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将给村长行的针灸之术教给了熊大运,然后告别了村中人,便同张玉良踏上了去往京都的路程。临走前,张翠花和刘子华又赶来向她道谢。说是自从服了她开的方子,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精神抖擞。从前干两分地就腰酸背痛的,现在一口气干八分地也不带停一下的了。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和苏叶挥泪道别。*苏叶有点晕车,一路上都有点沉默寡言。双目紧闭,靠在车窗上。张玉良很是照顾她的感受,开出两三个小时就让苏叶下车透透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熊大运感动的再次红了眼眶,那张历经风霜的脸庞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他张了张嘴,却又几度失声。
而后又深吸了一口气,道:“叶子,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推荐你到镇上的我师傅的药房里去学习上工。”
苏叶恭敬的弯了弯腰,谢绝了他的好意。
“谢谢熊大爷,不过我可能要拂了您的好意了,我一会就要离开村子,去京都了。”
“啊?为什么要走啊?”熊大运急了。
苏叶半开玩笑的笑道,“大爷,您忘了我已经结过婚了吗?就算不为别的,我也该去找我的老公了啊,而且我这般才干,不出去闯荡一番,那怎么成呢?”
熊大运恍然大悟,又大笑两声,“老了,记不住了。也是,我们叶子的本事大着呢,屈居于这小村庄里实在是可惜了。
去吧,叶子,以你的能力,假以时日,定能闯出一番大成就!”
就在这时,村长醒了过来。
“咳咳咳……这是哪儿啊?到阎王殿了吗?”
村长艰难的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熊大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要扶他起来。
岂料,村长大惊失色的道:“大运?你小子怎么也在?天杀的,阎王把你也收了?”
因为他刚刚清醒,所以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
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他只记得自己本想去找苏叶聊聊,开导开导她,怕她被刘青芬折磨这么久,心里别留下了什么阴影。
结果还没走到就突感不适,倒在了路边。
一醒来发现没在路边,也没在自己家里。
下意识的认为是被黑白无常勾了魂去了。
还看到了和自己拜过把子的把兄弟也在……
熊大运一噎,无语问苍天,“老哥,放心吧,我还活着呢,你也还活着呢。”
说着笑眯眯的向苏叶招了招手,“叶子,快过来。”
苏叶走上前去,“村长,您醒啦?身子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熊大运高兴的说着:“老哥,这一次你能保下这条老命,可多亏了叶子啊!”
村长愣了愣,“啥?叶子救的我?”
“那可不。”熊大运眉飞色舞的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又有些遗憾惋惜的道:“可惜这丫头要走了。”
村长连忙想要起身道谢,被苏叶按下了。
“村长,不必言谢,就当是我报答您老人家多次护我的恩情吧。
我还记得以前被我大伯母虐待不给饭吃,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我就会去村长家门口坐着,
村长您二话不说就把家里那些好吃的拿出来给我,还领我回家,数落教训我大伯母。要不是您,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村长眼含热泪,“好孩子……好孩子……”
随即,他又看向一直在屋里站着没出声的张玉良,拱了拱手,“她舅舅,这孩子从小就过得苦,还望您以后能够多多照顾包容她。”
看这来人气宇轩昂,一身打扮更是矜贵不凡。
镇上的陈所长都怕他怕的屁滚尿流的。
此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叶子爹娘早逝,又摊上了那么个伯母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
如今也不知道这嫁的人家品性怎么样……
叶子去了会不会遭什么罪,受什么屈……
但是,从之前这个舅舅给叶子撑腰来看,想来应该是一家子良善之人吧。
张玉良微微颌首,而后郑重的承诺道:“您放心,小苏去了我们家,她婆母绝对会善待她的。”
“好好好,那我们就放心了。”
苏叶将给村长行的针灸之术教给了熊大运,然后告别了村中人,便同张玉良踏上了去往京都的路程。
临走前,张翠花和刘子华又赶来向她道谢。
说是自从服了她开的方子,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精神抖擞。
从前干两分地就腰酸背痛的,现在一口气干八分地也不带停一下的了。
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和苏叶挥泪道别。
*
苏叶有点晕车,一路上都有点沉默寡言。
双目紧闭,靠在车窗上。
张玉良很是照顾她的感受,开出两三个小时就让苏叶下车透透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苏叶也很是庆幸。
还好,这婆家条件还不错。
不用挤绿皮火车,不然她真的得坐死在车上……
她在现代是有驾照,有车的,自己开的时候一点不晕车。
但是一坐别人的车就有点晕车了。
还好不严重,就是提不起劲,有一点犯恶心。
一路上苏叶也看到张玉良下车的时候就往厕所跑。
作为医生的直觉,她察觉到他的身体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而且还是关于肾那方面的。
她这颗医生之魂又在熊熊燃烧了。
再次回到车上时,她思虑再三,对着她身旁坐着的张玉良询问道:
“舅舅,你这尿频症状多长时间了?是不是经常感觉腰酸背痛,四肢乏力?”
张玉良面上一僵。
虽然才见识了自己外甥媳妇儿的本事,但这有关于男人雄风方面的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而且他也没少看医生。
中医,西医,他都看了。
通通都用处不大。
他把这些症状给医生一说,都说是他的肾功能有问题,但开的药吃了又见效甚微。
和燕楠结婚多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两人吃的药加起来都能堆成山了。
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时至今日,他都有些认命了……
张玉良尴尬的轻咳两声,打着哈哈,“可能是水喝多了吧,不碍事的。”
苏叶见他确实不愿意多说,也不强迫。
毕竟这是他的私事,如果病忌讳医的话,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医治。
*
三天后。
几人终于到达了京都。
早就收到消息的张玉虹早早的就在家门口候着了。
她酷爱穿旗袍,所以一早便翻出了柜子里最贵的那件黑色绣花旗袍,披着藏蓝色的披风。
从里到外透着一种韵味美,各种花朵的图案,高领的设计,很好的展露出旗袍主人的高洁优雅。
在这个年代旗袍开叉还是很保守的,只开到了膝盖处。
苏叶一下车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优雅端庄的妇人。
“哎哟,终于回来了,我的好儿媳!”张玉虹欣喜的走上前,给了苏叶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儿媳,一路上累了吧,来来来,快跟妈妈进屋去。我都听你舅舅说了,你晕车,肯定身子不舒服,快进屋去,妈给你弄点酸辣口的东西吃吃。”
张玉虹拉着苏叶快步进了屋子里。
外头站着的张玉良,在冷风中独自凌乱。
??
老姐,你要不要这么偏心啊?
儿媳妇回来了就看不到他这个弟弟了是吧?!
张玉良嘴角微抽,轻叹一口气。
他妥协的自个走了进去,环顾一圈没见到自己外甥,便出声询问道:
“京墨那个臭小子呢,没回来吗?”