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穆川:“兄弟,今天老子见义勇为了,光荣负伤!”随后在群里甩了一张他左手打着石膏的照片。徐有宴:“想不到你还是位热心肠的人,说吧,在哪个路口扶老奶奶过马路?”唐穆川:“?神他妈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子今天教训猥琐男,只不过运气不好,搏斗的时候摔了下。”他觉得最近运气不怎行,上次也发生意外受了伤。唐穆川:“给我打石膏的还是上次那医生,我现在严重怀疑她存在报复心理,打石膏的时候搞得我贼疼。”
秉持着礼貌她没有打看别人的房间,垂着眸,但出于好奇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
她这是第一次进男人的卧室,实在是好奇跟女生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简洁干净,冷色系,就连床单也是浅浅的灰色系列。
“嗷……”
容烟没想到温景初突然停了下来,重重的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她讪讪的摸了下被撞疼的鼻子。
男人身体倏的僵了下,温香软玉的感觉转瞬即逝。
他转头有些不自然的问,“有没有撞疼?”
是挺疼的,但容烟不好意思说。
她摇头。
“不疼。”
温景初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看到她鼻尖红红的,“不诚实。”
闻言,容烟抬起了头。
“嗯?”
女孩泼墨般的长发落在肩下,漂亮的杏眸子清透干净,今晚还哭过,此刻看着格外的乖。
又乖又软,令人心猿意马。
好想抱抱她。
温景初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指了指前面,“这间是浴室,浴缸你可以用,我没用过。”
随后他走进衣帽间拿了条新的毛巾给容烟便退出了卧室。
浴室里,容烟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
她的双眼因为哭过带着点红,微微水肿,很像是被人欺负后委屈的样子。
难怪温景初见到她时会问她是被谁欺负了。
她注意到鼻子,还微微泛红,是刚刚撞到温景初后背给撞疼的。
想起温景初方才说她「不诚实」,容烟老脸一红。
果然在他面前不能说谎。
将浴缸的水放好,把置物架上的沐浴露跟洗发水放到浴缸旁。
挤了点沐浴露到掌心,容烟放在鼻前闻了下,这个味道有点跟温景初身上的气息有点像。
他身上总是有股好闻的冷香味,干净舒心,跟她上学时身边的男生不一样。
尤其是夏天他们爱打篮球,有时候会闻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
容烟有点儿洁癖,不喜欢那种臭哄哄的味道。
当了医生后她的洁癖比读书时还严重了一点,其实是不太喜欢跟别人太过亲近。
医院的男医生知道她单身,老喜欢往她跟前凑……除了工作需要相处外,她只能想方设法离他们远一点。
在她泡澡时温景初也拿了身干净的衣服随便找一间客房冲了个澡,下楼在客厅等了半小时也不见容烟下来。
客厅内的复古挂钟刚好指向九点。
家里佣人过来问,“先生,姜汤跟晚餐都好了,需要现在端出来吗?”
温景初抬头看向楼上,语调淡然,“再等一会。”
他也不懂女孩子洗澡要多久,距离容烟走进浴室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正想着,容烟给他发了信息,【有吹风机吗?】
【有,我上去给你找。】
容烟收到信息后又跑到镜子前照了照。
这身衣服是很规矩的长袖长裤,领口也不低,这才没有紧张的松了口气。
很快便听到敲门的声音,容烟过去将门打开。
温景初入眼便见容烟拿毛巾包裹着头发,刚洗完澡,白净的脸上水润清爽。
几绺洇湿的青丝掉落黏在白皙细腻的锁骨上,光亮的灯下,女人精致的锁骨白得发亮。
两人靠得近,温景初闻到了她身上干净清香的气息,眸色微动。
明明她用的是他日常用惯的沐浴露,但似乎她身上的味道却格外勾人。
极力才克制住的躁动又轻易被勾了出来。
温景初有些无奈。
容烟侧开身,讪讪的笑了下,“进来吧。”
说完话又觉得不对劲,这好像是温景初的房间,而她才是客人。
温景初却并不在意,边走边说,“吹风机我不怎么用,也忘了放在哪里,我去衣帽间找一下。”
容烟没跟着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很快,温景初拿着吹风机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吹干头发到楼下喝碗姜汤,晚饭也做好了。”
“好。”
她没有耽误时间,将头发吹得半干就下了楼。
走下楼梯便看到温景初端坐在沙发处,长腿随意搭着,见她下来便起身。
佣人已经将东西都端到了餐桌上。
“先把姜汤喝了。”
容烟视线落在这碗浓浓的姜汤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目光转向温景初身上,小眼巴巴的看着他,带着乞求的意味,“温景初,我能不喝吗?”
这姜汤一看就很辣嗓子。
容烟全未察觉自己的语气是在撒娇。
温景初刚碰到碗沿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去,嘴角勾起。
她以为温景初是答应了。
哪料他语气带笑的说着狠心的话,“不行,要喝,今晚吹了这么久冷风,衣服也湿了 得驱寒。”
容烟自然知道,但她不想喝。
看她抿着唇一脸不情愿,温景初轻笑了声,打趣,“容医生,要是你的病人不肯吃药你怎么做?”
容烟想没想就反驳他,“我又不是病人。”
她是难得的露出这样娇憨的一面。
平日里清醒克制,即使是不喜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把真实的情绪露出来。
想到容烟一个人蹲在地上无助的大哭,温景初心脏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眸底神色黯了暗。
此时,容烟将碗端了起来,蹙着眉头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下,又连忙缩了回去。
见状,温景初起身拿了盒糕点来,嗓音温和,“忍一下,喝完吃块糕点缓和一下味道。”
他一直监督着,容烟只好闭上眼睛喝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口后眼睛开了条缝隙眯了眼,发现已经喝了一半了。
一鼓作气喝完时喉咙已经辣得不成样子。
视线里出现了男人修长干净的大手,不多时嘴里被塞了块甜腻的糕点。
身上起了层薄汗,她拿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到温景初眼睛也不眨的将满满一碗姜汤喝下。
容烟心里忍不住给温景初竖起大拇指,满眼敬佩的说道,“你厉害。”
闻言,温景初差点被姜汤呛了喉咙,他哼笑了声,“这算厉害?”
容烟重重的点头。
温景初不可置否,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她爱吃的菜,“吃饭吧。”
容烟肚子也饿了,跟温景初道谢后也拿起了筷子。
饭吃到一半,温景初接了电话要回书房处理事情,容烟连忙叫住了他。
问他,“你晚点有空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温景初点头,“有,书房在主卧隔壁,你吃完饭随时可以来找我。”
正好,他也有话要问她。
第20 小可怜
书房里。
书桌的电脑开着,温景初将事情处理完拿起手机看了眼。
手机一直嗡嗡的震动不停。
唐穆川在群里轰炸。
唐穆川:“兄弟,今天老子见义勇为了,光荣负伤!”
随后在群里甩了一张他左手打着石膏的照片。
徐有宴:“想不到你还是位热心肠的人,说吧,在哪个路口扶老奶奶过马路?”
唐穆川:“?神他妈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子今天教训猥琐男,只不过运气不好,搏斗的时候摔了下。”
他觉得最近运气不怎行,上次也发生意外受了伤。
唐穆川:“给我打石膏的还是上次那医生,我现在严重怀疑她存在报复心理,打石膏的时候搞得我贼疼。”
急诊科的赵医生。
徐有宴:“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故意把自己弄伤就为了去见面?”
唐穆川:“徐有宴,你是不是有病?老子摔伤的是手不是脑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
跟她说话只会气得脑袋疼,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温柔,咋咋呼呼的。
第一次去急诊科只不过说话有点不耐烦,才刚说了一句就被她机关枪一样怼了回来。
是他理亏在先,忍了这口气。
他懒得理徐有宴,看到温景初一直没有发信息,特地@了他一下。
“你跟容烟的婚事成了没?她那么信佛肯定知道哪个庙最灵,有空帮我问问,我想转转运。”
最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温景初耐着性子将信息看完。
看到唐穆川给他发的信息后思忖了片刻,回他第二个问题,“我觉得你应该去脑科拍一下C T。”
这边,唐穆川盯着手机信息啧啧两声。
得,看来是婚事还没成。
指定不了温景初帮他,唐穆川决定自己去问。
要不是他没有容烟微信,早就问了。
想想容烟平日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模样,唐穆川叹息了声。
还是等温景初的事尘埃落定再让他问吧。
书房的门没关,温景初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将群聊设置为免打扰。
容烟站在门外看到温景初端坐在书桌前,吃饭前他已经洗过澡,换了身新的衣服,额前黑色的碎发垂下,没有白日里的端肃,看起来慵懒随性许多。
她坐到书桌对面,直接开门见山,“之前你说结婚的事我考虑好了,我想跟你结婚,越快越好。”
温景初抬头,漆黑的瞳眸定定的凝着她,修长脖颈上的喉结微微滚动。
书房内蓦地静了下来,他不想放过容烟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
沉默了几秒,温景初才缓缓开口,“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
“裴家的人来找你了。”
是陈述的语气。
什么都瞒不过他。
被提起伤心的事,容烟垂下长睫遮住悲伤的情绪,放在桌下的手抠着指尖。
“我答应跟你结婚不是因为裴端来找我,他还不至于能让我改变自己的决定,是因为我觉得合适。”
她声音一顿,继续说道,“裴端昨天发信息约我吃饭,说是将我母亲的遗物给我,其实是安排了相亲。”
容烟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发现温景初眸色冷了下来,急忙解释,“事先我不知道相亲的事,我以为……”只是简单吃个饭。
“容烟,这不怪你。”
温景初沉声道。
看到容烟眼尾还泛着红,眼睛肿肿的,温景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比谁都知道容烟其实很看重亲情,小时候的遭遇让她变得敏感,不管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
小可怜。
“容烟。”
容烟抬眸看他,“怎么了?”
“过来,有东西给你。”
容烟想起来他说过有佛珠手串给她,便站起了身走到他身边。
温景初拉开了书桌抽屉,从里边拿出了个紫檀木的小盒。
十八颗的沉香佛珠手串。
温景初执起她的左手将手串戴了上去,她的骨骼较小,皮肤细腻……颜色深沉的手串戴在她的手上更衬的她的皮肤瓷白润泽。
“谢谢,手串很适合。”
他的掌心太烫了,虽然答应了他结婚的事,但是两人没有谈过恋爱,直接跨了这一步,还不习惯这么亲密接触。
手腕被温景初握着,容烟想抽回来,不料被他用力扯了过去,没有防备的跌坐在他腿上。
“容医生,加深一下了解。”
看到容烟慌张失措,温景初勾唇,眼里都是笑意,低头吻了下去。
她的腰间被他的大手扣住,容烟僵硬了身体,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仰头承接温景初的吻。
唇齿触碰的那一刻,陌生的触感让她呼吸一紧,酥酥麻麻的感觉像一股电流流经身体。
闭着眼睛,感官无限的放大,难以言说的感觉,鼻尖都是男人身上淡而冷冽的味道。
容烟第一次跟人接吻,完全没有经验只能跟随着温景初的节奏,指尖紧紧的攥着他的领口。
但渐渐的节奏也乱了,连呼吸也被夺去。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很奇妙。
温景初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不想吓到她。
他高估了自己对她的克制,掌心下清晰的感知着她腰肢的柔软,忍不住的箍得更紧。
眸底的隐忍与理智一点一点的丧失。
容烟伸手推他。
“够了……”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温景初额头抵着她的,胸膛因呼吸不稳起伏强烈。
他抬起手,微微粗糙的指腹抚过她柔软的薄唇,声音微哑,“感觉还好吗?”
问她接吻体验感?
容烟回味了下,吸吸鼻子呆萌的回他,“挺好的,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
这话惹得温景初愉悦的轻笑了几声。
她感到脸上一阵发热,耳尖泛红,从他腿上下来。
“我……我去睡觉了,晚,晚安。”
看着她害羞慌乱,温景初眼里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晚安。”
跑出去后,容烟又返了回去,“温景初,我睡哪间客房?”
他家的房间很多,她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客房在哪里,也不知道今晚阿姨给她收拾的是哪间。
“睡主卧,我睡客房。”
温景初洗过澡后换上的是白色的衬衣,领口刚刚被她扯乱了。
这让容烟想起了之前做的梦。
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想过要她睡客房,之前的话只不过哄她先去洗澡。
她深知温景初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没有再跟他争辩。
反正都说开要同他结婚了,是睡一下他的房间,又不是睡他的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哦……好。”
主卧就在隔壁,容烟穿着不合脚的拖鞋逃离了书房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