的存在已经让他形成了习惯。
因为天定姻缘,所以琴苑才对自己情深义重?
只要红绳断了,他就能看清自己对琴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