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在外面还替自己解了围。那样的场合,他的身份尊贵,其实是没有必要纡尊为自己做这些事的。秦薇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只是思考了一下,问周时晏什么时候能回来。周时晏说两个小时。秦薇月捏着裙摆起身,道:“那我们快点过去。”有点像在完成任务,还人情。周时晏眼尾的弧度淡了些,镜面后的眸光还是不显山露水的温和笑意。她对自己是真的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坦荡又干净。周时晏这辈子
他刚刚在外面还替自己解了围。
那样的场合,他的身份尊贵,其实是没有必要纡尊为自己做这些事的。
秦薇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只是思考了一下,问周时晏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时晏说两个小时。
秦薇月捏着裙摆起身,道:“那我们快点过去。”
有点像在完成任务,还人情。
周时晏眼尾的弧度淡了些,镜面后的眸光还是不显山露水的温和笑意。
她对自己是真的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坦荡又干净。
周时晏这辈子还没有过这种体验。
男人谈情的资本无非身家样貌和情商,他都具备,并且处在世俗眼中的顶尖程度。
可是秦薇月不为所动。
他怀疑这小妮子可能根本没把他当成男人。
这个想法一出,他自己倒是笑了。
他起身替秦薇月打开门,从善如流:“成,我们快点。”
周时晏让人送了一辆黑色的大众过来,车子停在校门口。
他替秦薇月打开车门,几分打趣:“我的新车,你觉得怎么样?”
秦薇月说特别好,觉得自在很多。
周时晏但笑不语,替她系上安全带。
这辆大众从外面看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款式,可是里面的所有陈设却都重新打造过,包括座位。
九月的泾城是暑热难消的,一路上艳阳高照,空调的冷风恰如其分的吹在身上,秦薇月昏昏欲睡了一路。
周时晏偶尔侧过脸看她,就能看见小姑娘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小脸压着一侧的安全带埋着头,脸颊上红扑扑的。
他心头说不出的温软,放慢了速度,将车子开得更平稳。
秦薇月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个画展门口。
周时晏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刚睡醒的小姑娘,好心提醒道:“口红花了。”
口红是很淡的水红色,被安全带刮擦掉了一点唇角,于是氤开一抹红色。
秦薇月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很是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温软,哝声哝气的:“对不起啊,我睡着了。”
“这个季节确实容易犯困的。”周时晏反过来安慰她。
秦薇月的唇色偏粉,去掉那一层红色以后,年纪看起来反而更小。
赵悉默等在门口,看周时晏从一辆黑色大众里走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擦...返璞归真也不至于归真到这个程度吧...”赵悉默难免感慨,还没感慨完,又看见周时晏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手放在车顶,小心翼翼的护着里面的女孩子走出来。
赵悉默毕竟认识周时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啧了声,意味深长:“铁树开花啊。”
秦薇月没有注意到画展门口有人等着,只是和周时晏说着话:“你带我来看画展?”
“这是国外几个知名画家一起举办的联合画展,亚洲只有泾城这一站,我猜你会很喜欢。”周时晏目光落在秦薇月薄有红意的唇上,顿了顿,目光移开。
他动作自然的将秦薇月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声音淡淡的:“小心台阶。”
社交礼节,周时晏的语气又太自然,秦薇月没有躲。
直到一道声音吸引了秦薇月的注意。
“时晏,”赵悉默懒散的晃了晃手,道:“这里。”
周时晏带着秦薇月走过去。
赵悉默的目光落在了秦薇月身上,不吝赞美,“好漂亮的女孩子,你从哪里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