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刚刚撞到那位,就是HAX集团的总裁霍宴声,也是她的学长。他当时双手插兜,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徐知意拧眉,原先上学时,他们是有过交集的。但霍宴声家世好,长得帅,还是学霸,逢人总是淡淡的,对她尤其冷漠,甚至苛刻,总像是看不惯她,可也从未有过摩擦。徐知意心里是有些怵他的,本以为毕业后山水不相逢,却不想,他现在又成了她的上司。手机响了一声,邮箱里进来邮件。
徐知意从手术室出来,迎面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心里记着事,全无防备,手术帽飞甩出去,头发散下来,脸被打得歪到一边,脑袋还差点儿磕上墙。
人还是懵的,耳边先传来尖锐叫骂。
“阿湛伤成那样,你还有心思给别的男人做手术?徐知意,阿湛的下半身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要你好看!”
徐知意捂着脸,看清眼前正凶狠指责她的是准婆婆林立湘后,不由笑出了声。
“是我叫他跟小三在车上乱来的?出了事你来赖我?”
一个小时前,她的未婚夫秦湛,跟小三儿在车上情不自禁,被人追尾伤了下半身。
人送到他们医院时,她已经在术前准备室。
当然就算她当时没有手术,也被膈应坏了,不可能去给狗男女做这个手术。
准婆婆面色一滞,脸色变得难看,但也只是短短几秒。
跟着又刻薄道:“要不是你心里有病,不肯给阿湛,他怎么会找外面的女人?又怎么会出今天的事?”
正巧有同事从手术室出来,将这话听的真切,路过她身边时,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探究,脚步都刻意放慢了些。
徐知意定在原地,脸上像是又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浑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
但她明显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抖,眼睛也越发酸涩。
不过到底是忍住了泪意,假装不在意的回怼,“我婚前禁欲,可不是他滥交的理由。”
只这么一句,她的准婆婆又跳起来。
“你禁欲?你禁欲天天在男人堆里晃。”
“也就是我们阿湛单纯,才信了你的鬼话,体谅你有病。”
“我们秦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你这不要脸的玩意……”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平日里早听多了这样的闲言碎语。
但准婆婆的叫骂,就好比撕掉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将她当众处刑,叫她难堪。
她咬咬牙,冷漠出声,“既然大家看不对眼,那就不必再处了,我跟秦湛退婚,大家各自欢喜。”
“你敢!”准婆婆嚷嚷着,就朝她扑过来。
是保安及时赶到,将她们分开,徐知意才摆脱这位的纠缠。
临走,林立湘还不甘心的骂骂咧咧,“我们阿湛叫你毁了,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徐知意没理她,自顾往办公室走,转弯的时候撞上个人。
“抱歉。”她下意识颔首道歉,等看清对方,整个人又一愣。
旋即退后一步道:“霍总。”
对方淡漠的朝她点了下头,便算打过了招呼。
徐知意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全不敢多留,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她离开之后,男人俯身,修长手指捡起地上掉落的名牌,指腹滑过上面“徐知意”三个字,眸色不明。
回到办公室,徐知意心里还有些忐忑。
她所在的科室,前不久被划为HAX集团名下生命工程研究院的试点。
她才提交了材料,申请内调到研究院。
而她刚刚撞到那位,就是HAX集团的总裁霍宴声,也是她的学长。
他当时双手插兜,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徐知意拧眉,原先上学时,他们是有过交集的。
但霍宴声家世好,长得帅,还是学霸,逢人总是淡淡的,对她尤其冷漠,甚至苛刻,总像是看不惯她,可也从未有过摩擦。
徐知意心里是有些怵他的,本以为毕业后山水不相逢,却不想,他现在又成了她的上司。
手机响了一声,邮箱里进来邮件。
她点开,果然是退信。
虽然心里有准备,仍不免失落。
她捂着脑袋冷静了会儿,扭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
忽而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匆匆出门。
她赶到车库时,黑色宾利车正缓缓起步。
“学长!”徐知意不及多想,冲到车前。
耳边响过尖锐又狭长的,剧烈的,轮胎划过地面的摩擦声,车子停下。
跟着她听到车厢里传来的沉闷男声,“让她上来。”
是跟司机说的。
徐知意上车的时候,就看到霍宴声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手里翻着一份简历,他面前的写字板上,还堆着一摞。
等她坐下了,霍宴声才扭头瞥她一眼,神色戏谑道:“碰瓷?”
徐知意蓦的抬头,正巧对上他的眸光。
他虽是笑着的,但眼神极具侵略性,压迫感油然而生。
她有那么一瞬想逃下车,但到底是觉得不甘。
徐知意沉沉吸了口气,才缓缓道:“学长,我想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内调的机会。”
霍宴声“嗯”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再看向她的眼神变得玩味。
眸子微眯,眼底忽而染上一层邪性,薄唇一掀,“徐医生想怎么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